不出所料,我发烧了。
脑袋里像装了好多火球,脖子之类别的地方却冷得我打颤,感觉身体向被劈开了一半扔到海王星一半扔到太阳里。
妈妈端来刚煮的粥和一碟小咸菜,我用摇摇欲坠的胳膊随意舀了几口,将白色的煮得开了花的大米送进嘴里。
然后吞下药丸继续瘫进被子里。
我听到妈妈在训弟弟。
仿佛故事的起承转折是:我主动跑去给季淙送伞是为了想获得他的谅解,如果没有他闹情绪在先,便没有后边我为了缓和二人关系所做事情,自然也就不会落得现在一副病怏怏的模样。
至少在他人眼里是这样的。
妈妈一定是怪他不懂事了。
季淙从未推动过剧情的发展,他只是依照一个正常轨迹按部就班地活着,活得挺好,却因为我的胡作非为莫名其妙地挨了骂。
我甚至期待他说出“是她自己要来送伞的”类似的话。因为这样我就可以死心然后彻底放弃。
我承认,我确实是抱着负面情绪。
对他产生的畸形情愫也好,长时间的冷战也好,我可以挖苦自己说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和季淙他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可我还就是听不得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
觉得他应该恼我,可又不想他恼我。这种想法,别扭又拧巴。
脑子里两个小人在打架,但最后他们不打了,握手言谈,坐下来一齐对我说,从头到尾,这都是你一个人的独角戏。
分不清是夜里几点,我热醒了。
小时候发烧我最喜欢抱着爸爸,因为爸爸体温比妈妈低好多,贴在凉凉滑滑的后背上,才能安静地睡去。
本以为枕边的是妈妈,刚想撒娇说我好热却分辨出来呼吸声不对。这才隐约记起卧室门外,他好像说过“你们明天有工作,我照看厌厌一晚”类似的话。
原来不是梦啊。
黑暗中我朝他伸手,糊涂道:“搂搂。”
他却真的坐起身,脱掉了上衣,然后侧躺过来。
像小时候搂爸爸后背一样,我像只八爪鱼缠了上去。如久旱逢甘霖,让我舒服很多。
脸贴着他的背,呼出熏人的热气,睡裙被我扯上去,大腿骑着他的腰,用来给里里外外发烫的肉降温。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十分钟,也许两个小时。他整个人都被我捂热了,我便扔下他翻身挪去另外一边没有体温的区域。很快,所有能触及的凉快地方全都消失不见,我只好掀开被子晾我的胳膊和腿。
季淙下床,状似从床头柜拿起了什么塑料的东西,复又凑过来,弄得床嘎吱嘎吱响。
他轻轻抬起我的胳膊。“有点凉。”
嗯……好冰……
他在给我量体温。
“唔……难受。”我闭着眼嘟囔。
没夹体温计那边的手抬起来,示意他躺下来,让他待在我身边。
眼睛烧得睁不开,好像要喷火,却不知道为什么流下滚烫的熔岩,顺着脸流,也弄到他手臂上。
我听到他叹了口气。
“舒服点么?”
“啊——!”我叫道。
“现在知道难受了?”
我委屈的不行:“还不是为了你。”
“换条腿。”
我还没准备好,季淙就继续动作,激得我踹了他一脚。
他闷声受住,但还是发出了警告:“你要这样我就不给你擦了。”
季淙用医用酒精给我降温。
“凉嘛……”我轻轻哼唧表示不满。
酒精挥发成气体,整个卧室充满了这个味道。
也许酒精蒸汽让人晕醉,我对他说,你亲亲我好不好?
身边的床微微下陷,他用脸贴了贴我的额头,像妈妈那样。
像只树袋熊,我抬起热乎乎的胳膊将他的脖子抱住,在他下颌角的位置落下轻轻一吻。
他说,好受点就睡吧。
我闭上了眼睛。
我梦到季淙成了我的高中同桌,我们进到了一个荒废的密室里。
密室竟和高中的教学楼一模一样,可本应生机勃勃人来人往的宽敞走廊,此时却四处散发着沉沉的灰败气息,像是曾经到这的人都死了。
从没人出去过。
原本防止学生作弊的高清摄像头全部不见,但我就是觉得有镜头一直盯着我们。人走到哪里,镜头追到哪里,又看不见它现形。
下面的过程记不清了,只有转场令人不曾浑忘。
我们手牵着手从顶楼一跃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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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期先擦点边。
弟弟的箭头变粗变长需要时间,因为更喜欢有情感基础和缘由的性。一边想快点请大家吃上肉,一边又想让肉尽可能吃起来顺理成章。
不过,相信我,就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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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也像个可靠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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