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春的风将十公主吹得不禁打了个寒战,她仰头想去亲皇帝的下颌,却被皇帝挡住了。
他低头看她凌乱的衣裙与高潮后酡红的脸,只去亲她的饱满光洁的额头,半晌才低低地说道:“皇姐,朕好累。”
十公主懒懒地窝在他怀里,半抬起眼皮与他顽笑:“年纪轻轻的,正是精龙活虎的时候,这就不行了?”
“朕心烦得很,”皇帝苦恼她的不认真,却也没与她计较,“我与皇姐说真心话,皇姐全然不当回事。”
她敷衍地奉承他:“陛下手耳通天,又有什么值得担忧的呢?”
皇帝含笑看她不说话,只抱着她的手又紧了紧。十公主将手搭在他的肩膀,扭了扭腰,他的棍物还在她身体里半硬着,被她这么用力一绞顿时像吹气一般胀了起来。皇帝眼神暗了暗,低声问她:“皇姐还想要吗?”
十公主的手轻轻摩挲着他的后脑勺,不发一言,只拿眼神去撩动那一池春水。皇帝往前挺了挺,不像刚刚那样疾风骤雨般抽弄,浅浅地顶弄着她。
十公主难耐地抬头咬着他的下颌,皇帝无奈地将她托抱起来,叹道:“皇姐……”
她不理他的讨饶,又将手探进他的大开的衣襟,动作像是个好奇的顽童一般揪弄起他胸膛上的小小凸起,皇帝将她两条腿缠在自己的腰上,自下而上地肏她,喘息着拿眼神去责怪她,十公主只全然不理会,蹬着腿示意他在石案边的小凳上坐下来。她面对面地坐在他的腿上自己动起腰来,这姿势一时间入得她极深,十公主摆动着腰肢,只当他是个伺候自己舒适的物件,不理会他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
皇帝兀自说着话,见十公主一点回应不给,仰头看她,只见她自顾自地在自己身上闭着眼睛起起伏伏,有点生气了,用力一掐她的腰将她固住了:“皇姐,我和你说事呢。”
十公主睁开眼睛斜睨了他一眼:“你说啊,我听着呢。”
“哦,那个老臣也真是可恶,”皇帝微微放开了她,松松扶着她,让她不会掉下去,“他竟然送了朕两颗松石,说这两块奇石是上天赐予朕的,就像朕的眼睛一样!”
“朕立马就赐了个祥瑞官给他,让他好好地去天涯海角替朕寻祥瑞去吧!”
十公主“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半裸的浑圆随着她的笑抖动着,她喘息着笑道:“陛下这招也太狠了,说是赐官,更似流放。”
皇帝见她展颜一笑,一时间看得痴了,下身的动作都慢了不少,结结巴巴道:“是……朕那时候也是气急了……”
十公主边嗤笑边伸手捏了捏他的脸,低下头,好似仔仔细细地端详了他一番后评价道:“陛下这张脸,生得着实不错,想来那奇石若是真的像,也一定很好看。”
皇帝被她突如其来的夸奖弄得晕头转向的,顿时手足无措起来,十公主说完却不理他的反应,反而站起而后重重地又坐了下去,用力吸气故意去挤他的肉棒,直把皇帝吸得倒吸一口冷气,立时粗暴激烈地挺腰干她,干得她浑身乱颤,再没有心思使坏。
十公主很快陷入了这样又爽又痛的情欲之中,她的这个弟弟实在是天赋异禀,长长的鸡巴就着这个姿势像是要顶到她的宫口,在这灭顶的快感中她忍不住死死掐着身下的男人,一边紧紧地用腿环着他,一边承受着他凶猛的攻势,不一会就受不了了向他求饶道:“不行了,十二!啊!轻一点……”
皇帝将她紧紧地搂着,那两团饱满的胸乳离他极近,他忽然将她的衣领往两边一扯,张口咬住了那颗颤颤巍巍的红豆,用力吮吸揉捏着,好像要从里边吸吮出什么似的,下身也丝毫不放过她,一下下直肏得她涎水都兜不住,只好放任它流下。
且不提二人在亭中如何痴缠,这边侍女拿了解药返回阁中却寻十公主而不得,直急着四处找她,不想刚踏出竹林,就被管家拦下了:“姑娘这是要去哪里?”
侍女看这位倚老卖老的管家不爽很久了,想起自己前些日子查到的那些东西,自己手里捏着他的把柄,所以语气也不算太和软:“您老人家不在后厨好好为公主看着安排着,怎的跑到这来。”
管家阴阴一笑:“我劝姑娘现下不要去寻公主,以免自己难堪。”
“呸,别打量着谁不知道似的,这些年公主对你不薄,您老人家倒好,刀切豆腐两面光,别叫我说出好听的来。”侍女狠狠啐了他一口,“公主一时半会不发作你,你倒好,上杆子来得罪起我来了!”
不想管家有备而来,只见他身后蹿出两个孔武有力的小厮,不由侍女分说就把她扣住了:“得罪了姑娘,刚刚你话里话外指着老奴吃里扒外,这我可不敢当,大家都是从宫里出来的,咱们侍奉的,可从来只有一位主子啊。”说罢“哐哐”就给了人两个大耳光,侍女的脸瞬时就被抽肿了。
侍女闻言大惊,心里揣度着,皇帝应该不会此时就已驾临公主府上了吧?她惊惧地睁大了双眼,死死瞪着管家,就要叫喊。管家可没给她这个机会,拿了脏布团就将她的嘴满满当当地堵住了,不理会人如何踢打挣扎,挥了挥手:“关柴房里,叫两个嬷嬷去好好审一审这蹄子,等陛下发落后再处置。”
十公主这边还沉迷在皇帝大力的操弄之中,淹没在无边的快感里,不想她的侍女已经被人制住了。事毕她闭目养神时,还在想怎么侍女还没来寻她,连皇帝将衣衫不整的她打横抱起都只是配合地圈住了他的脖子,也不掩一掩自己的春光,倒是皇帝让摆弄了一下,让她的脸冲自己怀里,不让他人看到,脚下轻功起,随即如履平地一般,飞向了后院她的寝阁。
前院的妇人们一心挂念着姜将军,不想姜将军匆匆告了罪,自罚了两杯就离去了,好不败兴。而攒局的十公主,也只在宴会开头露了一面,后也一直不知躲哪去了。宴上唯二消失的两人让乌泱泱的贵人们心下猜测不已,宴后竟传出了十公主与姜将军情难自抑,丢下宴饮私会去了的消息,直把皇帝气得心堵不已,此是后话。
十公主被人抱到了寝阁里,药性已经解了,宴会也差不多散了,她也懒得出去了,唤来侍女想责问一番,不想进来的却是那对关在小院里多时的哑奴。
十公主皱眉望向一旁已打理好自己,正好整以暇地对着镜子正衣冠的皇帝:“这是怎么一回事?”
皇帝有些心虚,不敢直视镜中她的眼睛:“忘记和皇姐说了,我叫人去拿你那大逆不道的侍女了,又怕没人伺候皇姐,所以把哑奴放出来了。”
她听得额头直跳,一直没料理管家只是不想皇帝又安插人过来,明面上的线人更好防备一些,没想到皇帝真以为她不知道,越发肆无忌惮起来。
十公主重重哼了一声,不满道:“是了,陛下如此对我府上里里外外了如指掌,想必也应该更知道我的脾气吧?”
她不待皇帝反应,披上外袍就去外面唤了廊下的婆子让她们去前院唤侍卫将管家押过来,又吩咐了门外的两个女使去寻失踪的侍女,复又气冲冲地进到房内,对皇帝讥讽道:“我原以为陛下是个知晓分寸的,但事到如今,毓敏不得不告诉陛下,有些事情你插手也要适可而止!”
公主府新上任的侍卫长不久前刚刚顶了空缺,还未在十公主面前表现过,得了命很快就将管家押了过来。管家没想到自己的报应来得如此之快,进了院被摁在了刑凳上,左右站着两个平日执掌公主府刑罚小厮,手里拿着竹板候着吩咐。
十公主绕着刑凳走了一圈,抬眼看着眼前肃穆而立的众人,耳边是管家不住的求饶,她气定神闲地道:“管家何错之有,只怪本宫素日里没瞧见你这份心胸,忍了你这些日子你也兴风作浪的够了。”
“打!”十公主忽的柳眉倒立,怒目而视,“本宫不喊停之前,我看谁敢住手!”
小厮将管家的嘴堵上了,高高举起了刑杖,重重打了下去,皮肉绽开的声音与痛苦的闷哼声同时响起,十公主背对着奴仆们,看向侧间屏风后的皇帝:“陛下可千万别求情,我的侍女没回来之前,这刑罚就不会停。”
皇帝倒是没生气,也没有求情,只是好奇:“皇姐何时发现的?”
十公主走过去拣了张雕花缠枝的小凳坐下:“你找的人太蠢,妄想事事都把握清楚,自然有露出马脚的时候。”
早在与何德置换利益的那些日子,她就静静地等着府内到底是谁能事无巨细地向皇帝报告自己生活的点点滴滴,而何德流放那一日,李望口口声声说着自己与何德“鹣鲽情深”,更是让她缩小了“内贼”的范围,在确定了一路伺候着自己长大的侍女的嫌疑后,不难猜到就是每次她去探望何德时都跟着的管家了。
想来侍卫长能如此轻易地出府不归几日,也无人与自己禀告不妥,也是管家的手笔,皇帝借着他的口撬动侍卫长的心防,说动他收集自己与何德的“罪证”,好向皇帝投诚吧。
十公主不紧不慢地抬眼看他:“毓敏御下无能,这大厦稍稍摇动,他们就以为到了可以树倒猢狲散的时候了。”
皇帝轻笑,淡淡道:“是了,是朕想当然了。”
窗外已听不到管家的声响了,只剩噼噼啪啪的板子打在皮肉上的声音。十公主侧耳听了一会儿,起身朝铜镜走去,顾盼着打理自己,漫不经心地道:“陛下这样做,说来说去还是信不过毓敏。不如陛下将毓敏抓起来,省得毓敏整日提心吊胆了。”
她这番话说得理直气壮,知道皇帝定不会这样做,不想皇帝抓住了她的手,语气无不遗憾地反问她:“皇姐以为朕不想吗?”
“朕只是,觉得不至于此。”
十公主用力挣了挣,试图甩开他的手,不想皇帝越发将她握紧:“只要皇姐乖乖的,朕就将他们全都撤走。”
她惊讶地看向皇帝,见他不似玩笑,反倒嗫嚅着质问他:“陛下想要我做什么?”
这时候,外头一片喧哗,原来是那两个女使将侍女从掌刑嬷嬷手里救下了,却只先把人架过来给十公主复命。十公主站在门口,看着侍女脸上被竹板打得一块好地都没有,也算是给了她擅作主张的教训,叫人扶下去找了医生给她医治。转眼看已经晕过去,进气多出气少的管家,厌恶地摆了摆手,叫人将被打得鲜血淋漓的管家抬下去,只交给管家的家人,并不给他赐药。
皇帝双手环抱在胸前,闲闲地看着这一场闹剧,好似与己无关一般。十公主回头看他,心下虽不爽,但目的已经达到,也懒得计较皇帝口中说的“乖”是什么,也双手抱胸,冷冷地道:“这有何妨,只要陛下撤人,毓敏自是能让陛下顺心如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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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杖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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