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是个粉色的礼物袋子,看不见里面装着什么。他爸爸在广州打工,每年暑假杨延都会过去陪他,顺道找点暑假工干,回来的时候他都会给宁悦带小礼物,年年不落。
宁悦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心情复杂地松开手,但杨延还是掰着门不放,像是怕她丢下他进去。
“关门,我不进去。”宁悦退开了点,无可奈何地退让,“我们好好聊聊。”
杨延顺从地把门关了,语气也缓和了点,“聊什么?”
“聊你到底怎么了。”宁悦疲惫地叹了口气,又靠回墙上撑着自己,她低声说,“是不是我做了什么事情让你不开心?”
杨延定定地看着她,摇头:“没有。”
宁悦又问:“那你为什么无缘无故冲我发脾气,不回我消息,挂我电话,还删我好友?”
杨延紧抿着唇,神情晦暗不明,他沉默了一会才说,“是我的问题。”
宁悦:“你什么问题?”
杨延又不说话了,宁悦等了会,火气又蹭蹭蹭地往上涨,她真的很讨厌别人有话不直说,憋着让人猜,尤其是这种本就气氛紧张的时候。
她闭了闭眼睛,深吸了好几口气,但语气还是不可避免地变得很重,“别不说话行吗?我觉得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不可以直说的。”
“你有什么问题可以告诉我,我们一起解决。”
“你这样就让我很莫名其妙。”
“这都高三了,我们都没有时间浪费在吵架上不是吗?”
“杨延!你说话行不行?!”宁悦终于忍不住发了火,她受够了,杨延这种人连架都不肯让人吵痛快,她感觉自己现在就是个被堵死的火药桶,再憋着自己就炸死了。
“再不说话我就当你想绝交。”她冷笑两声,紧紧地逼视着他,“你也不用再加我好友,等你什么时候愿意好好聊了,我们再谈。”
这话一出,杨延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语气很凶很急,“宁悦你他妈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楼道里采光不好,逼仄又昏暗,铁质扶手锈迹斑斑,整个环境都非常冷淡,宁悦看着他的眼睛,也有点懊恼自己的冲动,她烦躁地低下头,又气又难过。
明明挺简单个事,为什么要闹成这样,他到底有什么话不能说?
两人沉默了片刻,气氛越发凝固,半响后,杨延才低声开口,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一样,“那就这样。”
宁悦猛地抬起头,那就哪样?
但杨延没再解释,他紧紧地握着袋子,看都没看她一眼,毫不留情地走了。
宁悦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的背影,整个人都懵了,等她反应过来差点气疯了,哪样啊?绝交啊?他是不是有病啊?!她发泄地踢了一脚扶手,妈的绝交就绝交,谁没点脾气啊?她到现在都一头雾水,她不委屈吗?
杨延飞快地下了楼,出了楼道口,他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那人靠着墙站着,不知道在想什么,两人余光瞥见对方,都愣了一下。
算上这一回,见过三回面了。
杨延脚步一顿,皱眉盯着陈予锦,陈予锦也没躲,两人差不多高,气势不相上下,只是杨延的锋芒都表露在脸上,而陈予锦则在眼睛里。
说是对视,但其实时间很短。
杨延上上下下打量他片刻,一句话没说,冷冷地别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人走出好远,都好像能闻见他身上的火药味,像是刚从炮筒里放出来一样,陈予锦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的背影。
他回家后看见宁悦的窗帘迟迟没拉开,担心她出了什么事才来看看,没曾想刚好碰到两人吵架,他就说这人之前怎么无缘无故那么恶意地看他一眼,搞了半天是这个原因。
他抬头看了一眼上面,陷入沉思。
宁悦没过多久也下了楼,她是下楼丢烟头的,因为怕周老师回来看见一地烟头会乱想,但她没想到会在楼下看见陈予锦,这人好像已经晒了一会了,皮肤有点发红。
“陈予锦?你在这儿干嘛?”她惊讶地问,同时下意识把透明塑料袋往后藏了藏。
陈予锦看着她的小动作,也没挑明,他静静地看了她几秒,话说得很慢,像是一边说一边在思考什么:“我爷爷奶奶不在家。”
然后他顿了一下。
宁悦疑惑挑眉,“所以?”因果关系在哪里?
“所以。”陈予锦扬了下头,邀请她,“要不要一起出去吃?”
作话:今天没啦,抱歉,周末有点事,所以更新有点晚,明天我争取早上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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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一起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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