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面前这两人时不时就往他这里跑，赶都赶不走，那叫一个气啊。
    “怎么就不熟了？”苏霖不乐意听到这番话，“真说起来，咱们这几年相处在一起的时间比和娄余妍还要长呢。”
    “对啊，咱们曾经还是同一个战线的伙伴呢。”郗文光点了点头。
    什么战线？
    舔狗战线呗。
    这种友谊可不是其他人能拥有的，必须好好珍惜。
    濮绍元直接白了他们俩一眼。
    苏霖看着他气到发红的脸，将笑意按压下去，清了清喉咙说起正事，“说说剧组吧，娄余妍和邵宿的角色你们打算怎么安排？”
    金主一号立马道：“当然是换人。”
    金主二号跟着开口：“你是导演你来安排，换什么人我们都没意见。”
    说起来，两个花了大价钱的金主是特别庆幸。
    好在开机之前苏霖没昏头，不然真让娄余妍担任了女一，这部剧怕是也会跟着陷入困境，女一因为丑闻换角可不是一件好事，很有可能连累着这部剧在播出来之前让网友就没好感。
    然而开机这么长时间，女一换角既费钱也耽误事。
    不像现在，一个还没开始拍摄的角色，换就换了，完全不费事。
    “说起来，我当时还差点开口让你把女一的角色让给娄余妍。”郗文光讪讪，又不是瞎子，当时哪里看不出娄余妍没拿到女一的失落，他都想着要是他将女一给娄余妍拿回来，或许她会对他有好感一些。
    真够庆幸，好在他没开这个口。
    “我也觉得当时真被迷了心窍。”濮绍元幽幽。
    他是一家娱乐公司的总裁，可不是因为自己姓濮才坐上这个位置，完全是因为他有这个能耐，能带领公司走得更远。
    在他任职这几年，投资了好几十部电影电视剧，公司每年的利润都在上涨，不管是谁看着他，都忍不住惊叹一声年轻有为。
    可在娄余妍的事上，他就像是失了智一样。
    连苏霖都能看出娄余妍担不起女一，他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现在回头想想，当时的自己真的就像是一个傻子，为了喜欢的女人砸上亿的钱都没眨下眼。
    濮绍元现在都能想象到，就算现在没有出现这一系列的大笑话，如果娄余妍真的担任女一完成这部剧，他和郗文光投下的钱准得打个水漂。
    郗文光还好，无非就是亏损几千万。
    以他的能力也就几场比赛来的奖金，算不上什么。
    他就不同了，亏钱是小事，可搞砸这部剧带给他的影响很大，因为个人问题，亏了钱又糟蹋一部s+级的剧本，这是他职业生涯的一个大败笔。
    甚至还有可能继续失智，不计后果的给娄余妍各种好剧本，砸下大笔钱财想要将她捧红。
    除非她的演技大大提升，不然砸下的剧本肯定没一本能火起来。
    到时候，连着几次失败的投资，董事局那边还会让他继续待在总裁的位置上吗？
    很玄，甚至没一点可能。
    那个时候，在事业上他会失去一切。
    在感情上也是，娄余妍和邵宿的恋情迟早会曝光，他无非就是娄余妍数个备胎中的一个，所有东西都付出了，结果全都落空。
    光想想，就让人可怕。
    也忍不住庆幸着，好在没到最可怕的时候，现在的他除了名声上被弄脏了些，其他并没有任何损失。
    不过说起来。
    好像不管是哪种结局，他在舔狗三人组中都是最惨的那一个。
    真的太过分了！
    明明都是舔狗，为什么他永远都是最倒霉的那个？
    这般想着，忍不住哀怨的看着另外两人。
    郗文光忍不住缩了缩下巴，“讨论事就讨论事，你这么看着我我有点慌啊。”
    苏霖很赞同，他站起身道：“既然你们没意见，那我这边就去联系演员了。”
    还是早点走的好，本来是想来看看当事人的热闹，可濮绍元的眼光真让他头皮发麻。
    说完，不等两人的回应，转身离开了。
    接下来的时间，苏霖忙到没时间去凑热闹。
    女三的角色另选，邵宿的师尊角色也得重新选择，好在选角导演和他有些默契，哪怕苏霖一直没说，但也知道是要换角，早早就备好了几个演员，试了几场戏之后就定好了人。
    演员到齐，剧组又开始正常拍摄。
    连着一个多月，他都没怎么关注外面的事，一直到几个重要配角都正式杀青，他才稍微有空一些。
    “将这几个镜头分开剪辑，拉一下对比，另外再把外景的……”苏霖对着其他人吩咐着，全部安排好后才靠在椅背上歇息。
    累是真的累，这么长时间下来，嗓子都快受不了了。
    不过，过程还是挺有意思的。
    看着脑子里的片段慢慢呈现出来，那种成就感是其他东西无法给予的，休息一会后，苏霖又开始画起分镜。
    结局的内容在开拍之前就已经定好。
    但现在他又有了不同的想法，还得好好琢磨琢磨。
    “导演，你看看这个。”老马拿着平板走了过来，他指了指上面的视频，“一个短视频的拍摄，这博主剪辑手艺了不得，要不要咱们把他给挖过来？”
    苏霖拿起看了看，确实有点意思，“你先联系吧。”
    “行。”老马点着头，随即手上划了一下，正好滑到另外一个短视频上，好巧不巧，是正在吐槽‘三人行’的视频。
    他脸上一变，赶紧将平板给关掉。
    可千万不能让苏霖看到娄余妍的消息。
    万一一个脑子不清明又旧情复燃那可就糟了。
    他脸上有些不自然，笑着说：“嘿嘿，没电了。”
    苏霖白了他一眼，“你当我是傻子吗？”
    拿过平板打开，接着看那段视频。
    他没有太留意后续的事，但大概也听说过一些，娄余妍是被捶得死死，根本没法翻身。
    现在网络上除了一系列的丑闻之外，根本看不到娄余妍的任何消息，显然有些人已经出手，打算彻底让她在娱乐圈消失。
    比起娄余妍，邵宿要稍微好一点。
    只不过因为隐瞒恋情的事再加上隐瞒伤情，原先拥护他的粉丝有很多都被反噬，现在的他就跟原先的娄余妍一样，出现在网络上就会被一群人追着骂，完全不像是以前那种光鲜亮丽的形象了。
    可即使这样，他的热度还挺不小。
    黑红也是红，形象没以前那么好，但是他演技在线也有足够的底蕴，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就算没法达到原先的高度，也能在娱乐圈继续待下去。
    或许邵宿并不满足这种程度。
    但他的情况确实比娄余妍好得多。
    “看来你真的是放下了。”老马看着他，算是彻底放心下来。
    “看来你真是把我当做傻子了。”苏霖用他的话回，“别把我当做情种，就算会对一个女人死心塌地，那也绝对不会是娄余妍这样的女人。”
    老马抿了抿唇。
    倒不是想的太多，而是以前苏霖对娄余妍的那种态度，真像是把一切都要付出，不顾事业不顾其他，全心全意只为了娄余妍一人。
    真的是一个大怨种……不对，是大情种。
    要是对方是一个值得的女人也就算了。
    可明显那人并不值得苏霖这般付出，所以在看着娄余妍出事之后，他们心中都还挺高兴的，当然也不敢在苏霖面前说些什么，就怕对方心有不舍，又来个旧情复燃的话那就糟了。
    可现在看着苏霖的眼神，是真的看不出他对娄余妍的一丝留恋，不由放心道：“那就好，我是真怕你……算了，不说这些了。”
    对于娄余妍真的没什么好聊的。
    也没提起其实前些日子娄余妍找到了剧组，当时特意安排的安保人员并没有放她进来，虽然没有刻意瞒着，但是苏霖这段时间特别忙碌也就不知道这件事。
    老马还真就想错了。
    苏霖怎么可能不知道？
    只不过没当回事罢了。
    对方要来就来，和他没什么关系，反正舔狗那么多个，别折腾他就行。
    还真是。
    一个找不上那就找另外一个，娄余妍的选择有很多很多。
    而最可怕的就是，选择的人那么多但一个人都不愿意搭理她时，那种感觉就太可怕了。
    娄余妍现在就是这样。
    一开始她还想找濮绍元说情，发现濮绍元不搭理她后，她又想吃回头草去找邵宿。
    那个时候的她想着，邵宿的双腿竟然没有出问题，那她回去也不觉得吃亏。
    只可惜，邵宿现在恨死了她。
    娄余妍事先也能想到邵宿会生她的气，可心中到底存了一丝的奢望，可最后的结果确实很失望。
    濮绍元和邵宿那边都行不通。
    她就把主意打在了苏霖身上。
    苏霖是娱乐圈的人，还是十分有名的名导，要是他愿意的话也能将她捧红。
    退一步讲，就算捧不红她也不至于被逼的离开娱乐圈，多多少少还是能参演一些剧本。
    说不准时间长了，这次丑闻的热度降下去，她还有翻身的可能。
    可结果又一次让她失望。
    苏霖连面都不见，她准备了一堆的话都没法说，不管是发信息、电话联系还是亲自上门，都没办法和苏霖联系上。
    连着堵了几次门没见到人，苏霖一直待在剧组，等他出来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心痒难耐的她根本等不及，就又把主意打在了郗文光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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