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床上的小姑娘已经被他洗干净，香香软软地蜷缩在被窝里睡着。季彦臻一个人站在客厅的落地窗边，没有丝毫睡意。
    他打开窗，漫不经心地点了根烟。夜风的温度比空调要舒服不少，男人的目光鲜少这样没有焦距，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寸土寸金的市中心。
    电话铃声响起，显然有些打扰到他的放空。他把手机从睡袍的口袋里掏出来，目光在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变得无奈又柔和。
    “有事？”
    他已经记不清上次接到她的电话是什么时候了。
    电话那头，女人的声音显然算不上客气：“季彦臻，你把汐汐叫回来做什么？”
    男人仍然是漫不经心的：“谁跟你说的？”
    他虽是这样问，在心里也暗暗地有了答案。估计是顾南风回家跟他老婆讲了，那这一圈大小姐们都知道也就不奇怪了。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季彦臻你”尹茗恩越想越生气，荒诞的事情让她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
    “别把我想的那么卑鄙好不好？”
    他慢条斯理地吐了口烟，眼底的神色暗淡深邃：“你不愿意嫁给我，还不让你妹嫁？”
    “你他妈就是个混蛋！”尹茗恩几乎是吼出的这句话。她怎么可能不了解他，这个世界上大概也只有她那个傻妹妹会真的信季彦臻的鬼话。
    两个人一时间都陷入沉默，他只能听到她颤抖的呼吸声。
    还是季彦臻先败下阵来，叹了口气：“你其实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对吧？”
    他这辈子全部的意气用事，大概都是因为她。
    尹茗恩在电话那头，气得拿着电话的手都在抖，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她极力地忍者自己愤怒的哭腔：“你不要道德绑架，我从来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你听不懂吗？”
    “可是她愿意跟我，这不是顺便的事情吗？”
    季彦臻笑了笑，要是这女人能跟她妹妹一样乖该多好。
    “那是因为她不知道你多无耻。”
    尹茗恩忽然生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她知道自己多歇斯底里都已经挽回不了这样的局面。季彦臻不可能放了尹茗汐，更何况，尹茗汐也不会知道，或者是不会介意季彦臻所谓的目的。
    她知道她喜欢季彦臻，从很久以前，她还和季彦臻在一起的时候。只是没想到，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怎么会喜欢一个男人这么久。
    “季彦臻，你对汐汐好一点，算我求你行吗？”
    女人的声音像飘在空中，透着愤怒过后的无力。
    季彦臻掐灭了烟，听着女人失了气势的声音只是无奈地笑了笑。他转过头，看着卧室被关上的门：“我对你倒是好，有什么用呢？”
    然后没等她的回答，便毫不留恋地挂了电话，朝卧室的方向走去。
    我这纯粹就是为了支持你们的艺术你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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