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传出肌肤撞击声，其中夹杂着男生低喘和女生呻吟声。
    很久之后，动静消失，只剩下喘息声。
    没多久后，水声响起。
    凌寒开帮她清洗后抱出来，她已经睡着了，连被放在床上也没反应。
    可见真的是累了。
    他为她盖上被子，人也躺了进去。
    他将人搂进怀里，空荡荡的心被填满。
    他闭上眼，同她入眠。
    清晨光亮从窗户缝隙透了进来，落在程可夏的脸上，她慢慢醒来，看着纯白的被单，脑子还有点懵懵的。
    浑身都像被拆开重组，还没找到感觉如何支配，整个人瘫在床上，又懒又累又饿。
    她醒了有一会儿，才找到身子的主控权。
    这时，她稍微动了下，横跨在腰上的手臂收紧，将她又往怀里带了带。
    她再次贴紧他的胸膛，他身上是跟她同样的沐浴露淡淡香气，有点甜味。
    她被搂得不能动弹，只能负气地用手指轻戳他的胸口，以示不满。
    这人太过分了，说话不算数。
    不过，她不怎么记得浴室那段是怎么擦枪走火的，也不记得后面是怎么结束的。
    她只记得，他眼睛亮得炙热，看她一眼，她就投降了。
    程可夏，你没救了。
    要是这人真把你卖了，你还给人家数钱呢！
    她脑子里胡思乱想着，没发觉身前的人醒了，眼底惺忪睡意褪去，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神色变幻，一会懊恼，一会生气，一会羞涩。
    凌寒开从没见过表情这么丰富的人。
    直到程可夏感觉到贴着的胸腔在震动，传出闷笑声，她才知道他醒了。
    她抬起头就对上他带笑的眉眼，好像天上的星河糅碎进了他的眼里，美丽灿烂。
    她瞬间就看愣了。
    凌寒开喜欢她看自己的眼神，干净明亮，带着雪霁后的晴朗，不染尘埃。
    他勾起她胸前一缕长发，在指间缠绕：“看什么？”
    程可夏被抓包，有点窘，老实回答：“看你。”
    凌寒开眼里笑意加深：“看出什么来？”
    程可夏抿唇，一边腮帮鼓起，凌寒开伸出手指戳了戳，她泄气，垂眸道：“学长很好看，我起了贪念。”
    凌寒开扬眉嗯了声：“所以？”
    程可夏默了片刻才继续道：“我很想把你藏起来，不让人看到，可这样是不对的，你是独立的个体，你是属于自己，也是属于大家的，我不能这么自私。”
    虽说她是女朋友，也没有这个立场。
    凌寒开指尖一顿，他眸色深深地看着身前女孩。
    这样的想法，他很早就有了。
    只是他不像她这般干净，能剖析自己的贪欲，坦白说出，批判自己的不对。
    他想法只会更阴暗，想让她独属于自己，他就是自私，他不觉得自己不对。
    不过，他会因为她，而藏起这份贪欲。
    她会有和他一样的贪念，这让他很愉悦。
    无爱不贪。
    程可夏见他脸上尽是笑意，心知自己的话并没有让他讨厌，不由更觉得自己喜欢上的人真好。
    下一秒，她就迅速多了个想法。
    唯有一点不好就是太容易硬。
    “学长，你——”她又想哭了。
    凌寒开挑眉：“你不知道男人会晨勃吗？特别是身边躺着自己喜欢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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