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春满艳 作者:曾呓

    “那有，去年我们就在镇医院体检的，前后好几天。我是第四天体检，那天好像才六十几个人一起去，哪像今天，好几百人一起体检。”

    “对了，你去年已经参加过体检，怎么今年还来啊？”

    “当兵好啊，我喜欢玩枪你又不是不知道，当了兵就可以合法玩枪，多爽！再说了，当兵这几年军队有钱，村里也有钱奖励。我听我爸说，只要当上兵，村里一年给五万块钱奖金，退伍回来村里负责安排工作，当兵这么多好处，我不去才叫傻呢。去年体检不合格是因为之前吃坏了肚子，得了急性肠胃炎，体检的时候刚从医院出来没几天，体检肯定不合格。今年我爸托人找武装部长说情，让我再来试试，我爸说花了这个数才弄到这张体检通知书。”

    隔着座位，李小青看不到那个人做的手势，心想花钱买难受的人都有，真是一百岁不死都有新闻听。

    车子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了体检的地方，滨海军分区。几百个青年男女在军分区礼堂接受训话，大胡子把注意事项读了一遍，然后点名，被叫到名字的出去排队。

    李小青等到第三轮点名才喊到他，在礼堂外面排好队，李小青意外现坐在他前面那两个人也在。进了准备室，领队的士兵让他们把衣服都脱了，然后在屋子里慢跑。

    李小青见那个去年体检过的人很自然的脱衣服，知道这是规矩，也跟着脱了衣服。“全部脱光，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好害臊的，快脱。”士兵见只有几个人脱光，大部分都穿着底裤，大声说道。

    李小青不介意脱光光，但这种体验的确够另类，除了小时候，李小青第一次在这么多人的场合脱光光，心里难免有怪异感觉。

    等所有人脱完，士兵指挥大家跑步。李小青跑了几步，现胯下那话甩来甩去很活泼，才想起自己禁欲快一年了。

    准备室虽然不小，但三十个大男孩绕着墙边跑步，勉强够围成一个松散的圆圈。刚才大家都紧张不敢乱看，这一跑，人人都不自觉的瞄一眼对面的人的下面。男人嘛，比较的心思从来都不会少。而这种光明正大比较的机会实在不多，连李小青也不例外。

    “哇靠！”所有不小心看到李小青那话的人，心里只有这两个字，如果用书面语形容的话，这两个字应该代表他们惊叹的情绪。

    唯一穿着衣服的士兵也下意识的夹了夹大腿，更别说其他没办法遮挡的人，有多么想穿上内裤。排在李小青前后这几个人，现对面的人用奇怪的眼光看过来，还以为他们在看自己。大部分都压抑着心中的不适感，板着脸不看对方。

    只有那个去年落选的人，对各种异样眼光毫不在意，挺胸抬头目不斜视的跑着。

    准备室的门突然打开，一个戴着大口罩的女人走进来，把屋里这帮小年轻吓的差点叫出来。“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别跑了，进来体检。”李小青怀疑这个女人亲戚来了，见大家看着她，用冷冷的语气不耐烦的说了一句。

    从准备室走进体检室，姑且叫体检室吧，虽然这个室跟学校篮球馆差不多大。那个女人指挥这帮小年轻进行各种检测。在李小青量血压的时候，负责的医生用怪异的目光看了看李小青，然后走出去一会，再次回来时，叫李小青重新去准备室跑步。

    “为什么？”李小青很不高兴，冷着脸问医生。

    “叫你跑你就跑，那么多废话干吗！”这个医生还没说话，那个亲戚来了的女人大声呵斥道。

    “你叫我跑就跑，凭什么？”李小青不屑的瞥了她一眼，任谁看到李小青那种蔑视的表情都受不了，更何况这位本来就脾气暴躁的女人。

    “凭什么？凭这里是军队，凭我是这里的军医官，我叫你跑你就要跑，你没有资格问为什么！”女人瞪着大眼睛，指着李小青厉声说道。

    “切！”李小青一撇嘴从牙缝里露出点气，一副懒得理你的样子。

    “卫兵，把他给我关起来，什么时候想跑再放出来！”女人还真有点军人的架势，二话不说叫人抓李小青。

    “草，我倒想看看谁敢动我。”李小青冷冷的看着那个士兵，想用气势压住他。没想到那个士兵根本不在乎李小青的狗屁气势，走过来抓住李小青的胳膊往外拽。

    李小青用力一挣，士兵没想到李小青的力量这么大，瞬间摆脱了自己的手。“还敢反抗？孙德，你中午没吃饭啊！这么点小事都办不来。”女人不但骂李小青，连那个士兵都不放过，一样骂。

    “闹什么！”大胡子推门进来，板着脸问道。士兵连忙凑过去汇报，大胡子叫那个医生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营长，这个人的心跳度和血压都不像刚跑完步的样子，我想让他再跑一会看看运动后的数据。”医生解释完，一脸无奈的看着营长。

    “你，叫你跑步为什么不跑？”营长不理医生的表情，向着李小青说道。

    “我有没有跑你可以问你的兵，别对我指手划脚。”李小青对营长偏私的举动一点都不意外，要不是有这样的领导，也不会有这样的医官。

    “就算你开始跑了，现在叫你再跑不行吗？快去跑！”营长根本不想了解情况，指着李小青大声喝道。

    “你有病这里正好有医生，别像个疯狗似的对着我吼！”李小青对营长的命令当成狗吠，慢悠悠的回了一句。

    “卧槽！敢骂我是疯狗？行，我让你看看什么是疯狗。孙德把他抓起来，等体检完了我再制他。”营长说完转身走了，士兵再次过来拉李小青。

    这次李小青没反抗，跟着他走出体检室，在衣柜旁边站住。“喂，等我穿上衣服。”

    “行，你穿吧。”士兵也不着急，等着李小青穿完衣服，才带着他到营区指挥部。“你就在这里待着，等会大家忘了这事我再放你走。”士兵好像没把营长的话当回事，乐呵呵的跟李小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