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春满艳 作者:曾呓

    “李小青，记得买礼物。”生怕李小青忘了，孙小媚提前一天给他电话，提醒李小青准时参加她的生日派对。

    李小青苦笑着连声应是，他被孙小媚念叨的快疯了。不过话说回来，要不是孙小媚打电话提醒，他还真忘了买礼物。

    “你们几个打算买什么礼物？”给女孩送礼物，这还是李小青第一遭，当然要向前辈了解情况。失恋男一号和失恋男二号对视一眼，他们现自己好像也没送过礼物给前女友。

    看着王皓和郝猛躲在墙角画圈圈，李小青实在无语，转头看着欧阳勇，希望他能帮到自己。“你别看了，我带你去买。”

    欧阳勇的窘态实在让欧阳不智受不了，自告奋勇带李小青去买礼物。在三山镇步行街逛了大半个小时，李小青还是没法决定买什么，王皓和郝猛已经买好了。

    “青哥，又不是你女友，那么挑剔干嘛？”欧阳不智觉得跟李小青比跟吴美华逛街还要累，想买什么不知道，应该送什么也没底，完全无目的嘛！

    “别急，看完前面那家就决定，保证不过半小时。”李小青一边保证，一边走向步行街横巷里的一家店。

    “欢迎光临，随便看，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叫我。”一个中年大叔在柜台后来招呼了一声，继续低头研究手里的东西。

    “青哥，这些假古董有什么好看的？”欧阳不智对这些没用品牌，不知道制造商的东西无爱，不过见老板长得五大三粗，他还是很明智的压低了声线。

    “看看就走，别催我了。”李小青给了他一个白眼，并向柜台侧了侧头，提醒欧阳不智别乱说话。

    “老板，收不收青铜器？”李小青他们正在研究一把马刀，一个貌似民工的男人走进来，大声询问。

    老板看了一眼来人，放下手里的东西站起来，“拿来看看。”语气冷淡的跟当铺掌柜有的一拼。

    貌似民工转身出门，拖了一个麻袋进来。“我在乱坟岗子捡的，听人说可能是西周的古董，我可不懂这些，想请老板看看，要是喜欢就给个价。”

    “拿出来放桌面上。”麻袋鼓鼓囊囊的，看得出装的动向比篮球还大，老板却没有帮忙的意思，等着那个人把东西拿出来。

    民工把麻袋解开，从里面搬出一个浑身铜锈的鼎。“就是这个，您看看。”

    老板拿着放大镜，围着桌子转了一圈，“西周的可能不大，我看像上周的。”

    王皓疑惑的看了看店老板，悄声问李小青，“青哥，咱们学历史有东西周，好像没上周吧？”

    李小青没好气的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上星期的口语描述，懂了吗！”

    其他几个人看着一脸囧样的王皓嘿嘿直乐。

    民工还继续演戏，假装听不明白他的意思，继续向老板兜售。“老板，这是好东西，你看这上面的印子就是这些石头埋一起整上去的，真的。”民工还打开麻袋，从里面拿出一块石头跟铜鼎上的印子对比。

    老板不想跟这样的人撕破面皮，借口看不懂真假叫他走人。

    貌似民工见店老板拒绝，只好扛起他的上周铜鼎离开，连麻袋都不要了。老板捡起麻袋扔到门外，李小青听到麻袋里有金属碰撞的声音，好奇的走出去捡起麻袋。

    “青哥，这破麻袋你捡它干嘛？”欧阳不智以为李小青要走，赶紧跟出来，见李小青把麻袋里的东西都倒出来，并捡起两个鹅卵石互敲。

    李小青不理欧阳不智，把麻袋里倒出来的石块敲了个遍，找到两块会出金属声的石块。用麻袋擦去石块上的泥土，一块颜色乌黑带白色条纹，另一块颜色暗红。两块石头色泽圆润手感滑腻，怎么看都不像普通的石头。

    李小青拿着两块石头从新走回店里，“老板，帮忙看看这是什么石头好吗？”

    老板正奇怪这几个年轻人去而复返，听说看石头指了指桌子惯例说一句，“放桌上。”

    李小青把石头放在桌子上，老板拿着放大镜看了一会，然后用食指弹了两下，清脆的金属声随之而起，而且余韵悠长。

    “灵壁石？”老板皱着眉说道。

    “老板，什么是灵壁石？”

    “自己回去查书，卖还是换？”老板完全没有解释的意思，问李小青想怎么处理。

    李小青笑着摇摇头，“等我回去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再说吧。”

    老板见没生意做，回到柜台后面继续研究他自己的东西。李小青捧着两块石头离开店子，回程的时候买了两个放摆件的小架子。至于孙小媚的生日礼物，就是这两块石头了。

    “青哥，要是让小媚知道她的生日礼物是捡回来的，恐怕…！”欧阳勇很担心的提醒李小青，李小青看了几个兄弟一眼，笑着问，“她怎么会知道？”

    王皓和郝猛跟着附和，那眼神等于明说，‘出问题只能是你们俩！’欧阳兄弟连忙保证，绝对不会泄露这个秘密。

    回到家，李小青上网查了一下，灵壁石原来是号称天下第一石的钟磬石，因产于灵璧也叫灵壁石。最大的特点是能出金属声，而且有音阶，可以当乐器使用。

    大块的灵壁石，古代作为假山石装点庭院，现在都放在屋子里当陈设。李小青捡到这两块个头小，只能当摆件放着。

    王皓研究了好一会才下判断，“青哥，这两件灵壁石大概能卖一百几十块钱吧。”

    “我又不缺钱，再说了，礼物是用钱衡量的吗？”彻底帮两块石头清洗，摆在架子上很像那么一回事。

    “这可是天下第一石，你花钱也买不到我这两块，懂吗！”李小青很自得的欣赏两块奇石，王皓凑到郝猛身边问道，“青哥啥时候开始这么吝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