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高权重 作者:老井古柳

    其实，现在两艘核潜艇都没有发现031号，在这个距离里，自己只要有姓能好一点的鱼雷，要摧毁美国的这艘先进核潜艇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有可能在发射鱼雷的时候被对方发现，如果他们用更先进的鱼雷攻击自己的话，双方很可能来一个同归于尽。

    声呐室不断通过电脑报来他们所监测到的资料，显示在蠢蠢欲动的江海涛他们面前的显示屏上：

    “A、B号潜艇相距二十海里。”

    “A号潜艇距离我艇十八海里，B号潜艇距离我艇二十四海里。”

    “A、B号潜艇相距十七海里。”

    “A号潜艇距离我艇十四海里，B号潜艇距离我艇二十一海里。”

    ……

    没有多久，计算机屏幕上的数据变得更加有点怪异起来：

    “A、B号潜艇相距十五海里。”

    “A号潜艇距离我艇十海里，B号潜艇距离我艇十八海里。”

    “A号潜艇距离我艇六海里，突然停机静默。”

    “B号潜艇距离我艇十三海里，继续按原航向前进。”

    江海涛和马延蜀注意着这些变化的数据，心里越发认为这两艘核潜艇不正常，他们都用眼神询问着对方：“美国潜艇要干什么？他们到底是不是在演习？”

    他们的眼睛都一齐转向那个标号为B还在继续向A号潜艇靠拢的潜艇。

    很反常的是那艘B号潜艇时而开快，时而降。不知是因为突然失去目标而急躁还是想用这个方法引出对方来。

    声呐室信息：“B潜艇航向变为三百一十度。”

    江海涛关掉麦克风后小声问道：“B号潜艇为什么这样？这不直朝美国的潜艇冲过去了吗？要是我发现不了对方，我就撤退。”

    马延蜀也是小声回答道：“也许他们开始就只是怀疑有潜艇存在。一直不敢肯定，所以显得犹豫不决。”

    江海涛又问：“照这么样进行下去，他们会很快会面的。下面的那艘美国潜艇会不会放过它，让它从头顶过去？”

    马延蜀说道：“可能吧，但真要让一艘不明身份的潜艇从自己的头上过，也需要很大的胆量的。一旦被上面的这艘潜艇发现，上面的这艘就肯定认为藏在下面的不怀好意。”

    “也许美国潜艇会等它过了之后再在它的后面出现吓它一下。”

    “哈哈，有可能。”

    两人正压低声音说着的时候，声呐室发来信息：“A、B号潜艇相距十一海里。”

    江海涛不由自主地替他们双方紧张，只要一方误解就可能触发战斗。不过他也有一点幸灾乐祸：“嘿嘿，如果能亲眼见到一场海底核潜艇大战也好。”

    突然声呐室又发来信息：“B号潜艇打开主动声呐进行搜索！B号潜艇距离我艇十海里。”

    江海涛大惊失色：“十海里虽然是一般主动声纳的有效探测范围的边缘，但万一发现了我们……”

    就在这时声呐室再次出现一条紧急信息：“B号潜艇主动声呐发现A号潜艇并跟踪！A号潜艇开始装填鱼雷！”

    马延蜀和几个参谋张大了嘴巴，不约而同地说道：“我的上帝！”

    江海涛则轻松地说道：“这只是发出警告信号。就看对方如何应对了。”

    马延蜀背后冷汗直冒，心里在想：“对方都装填鱼雷了，要是我该怎么应对？”

    他明知道对方不是针对自己的潜艇，但也担心被误伤，再也没有看热闹的心了。他的目光看向江海涛。

    与马延蜀一样，副艇长甚至政委都是一副紧张的神情的神情，他们也看向江海涛。

    江海涛却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不时皱起眉头在思考什么，嘴里突然喃喃地说道：“难道美国佬真的不知道印度潜艇的存在？可他们的动作实在有点像有备而来。”

    虽然声呐室的人没有将A舰标明是美国潜艇，也没有将B舰标明是印度潜艇，但江海涛自己已经将它们标注了主人。

    声呐室似乎认为马延蜀等人的神经紧张得还不够，又发来一道信息：“B号潜艇装填鱼雷！A号潜艇启动主动声呐并跟踪B号潜艇！”

    接下来的一条消息几乎使指挥舱的人都呆住了：“A号潜艇发射四枚鱼雷！”

    “啊——！”江海涛、马延蜀等人不可置信地盯着屏幕，“这不是演习啊——”

    似乎是为了解除江海涛等人的疑惑，声呐室的信息不断传来：

    “鱼雷距离B号潜艇九海里！”

    “鱼雷距离B号潜艇八海里！B号潜艇紧急下潜！”

    “鱼雷距离B号潜艇五海里！B号释放一具声诱器！”

    “鱼雷距离B号潜艇三海里！A号潜艇启动！航十节！航向九十五度！”

    “B号潜艇发射四枚鱼雷！A号潜艇航十八节！”

    “鱼雷距B号潜艇一海里，A号潜艇航二十五节！并紧急上浮！”

    “B号潜艇鱼雷二枚，二枚失的！”

    很快二声沉闷的爆炸声传来，江海涛等人甚至感到了潜艇的轻微摇晃。

    声呐室忠实的履行着职责：“A号释放一具声诱器！”

    “鱼雷距A号潜艇三海里！”

    “三枚鱼雷失的，一枚鱼雷继续跟踪A号潜艇！”

    “一枚鱼雷在A号潜艇附近爆炸！A号潜艇继续前进，航二十四节，航向九十度，深度六十米。”

    “这家伙使出吃奶的力气来逃命！”看到这里，江海涛猛地朝马延蜀问道，“马参谋长，你说它是不是专门埋伏在这里截杀这艘印度核潜艇的？……，你们说呢？”

    说到最后，江海涛转身将目光扫向副艇长、政委等人。

    但是没有人应声，第一个被问到的马延蜀想了一会，回答道：“这怎么可能？印度可是美国用来对付我们国的盟友，美国现在交好印度都来不及，它可是围堵国的马前卒，他们怎么可能击沉盟友的核潜艇？难道是……难道是嫁祸给我们……”

    就在这时只见控制台前面的红色小灯亮了起来：紧急警报！

    江海涛、马延蜀等人大惊，目光死死地盯着计算机屏幕。

    “警报！一枚鱼雷改变原方向朝我艇所在方位冲来！深度一百三十米，度四十节，距离五海里！”

    “警报！鱼雷距我四海里，深度一百二十米！”

    大家都紧张地紧盯着屏幕，脸上露出惊慌之色，有一个参谋甚至开口对江海涛说道：“艇长，我们快点开动啊。否则来不及了！”

    连副艇长也失态地朝离自己最近马延蜀问道：“走还是不走？”

    马延蜀见江海涛不但没有理睬这些人的话，反而闭上了眼睛，就强自镇定地说道：“现在启动离开也来不及了。……，别说话，等候命令！”

    一时间几个人都闭上了嘴巴，指挥舱里只剩下粗重的呼吸。

    这时屏幕上再次发出警告：“警报！鱼雷离我三海里，深度一百一十米！”

    江海涛却镇定地说道：“等！”

    马延蜀听了这个命令，反而松了一口气，对身边的军官说道：“现在跑来不及，反而会因为潜艇发出噪音吸引鱼雷的引导系统将鱼雷引过来。……，不要急，我们这里有海底礁石保护呢。”

    声呐室又发来警告：“警报！鱼雷离我二海里，深度一百一十米！”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连续一阵沉闷的爆炸声。很快声呐室发来让大家都舒了一口气的消息：“警报解除！鱼雷在我艇上方的海面自爆！击一块大礁石。”

    指挥舱里的人大呼一声“哇！”

    然后忘情地与周围的人拥抱在一起，庆祝着“劫后余生”。虽然是虚惊一场但也够让人心惊胆战的了，对爆炸引起的震荡没有人去关心。

    几个指挥者包括江海涛都如虚脱一般地坐在座位上，刚才的“狂欢”不但没有给他们带来精神上的愉悦，反而抽走了他们身上的精气神。

    潜艇在深海里潜行，平时足够隐蔽，但也经常遇到一些莫名其妙的风险，有时候被误击，有时候撞上海底石头，有时候遇到涌动的暗流将潜艇压入深海……，这些潜在的危险有时候比战争还可怕。

    过了不知好久，江海涛、马延蜀等人才回过神来，了解到美国的那艘俄亥俄级战略核潜艇已经驶出七十多海里后（俄亥俄级战略核潜艇高离开事发现场，噪音比来时大得多，因此031号潜艇的声呐系统能侦测更远的距离），他们才命令潜艇上浮到水面潜望镜深度，慢慢接近那艘倒霉的核潜艇沉没海域，两部潜望镜在海面搜索着，同时放出核辐射探测仪。

    没有探测到核辐射。

    在那片海域里悬浮着一层油污，还有一些橡胶、木板、衣物等杂物。不久，他们还找到了几具漂浮在杂物之间的尸体。

    马延蜀盯着某具尸体看了一会，很肯定对江海涛说道：“他是印度人。击沉的核潜艇确实是印度的。旁边还有欧洲人，可能是那些帮助印度人使用潜艇的法国人。”

    江海涛看了一眼那些尸体，说道：“既然法国、英国违背国际公约卖核潜艇给他们印度，可美国佬又怎么将这艘核潜艇击沉？难道他们想嫁祸给我们国，我们国就会替他们背黑锅？这也太天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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