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没从沢田纲吉的身上移开视线的莫德雷德自然没有躲避,生生挨了一击,向一旁退开了些,狱寺隼人则趁机来到了他们两人之间,背对着沢田纲吉对上莫德雷德,冷声道:我不是说了,让你停下吗。
沢田纲吉愣愣地注视着他与自己印象中不同的背影,狱寺君?
狱寺隼人的身躯好似颤抖了一瞬,随即一切的情绪都被他压下,只说了一句,你没事吧,十代目?
沢田纲吉目露担忧,我当然没事!你呢,有没有受伤?
莫德雷德的剑垂在身侧,他那对翻腾着复杂情绪的双眸仍牢牢盯着沢田纲吉,半晌,才总算从记忆的深处扒拉出来这张脸,又或者说是这一个场景。
在被召唤之际,他也曾向彭格列的守护者们挥剑,那时的彭格列十代目正是以同样的语气关切着他们。
彭格列?他低声重复了一声,失望从他的脸上一闪而过,接着他便对于刚刚还紧追不放的沢田纲吉失去了兴趣,化为了灵子消失了。
狱寺隼人紧绷的肩膀这才放松了些许,如果真的要打起来的话,他可没有信心能够拦下癫狂的莫德雷德。沢田纲吉犹豫着开口,狱寺君,你和莫德雷德是?
狱寺隼人身体一僵,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终于鼓起勇气转过身来,不必理会他,他只是灵子化了,之后就会跟我们一并回去,我也不会让他有对十代目出手的机会了。
十代目他打量着看上去还在中学的沢田纲吉,吐出一口浊气,这里并不是你应该在的世界,我这就想办法送你回去。
终于对上狱寺隼人的正脸,沢田纲吉却觉得这个狱寺隼人和自己见过一面的十年后狱寺隼人不太一样,明明是同样的外表,可这一位却沧桑到让他险些以为不是狱寺,每个眼神都带着难言的疲惫感。
等、等一下!眼看狱寺隼人转身就要走,沢田纲吉连忙喊住他,Reborn和我一起来了,还有这里是怎么回事啊?
是吗,Reborn先生也。狱寺隼人喊出了这个于他而言甚至变得陌生了的名字,我知道了,先带你们去我在这里的基地吧。
他说的是,我。沢田纲吉意识到了这一点,慢了半拍才跟上了狱寺隼人的脚步。
狱寺隼人的基地,正是彭格列建立在并盛地下的那个基地,也就是沢田纲吉与Reborn约定汇合的地方,这倒是省去了他们的时间。他们三个人沉默着进入了安静到极点的基地,先开口的是Reborn,狱寺。
是,Reborn先生。狱寺隼人低声应答。
Reborn坐在沢田纲吉的肩头,并没有去看狱寺隼人的表情,语气淡淡道:这里,并不是十年后的世界吧。
果然被察觉到了吗。狱寺隼人的脸上浮现了淡淡的苦涩。
嗯,从我们来到这个世界已经过去至少两个小时了,但是头顶的太阳位置却完全没有变动呢。Reborn说,计时设备倒是还在运转。
狱寺隼人沉默以对,继续带着他们向着基地的地下某一层走去,他在一扇门前停住了脚步,Reborn先生,就像你想的那样。
这个世界的时间,被停留在了某一个时刻,不会再有白天与黑夜的交际,也不会再有四季的变化。
沢田纲吉惊异地重复起他的话,什世界的时间停住了?
狱寺隼人的手掌贴上了掌纹识别,铁门在他们的面前徐徐开启,一间占地面积约二百平米以上却没有任何布置的空旷房间展露在了他们的面前,但真正令沢田纲吉沉默的,是墙壁上密密麻麻刻画着的成千上万道刻痕。
最开始的刻痕,是整齐排列着的四横一竖,每一行每一列都十分规整;但到了中间,刻痕便开始变得凌乱起来,排列得乱七八糟不说,还每一道都深到撕开墙壁露出其后的砖瓦;从某一天开始,刻痕重新变得规整起来正如留下痕迹的主人的心情,他在这漫长的记录之中由起初的期望再到绝望,最后留给他的就只有麻木。可即使失去了对时间的概念,他也依然在履行着自己的职责,记录着这一切。
48293天。狱寺隼人闭了闭眼睛,132年从世界被亚瑟王的圣枪固定在了那一刻开始,已经过去132年了。
地平线尽头的塔之内,王座上戴着金冠的王者单手撑着自己的头,垂着眼眸似乎是在休憩的模样。
感知到了某个熟悉的气息,他缓缓掀开眼皮,清明却冰冷的翠绿眼眸注视着遥远的虚空,是莫德雷德吗。
虽然喊出了莫德雷德的名字,可真正引起他注意的,是那团从时空裂缝中逃逸的黑影被莫德雷德所击杀了,既然如此,也就不必他出马了。
132年以来的每一日,他都像这样坐在王座之上,等待着那足以破坏世界秩序的时空裂缝和怪物出现,那时他将会亲自乘着白马东middot;斯塔利恩抵达裂缝之前,破坏裂缝消灭怪物,使得这个世界恢复那一成不变的稳定如同一座,能够与所有人共享的永恒的理想乡,也正是他的理想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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