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用人命献祭的阵法,无不都是邪性法门, 跟清月轩完全沾不上边,更莫说义父会用了。
江子依在那边惊疑不定,段城闷在一旁,倒是后面的楚南竹出了声:“好了, 阿城, 别吓子依了。”
段城回头看了楚南竹一眼, 然后走到了一旁去, 楚南竹走过去,拍了下江子依的肩膀, 道:“虽说是以血肉为祭,但也不一定要是人,兴许你义父用了别的法子, 也不一定。”
听见这句话, 江子依跟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点了好几下头:“对,对, 是这样的, 义父不会做残害人命的事情, 师姐,你也知......”她看向宋锦遥, 却发现宋锦遥一直蹲在地上,地上都是灰尘,不晓得她在瞧个什么,江子依有些犹豫:“师姐?”
宋锦遥抬了下头,好似没有听见她们几人方才的对话,而是招了招手,让她们过来,江子依走过去。
段城看了楚南竹一眼,楚南竹对他摇了摇头,他抿了抿唇,看起来有些闷闷的,答了句:“知道了,姐姐。”
几人走到宋锦遥旁边,发现她正盯着地上的几滴血迹在看。因为是在黑暗里,几人的视线都不怎么清晰,就算方才点了蜡烛,她们也是轻易看不见地上这隐密痕迹的。
宋锦遥蹲下,指着那处血迹的地方,道:“这血含着阴气,不像是人的。”
听姐姐说,方才那人身狼首的东西好似就是往这个方向而来,加上冰心也是在这附近飞回来的。段城推测道:“会不会是那个逃跑的诡物的?”
楚南竹摇头:“那东西并未受伤,不至于平白留下血迹。”
江子依想了想:“会不会是它逃到了这里,被我义父打伤,然后逃跑了?”
楚南竹想了下:“不无可能。”
段城皱眉,低着语气:“一切事情,还是找到江慕白再说吧,问问他不就知道了。”江子依点头,似乎是赞同段城的话。可她没注意到的是,段城以往称呼江慕白都是江兄,或者江掌门,而此番,却直呼其名。
而且,在她们几人谈论的时候,地上的几滴血迹开始慢慢消失,因着混着灰尘,所以并不显眼,而与此同时,身后立在半空的红色圆盘渐渐地开始变大,红光越发凸显出来。
——
宋锦遥走进一个院子里面,院子不大,中央种了一株花树,花树下面摆了一张桌子,还有一个矮凳子。
矮凳子是木质的,这等天气坐上去不觉得冷,不像那石质的,满是寒气。她坐在凳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喝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想到这里的凳子,以前好像是石质的,是后来被人换作了木头的。
被人换了?是谁呢?
她隐约有这样的记忆,但却又记不清那人具体的模样了,也不知为何,突然觉得那好似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不应该忘记才对。
她愣在那里,有些发怔。
“阿遥。”后面传来一声温语。
宋锦遥回过头,看见来人,眼中便含笑:“姑姑,你怎么来了?”盛莲拿着一个碗过来,放到桌子上面:“我怎么来了?这是我的院子,我才应该问,你怎么来了才对?”
宋锦遥闻言,看了看周围,哦对,这是姑姑的院子,自己怎么走到这里来了?自己的院子应该是西边那间的才对。
她笑道:“姑姑,你这里可比我那里好看,我来逛一会儿嘛。”
盛莲看她:“这本来就是你师傅给你安排的,是你自己不住,非得要我原来那个院子,怎么,见着我的院子漂亮,想换了?”
宋锦遥摆摆手:“那倒没有,我就算想换,小师妹也不让的。”
盛莲眼角一抹无奈,把汤递给她道:“好了,我方才去你院子里面寻人,没见着你,既然你在这里,就把这药喝了吧。”
宋锦遥似乎有些疑惑:“药?”
盛莲道:“你受伤了,自然就得喝药,怎么,还像小时候那样怕苦么?”
宋锦遥有些不确定:“我受伤了?”她日日待在清月轩,师傅常年闭关,师妹打不过她,姑姑......则是不会打她,就算是切磋过招,也是点到为止,怎么可能受伤呢?
盛莲的语气似乎有些飘渺:“你不记得了,你从崖壁上摔下来了?”
宋锦遥:“崖壁?”清月轩的房屋都是建造在地势平坦的地方,虽说有些地方仍然有些土坡,但不至于说是山崖,又何来的崖壁之说?除非......是在后山?
盛莲推给她药,道:“快喝吧,喝了身体才会好,免得你师妹老是担心。”
宋锦遥皱眉,她是在哪里受的伤?记忆里,似乎真的是被吊在了悬崖上,可是她隐约记得悬崖旁边的树木叶子都是红色的,像是......枫叶?
清月轩怎么会有枫叶呢?莫不是姑姑什么时候种了枫树在轩子里?她有些纳闷。
盛莲道:“喝吧,冷了就不好了。”说着,她又把碗往前推了推:“阿遥?”
不对,宋锦遥忽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如梦初醒一般,一下子站了起来:“不对,我姑姑已经死了,我方才还见过她的尸体,你......你是谁?”她盯着盛莲。
盛莲似乎有些无措:“阿遥,我......我死了?”
宋锦遥瞧了她好半天,然后问道:“你为什么要扮成我姑姑的模样,你想干什么?”她视线移到那碗药上,然后又看向盛莲,眼里满是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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