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如此,我还软磨硬泡的让琴酒相信我更喜欢叫他大哥,只在某些特别的场合想叫他的本名。
——所谓“特别的场合”,在琴酒的理解中就是气氛深情的时候, 而在我这里则是“需要通过horap来达到目的”的时候(平时不需要打探情报的时候自然还是叫大哥啦)。
还别说, 这么一来琴酒还挺高兴的,说那就这么办吧。
诶嘿!不愧是瑛二大人我,真是聪明绝顶呢!
这样想着的我快快乐乐的用天真无邪(咳)的语气开始试探:“说起来, 琴酒, 你好像自从知道我的假姓是‘黑泽’之后就很高兴诶?有什么原因吗?”
琴酒嗤笑了一声, 懒洋洋的斜睨了我一眼:“你会猜不出来?”
果然啊。
我暗自记下“黑泽阵”这个名字,表面上则捂住心口,眨巴着眼睛深情的对他说:“大哥,也就是说我两年前就是你的人了,你要对你的小甜甜负责哦?”
“……”琴酒厌烦的转开视线,在我怀里困难的翻了个身,将脸埋进枕头里,“我要睡了。”
“哎——无视我吗?好过分!”
“少啰嗦。”琴酒不耐烦似的按着我的脖子抱住我,沙哑的声音低低的,“……不要说那么多废话,蠢货。”
哦呀哦呀,真是不坦率啊,亲爱的大哥。
我牵动面部肌肉露出一抹笑,而琴酒明显是感应到了这一点,把头埋得更深了。
“好吧好吧,那你放心睡哈。”在心里吐槽完毕的我见好就收,想了想又在“老虎”屁股上摸了一把,在他耳边笑嘻嘻的说:“那么大哥,从今天开始,我也一定会对你的贞操负责的!”
——会负责把你抓进监狱哒!
“……总觉得你其实话里有话。”琴酒对自己被我摸这种事并不在乎,只是抬手揉着发烫的耳朵,绿眸狐疑的盯着我。
我闻言十分惊喜:“哎!大哥,你居然学会开玩笑啦!”
琴酒:“……”
琴酒懒得继续理我,闭上眼就准备睡觉。
然而,致力于给不法分子添堵的我当然不可能让他就这么舒舒服服的睡着——虽然占便宜的是我、把躺了两年的病弱杀手逼得咬着枕头哭出声的是我、让他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的骗子也是我,但谁让我是红他是黑呢!红打击黑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嘛!
于是我装作不知道他有多疲惫的继续絮絮叨叨:“不过话说回来,大哥你现在的体温真的好冰啊!幸好有我帮你取暖……”
“嗯。”琴酒困得不行,闭着眼迟钝的敷衍我。
“就是因为你很冷所以才欢迎我吗?我这次的身体属于体温很烫的那种小火炉诶,你是不是超喜欢我啊?刚才把我绞得那么紧……”
“……嗯。”
“不过我的感受就是你哪里都软软的,自动感应棒都硬不起来诶!是因为躺的时间太长了吗?但是这样一来其实也不错啊,抱起来都不硌手——呃。”
我的满嘴跑火车在脑门上抵住枪口的瞬间戛然而止。
顶着琴酒杀意弥漫的眼神,我求生欲极强的嘿嘿一笑,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巴。
片刻之后。
我换好不知何时摆在自己床头的便服,看了眼病床上陷入熟睡的琴酒,想了想还是不放心,从影子里取出自己特制的无色无味催眠药,冲着他那张又帅又凶的脸一顿狂喷。
在这之后,我才放心的走出病房,反手拉上门。
……一道颀长的身影正立在门外等我,黑色长发有些黯淡的垂到腰际。
我瞟了一眼那人长久站立下僵直的肌肉,心里感叹他真是狠人,居然敢这么自虐,面上则像是没看见一样往另一边走。
身后寂静了几秒,随后传来同向的脚步声。
我没有意外,直接开口道:“谢谢你的衣服。”
暗系纯色极简的搭配,应该是他的审美没错。
这样想着的我顿了顿,故意一个音节一个音节的补充道:“秀一君。”
“——不要在外面这样叫我。”
赤井秀一蓦地停下脚步,哑着嗓子压抑的说。
我耸了耸肩:“好吧,莱伊——”
如血般的残阳照射下来。
我停住脚步,站在屋檐下的阴影里转身,朝那个立在窗边、沐浴着夕阳的男人缓缓勾唇。
“你又想对我说什么?”
“……”
赤井秀一目光晦涩的盯着我。
他与我分别站在光与影中,狭窄的走廊在那一刻仿佛成了另一个独立又封闭的世界,被逢魔时刻赋予了一种诡谲的氛围。
一片死寂中,赤井秀一终于开口了。
“离开组织吧,瑛二。”
他张口说出了令我都感到惊讶的话,我下意识想问他是不是在开玩笑,但下一秒却对上了他沉凝的绿眸。
几秒钟的沉默过后,我轻轻的笑了一声,在他倏然又晦暗了几分的注视下摇头:“抱歉,我拒绝。”
“——为什么?”
赤井秀一沉下了脸,他拧眉上前一步,强硬的攥住了我的手。
“留在这滩淤泥里,对你究竟有什么好处?琴酒死而复生,科涅克和朗姆都忌惮着他,别人躲他都躲不及,偏偏你不问一句就想把他留在身边!你想过他只是在利用你吗?你想过自己接下来在组织里该如何立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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