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蘅有些失望地点了点头,心说也是,园子都没人管了,那花自然也开不了多久,他道了声谢转身要走,男人突然叫住他:“你为什么要找玫瑰花圃?”
陶蘅随意编了个理由:“几年前来玩的时候看到过,觉得很漂亮,没想到现在找不到了。”
男人叹了口气,说:“玫瑰花圃是这园里最早没有的,老板不让种了,亲自过来毁了个干净,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整个园都关了,我们这些员工只能领了补偿重新找工作。”
陶蘅张了张嘴,“老板亲自毁掉的?那么多花,多可惜啊。”
“可不是,”男人的语气中满是遗憾,“老板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来了二话不说让人把花铲了,大家想劝他,他拿了把镰刀过去没几下就割下来一大片,当时手都被花刺扎流血了。”
陶蘅往艺术园走,路上接到秦文远打来的电话,绷着声音问他在哪,陶蘅以为秦文远回国了,刚要说话,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后颈一痛,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114章 报复
陶蘅在一阵剧烈的头痛中醒来,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昏暗的老旧房间内,手脚被绑着,鼻尖能闻到发霉腐朽的气息,但意外的是,房间内打扫得很干净。
“醒了?”房间内响起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有些熟悉,但陶蘅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男人站在窗前看着他,陶蘅眯了眯眼睛,问他:“你是谁?想做什么?”
沈祁然冷冷地笑了一声,“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谁?”
陶蘅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
其实他已经想起来了,但他没说,就是不想如沈祁然的意。
沈祁然果然有些沉不住气了,走到墙边啪一下拍开头顶的大灯,陶蘅被灯光刺得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睁开,看到了沈祁然的脸,“是你啊。”
沈祁然当年被送出国的时候才二十来岁,五年过去了,外貌没怎么变,眼神里的天真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阴鸷。
“是我啊,还记得我吗?”沈祁然两只手撑在床上,从上往下看他,“真荣幸啊。”
沈祁然到底不是孩子了,也许是这些年在国外经历了些什么,连说话的口气都跟以前不一样了,陶蘅不想跟他这么阴阳怪气地说话,直截了当道:“你是为了秦文远才这样吗?”
秦文远这三个字刺、激到了沈祁然,他抬手抓着陶蘅的领子把他拎起来,又重重地放下去,愤怒道:“你得意什么?文远哥为了你把我送出去,你很得意是吗?你在跟我耀武扬威?”
陶蘅后颈本来就疼,现在更是疼得冷汗都下来了,他嘶了一声,说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不会是想杀了我吧?”
“杀了你?死了就便宜你了。”沈祁然拍了拍他的脸,眼中闪烁着疯狂,“文远哥在乎你,我就让他看看你有多淫、荡,看他以后还会不会喜欢你。”
陶蘅心头猛地窜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还没来得及反应,沈祁然突然捂住他的嘴巴,拿了一个不知道装着什么的小瓶子放到他鼻子下面让他闻,陶蘅的第一反应就是屏住呼吸,但是来不及了,一股奇异的香味窜入鼻腔。
陶蘅不知道那是什么,挣扎着低声吼道:“什么东西?给我拿开!”
沈祁然放开他,两根手指夹着瓶子在他面前晃了晃,说:“看到没有,RUSH,国外带回来的,你是第一个体验它的。”
陶蘅觉得他疯了,他想干什么已经不言而喻。陶蘅咬着腮帮子,带着怒意说:“沈祁然你这是在犯法!”
“你觉得我在乎吗?”沈祁然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那边接通了,只听他说,“过来吧。”
秦文远从机场出来立马给沈益锋拨了电话,问他找到沈祁然没有,沈益锋说还没有,秦文远扔下一句:“报警。”
“别!”沈益锋急了,央求道,“秦董,别报警,祁然他还是个孩子,是我没管教好,这样,我再加派人手去找,一定把人找到好不好?”
沈益锋当然不愿意报警,怎么说沈祁然都是他儿子,不出事还好,要是出了什么事,沈祁然就完了。可他没有想过,如果真出了事,就算不报警,落在秦文远手中,沈祁然的下场只会更惨。
秦文远拉开车门快步上了车,声音沉得让人心颤,“我的人被你儿子带走了,你跟我说他是个孩子?沈益锋,你管不好儿子,就让警察替你管。”
秦文远挂了电话,对身旁孙朗说:“我们派出去的人有什么进展?”
孙朗把平板递过来,“这是我们的人刚发过来的陶先生当天的行踪路线,通过沿路监控,确定陶先生是在这儿被绑走的。”
秦文远看着平板上陶蘅最后所在的红点位置,眼前一阵恍惚,他不可能忘记那儿,曾经在那儿他给陶蘅带去过伤害,几年后的现在,陶蘅又在那儿因为他遭遇绑架,如果陶蘅有什么事,他死都不能原谅自己。
RUSH不知道是哪个牌子的,效果太强了,没两分钟陶蘅就感觉到全身开始发热,没一会儿,汗水从鬓角流下来,打湿了头发,他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和血液在血管里流动的声音,他张开嘴剧烈地喘了两口气,说:“沈祁然,你放开我。”
沈祁然站在床边,举着手机看着他,讥笑道:“陶蘅,你知道你现在什么样子吗,你说我要是把你现在的样子拍下来放到网上,让大家都来看看你是怎么犯贱的,你说文远哥还要不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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