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不是那么贴切，哪有那么大块头又灰仆仆的金丝雀呀！
    “还愣着干什么？给我夹菜。”霍永森一直在观察呆愣愣的男人，欲言又止的眼神简直太好猜了。
    “啊？哦！”万仟终于反应过来，伺候起他的金主，内心忐忑不安。
    万仟夹菜时衬衣袖子缩了上去，手腕一下子给霍永森抓住，吓得手指又抖了一下，差点把筷子扔掉了。
    “怎么搞的？”平静的语气，却有风雨欲来的味道。
    蒙了一下，万仟他自己都没发现手腕上有五个手指的淤痕，他喏喏了半天没说上话。
    这是他迟到的原因，原本万仟打了计程车来餐厅，结果前方塞车，正好瞧见一位老人在地上摔倒了，一群人围观没人帮忙，他下车帮老人叫了救护车，但是老人一直抓着万仟的手不放，等到救护车来了才撒了手。
    前方堵车严重，万仟才不得不跑过来，最终还是没赶上约定的时间。
    “救人、堵车，都不是要我等你的理由……”霍永森把将男人扯得往前一倾，满意地看到对方被欺负得欲哭无泪的模样，才接着说，“不要忤逆我，不许逃避我。”
    万仟定住想要躲开放在他大腿上的手，明明怕的要死，想立马逃离这个另他感到窒息的空间，但是裤子上明显的反应就像在嘲笑他的口是心非。他也很恨自己的体质，该死的敏感……
    “吃饭吧！”
    本以为霍永森会在房间里做，没想到一转身放开了他，只有万仟湿润发红的眼眶和不正常的裤裆证明刚才被狠狠欺负的事实。
    万仟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结果低头看见汤盅里躺着豆子形状的肉块时，“哐”一声打翻了炖汤，也不管撒了自己一身的汤汁，趴到桌子下面拼命干呕。
    那是猪腰，猪的肾脏。万仟想起了那颗从他身上活生生割出来的，沾着他的血的肾脏。
    第6章 带资进组
    菜单是薄青决定的，她没有什么坏心眼，纯粹只是觉得万仟年纪大了，喝点补肾壮阳的汤品很有必要，否则满足不了她上司怎么办？
    万仟一脸菜色，霍永森面上不显，看在桌上几乎没动过的菜肴，薄青知道boss心情不佳，但好歹没爆发出来。
    “你年纪不小了，很多事情你自己应该想清楚。”下午去试镜，坐在副驾驶位的薄青冷淡地说。
    霍永森要潜他，这是既定的事实，而且是事先协商好的，万仟这时来装什么贞洁烈男？惹得boss不高兴，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万仟低头紧紧抓着自己的膝盖，他懂，他都懂，他现在只有两个结果可选，一是期望霍永森玩够了，把他一脚踢开，可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或许就跟上辈子一样，冒犯了他的底线，被狠狠地处理掉。
    “你不为自己着想，也想想你抚养的那个小女孩。”
    本就极差的脸色又蒙上了一层灰影，终于，他找到了自己目前应该做的事情，他不能让芸芸受到伤害！
    因为状态实在太差了，下午试镜的情况简直没法看，要不是早就内定了男主，万仟肯定要被刷下去。
    同一天还有很多艺人来试角，剧组的八卦流传得很快，他们多数在议论万仟带资进组的事情。
    万仟拿到的是一个同性恋题材的剧本，这个年代腐文化发达，许多电视剧和综艺不搞点卖腐的噱头，都觉得关注度不够。这个部剧是根据当下一位耽美大神的一部小说改编的，时下关注度非常高，有相当一部分人认为，剧版就是在毁原作，也有很多粉丝期待着改编的新剧。
    之前有两家网站依靠改编网剧带火了几个明星，因此这部剧的两个男主位被许多人盯着呢，万仟这样的表现实在缺乏说服力，不过他们没有老板这样砸钱撑腰，也只敢在背后酸。
    导演的眉头狠狠一皱，这样可不行啊，万仟这表现不是在砸他招牌么！他也想通过这部剧来证明自己，前两部剧珠玉在前，他不想因为万仟而把整个剧组拖下水！
    “让我考虑换人？”话筒里霍永森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对着大金主导演也只能用讨好商量的语气：“我也是为了霍总着想，毕竟砸出去的都是真金白银呐……”
    霍永森的钢笔在红木办公桌上敲了敲：“嗯，换人也可以。”
    导演松了口气，还好霍永森是理智的，可以沟通！
    “那就把你换掉吧！导演那么多，你觉得拍不好，那就换一个导演。”霍永森一个大喘气，把导演吓得险些昏厥。
    这话说的像开玩笑，导演完全不能把它当作开玩笑，人家是投资人，导演说换就换，他却不能失去这个难得的机会。
    助理小璇泡了一杯葡萄糖端给万仟，心里有点忐忑，她跟过几任艺人了，那些脾气不好的大有人在，她只能心中默默祈祷万仟不是很难伺候。
    “谢谢。”万仟礼貌接过水杯。
    小璇试探着问：“您……不生气吗？”
    “啊，你是说试镜的事情？”万仟温和地道。
    当然了，除了那个还有其他吗？小璇松了口气，新接手的艺人脾气看起来不错啊，之前听说他是霍总的情人，她还担惊受怕了好几天。
    “他们说的没错啊，我干嘛要生气？”万仟自从真正走上整条路，他就没在意过这些，以前是有靠山，他只要专心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可以了，所有的事情Ivy都会替他摆平，Ivy不行还有霍永森呢，而现在，他是不在乎，不在乎了，当然也不存在生不生气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