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德里克拉住她的左手放在被刻字的地方,又摸了摸她的脸哑声道:“可痛了。”看着少女的表情他眼里又多了一分愧疚,又低了低声道:“所以你得对我负责了,你未来要是不嫁给我的话这件事很难收场。”
罗莎琳德自然是听出了他话里的戏谑:“哼,谁说我一定要嫁给你?我和你说,你不要妄想我被这个戒指困住,只要你敢离开我,我就立马扔了它!”
“我错啦宝贝,请我未来的迪戈里夫人原谅我这一次好吗?我不会离开你的,我发誓。”塞德里克那双灰色的眸子看向罗莎琳德的时候总是有着说不尽的绵绵情意,仿佛一潭望不尽的池水。
“没有下次!没有!”罗莎琳德紧紧盯着他,布满血丝的深棕色的眼睛里是不容置疑的强硬。
“没有下次,我保证。”塞德里克用后肘撑着坐起身,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接着他就抚上她的头吻上她的唇。
没有什么比一个紧紧相贴的拥抱和亲吻更能抚慰爱人焦躁而悲伤的灵魂,如果有,那可能就只会是更亲密的肌肤之亲了。
“我爱你,罗莎。”塞德里克的呼吸碰到了罗莎琳德的耳垂,引得少女呼吸都有些乱。
“我也爱你——”罗莎琳德在他耳边回应,像是在订立牢不可破的誓言。“所以请别丢下我一个人……”她伏在他的肩头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我不能没有你……”
“我在呢罗莎,我发誓绝不离开你。”塞德里克感受着肩头传来的湿润倍感心疼,一下一下抚着爱人的脊背。
庞弗雷夫人也把他留到中午才让他和罗莎琳德一起走出医疗翼的大门,哈利比他们离开的要早一些,但是这并不影响他们两个都成为话题中心——虽然邓布利多在他们躺在医疗翼病床之际曾对全体师生说不要去询问两位勇士第三关究竟都发生了什么。
天上璀璨的星辰眨着眼睛,静静俯瞰着霍格沃茨城堡,赫奇帕奇的好好先生与格兰芬多的救世主同时成为霍格沃兹的骄傲与荣耀——尤其是塞德里克,现在更是成了霍格沃茨的出名人物。
“虽然我从小就知道你很优秀,但是我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她们明知道你有女朋友,而且是一个已经订婚的女朋友,”罗莎琳德甩了甩手中一沓贴着爱心的信封,“塞德里克·迪戈里,你看着我的眼睛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对外宣称你单身?”
“不啊——”塞德里克把她揽进怀里,蹭着她的颈窝低低地笑了笑,“我每次都和别人说我有未婚妻了。”
魔咒课上,弗立维教给他们飞来咒——这对她和塞德里克来说都没什么难度,毕竟赛前她就总是陪他一起学习并练习一些高级咒语,塞德里克很轻松地就完成了弗利维的要求,罗莎琳德伸出魔杖,对着桌子上的羽毛笔念了遍咒,可是并没有什么变化。
少女愣了愣,又念了遍:“羽毛笔飞来。”
可是还是没有什么变化。
塞德里克显然也注意到了身旁人的情况,朝她投去关切的目光。罗莎琳德侧眸与他对视了一眼,接着又用魔杖指着那根羽毛笔,几乎是用了全部的力气:“羽毛笔飞来。”羽毛笔好似终于感受到了她的召唤,晃晃悠悠地飘了一个低低的高度,还没等落到她手心,就又跌在了桌面上。
“别着急,是不是最近太累了?”塞德里克抚上她的手背安慰道:“待会儿我陪你再试一次。”
罗莎琳德扯了扯嘴角,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嗯,目光却死死地盯住桌上的魔杖。
下午的黑魔法防御课取消了——这也就意味着他们可以自由支配这个下午。
罗莎琳德回到寝室后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站在床前,几乎是把这六年来所学到的咒语挨个都试了一遍——可是都没有成功,就连一个最基础的漂浮咒,她都没有施展出来。
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她跌坐在床上,突然就想起了邓布利多说的魔咒的反噬。
噢梅林,请你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少女无措地想到:难道魔咒在她身上的反噬是让她变成一个没有魔力的人吗?
中午从礼堂吃完饭回来,塞德里克就见她心情沉重地走进自己的房间,这都快一个下午了,也没见她出来。
敲了敲她的房门:“罗莎?罗莎?你在里面吗?”塞德里克又敲了遍。
“我在。”罗莎琳德打开了门:“怎么?”
“你没事吧?我看你自从弗利维教授的课就有些不太对劲。”塞德里克说着揉了揉她的发顶:“别心急,你的魔杖杖芯是凤凰的尾羽——施展魔咒时本来就容易受它自身的主观意识影响,你最近因为我的事过于操劳,可能这也是没有立刻就成功的原因。”
“别着急,先让自己放松一下,好好睡一觉——到时我和你一起再练习。”塞德里克观察着她的反应,灰色的眼睛溢满温柔。
罗莎琳德闻言也点了点头,扬了个笑当做应允。
夜里辗转反侧之际,她仿佛又回到赛前因为占卜而难以入眠的日子。只是这次的主角是她自己。
My leader doesn't need a broken rose.
我的领导者不需要一朵残败的玫瑰。
第62章
Forget me, remember me.
忘了我,记住我。
第二天睁开眼,罗莎琳德就先抓起魔杖用了个悬浮咒——但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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