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时常想,那天如果他早点回家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他将母亲的死揽在了自己身上,提不起劲儿做别的,看着和他一样年纪的同学,却总觉得和他们格格不入。
他活的像一个垃圾,一个没有去处的垃圾。
他在他的世界里,固步自封,画地为牢,和那些酒肉朋友称兄道弟。
在某次和人出去打架时,有人捅了人,等他回过神的时候,他手里拿着那把刀,不远处躺在血泊中的,是和他有过节的小混混。
刀不是他的,人也不是他捅的。
警察查了事情原委,黎风然在警察局待了整整两周,才被放了出去,真凶抓到了,可他也摘不干净。
正是这件事,让黎风然醒悟过来,过去那三个月,如大梦一场,想要抽身,但抽不干净,黎风然性子逐渐变得狠厉、尖锐。
他读书时,成绩优异,决心回到学校,但比从前更为艰难,他什么苦都吃过,什么累都受过,出了社会,混出自己一片天地,骨子里却是心狠手辣。
他始终活在黑暗里,若要说心头有过片一净土,大抵便是他喜欢过的女生,后来他们不经意的在一家餐厅碰到过,都到了各自成家的年纪,女生给他发了结婚请帖,故事便结束在他拿到请帖后,转头漫不经心笑着将请帖扔进了垃圾桶,也似是将从前的黎风然,抛弃在了过往的时空中。
贺裕的任务,是阻止主角黑化,完成之后,他想要回去做他的系统,自然也是没有问题,只是
【为什么我才八岁?】贺裕问系统,剧情开端在黎风然十六七岁才是。
系统:【时间流逝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你来的比较准时,这对你来说没有坏处。】
这点系统很满意,不像他曾经接待过的一个迟到的系统,没点时间准则。
砰砰砰
客厅房门被敲的震动,贺裕由于发烧,脸颊通红,他转头往门口看去,嗓子嘶哑的发不出声,有气无力,谁?
外面的人自然听不到。
贺裕,贺裕,你在家吗!?一道稚嫩的童音在外面喊着,这个年纪,听不出是男是女。
贺裕吐出一口气,想着不出声,等会应该就不会敲了。
系统说他这具身体发高烧,人没了。
他的父母很忙,母亲经营着一家小吃店,父亲偶尔过去帮帮忙,家庭关系和谐,只是太忙,没什么时间管孩子,在店里没那么忙的时候,他的母亲才会把他带到店里。
敲门声还在响着。
贺裕,贺裕,你在不在啊!外面的人锲而不舍的敲着门,仿佛不敲开门就不罢休。
你个小逼崽子要死啊!有人嫌吵,朝这边吼了声。
外面的声音停了。
就在贺裕以为外面的人放弃了的时候,敲门声又小声的响起来了,小声从门缝里叫着贺裕贺裕。
贺裕本来头就有些疼,被这么一吵,更疼了,他走过去拉开了门。
和他差不多个头的小孩穿着背带裤,皮肤黝黑,眼睛有点小,身材有点胖,头发往两边梳着,他埋怨道:你怎么才来开门啊,刚才我差点就被那个老巫婆打了。
睡着了。贺裕说。
你的脸好红。他道,算了,不说这个了,你快点来。
干嘛?
看动画片!对方不由分说的拉着他就往外跑。
贺裕发烧了没什么劲,他又手劲大,贺裕被拽了一个趔趄,只能跟着他往外跑去。
贺裕问系统:【他谁?】
系统:【廖圆圆,你最要好的朋友,很喜欢听你吹牛。】
贺裕想了想,是有这么个人,他把眼前这人和名字对上号,是挺圆的。
夏天下午一两点,是最为炎热的时间段,刺眼的太阳高挂,小卖部前,冰箱上面盖着湿毛巾,大爷躺在躺椅上,方方正正小盒子的电视机播放着动画片,旁边几个小孩坐着小板凳看着电视。
外面小型货车开过,小孩的注意力一瞬被转移,一个个跑出去看热闹,唯有一个没有动,依旧坐在小板凳上,仰着下巴看着电视。
这小孩就是贺裕。
贺裕看着电视机上的黑猫,昏昏欲睡。
他摸了摸兜,摸到了一个硬币,贺裕看向一旁的大爷,起身往小卖部门口,展开手心,露出硬币,要一根冰棍。
自己挑吧。大爷说,那边五毛的,这边一块的。
小卖部门口遮阳棚下,冰箱里的冰棍中类繁多,贺裕打开后,挑了根绿豆冰棍,一旁凑上来一个人,是廖圆圆。
等下能不能给我吃一口呀?我妈今天没给我钱,明天我请你吃冰棍。廖圆圆说。
贺裕看了他一眼,问大爷这冰棍多少钱,大爷说五毛,他就又拿了一根,递给了廖圆圆,廖圆圆一拍他肩膀,笑嘻嘻的说好兄弟。
两人站在凉棚阴影下,不远处的货车旁,长得好看的女人涂着大红指甲,穿着一身与这个破旧小区格格不入的漂亮裙子,让人帮忙把货车上的东西搬上楼。
女人脚边,站着一个和他们差不多大小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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