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时昼顿了下步子,忽然觉得可以停在这里,不必再走下去。
“没有。”
他想到今天之所以答应女生的要求,带她们来看狗,是想惩罚方霁擅自做主的行为。
结果更像惩罚他自己。
方霁一点都不在意。
纪时昼要被气死了。
女生说:“那……”
她刚开了个头,就被纪时昼打断了,他直截了当地问:“你喜欢我?”
女生的眼神闪动一下,刚要回答,纪时昼又抛出下一个问题,“有多喜欢?”
女生微微诧异,然而纪时昼根本没管她,继续:“会为了我放弃家人吗?”
女生笑容凝固在脸上,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纪时昼又重复了一遍,“你会为我放弃家人吗?”
女生退后一步,茫然地摇摇头,仿佛纪时昼说出有史以来最晦涩的语言,她拼凑不出其中形状。
纪时昼了然地点点头,“可是方霁会。”
他目光终于落在女孩身上,认真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完了。
女生憋了半天只说出一句“神经病”。
纪时昼一点都不意外。
以前师毅也这么说过他。他儿时最崇拜最敬佩的舅舅对他说过,你简直和你妈一样神经病。
女生脸色不好地匆匆走了。
纪时昼转身朝公寓方向走去,是回去找方霁,去看属于他的小狗。
他忽然不想等了,也受够了忍耐。
小狗!危险!
第29章 “我高兴还来不及”
蒋新柔坐在餐厅落地窗对面,手里捧着一杯冰可可,四下张望无果后才插上吸管嘬了一口。
去年有段时间,她和纪时昼常常来这家餐厅。
方霁误以为两个人在一块,还特别给他们准备一桌超量的菜品,其私心一览无遗。
他对待一个人好的方式太简单也太赤城了,这也是蒋新柔死心的原因之一。
这两个人之间插不进去另外的人或物,方霁永远把纪时昼放在第一位,那位置旁人想都不要想,碰也碰不到。
冰可可在口腔里弥漫,最后余留下的竟是苦味。
蒋新柔再次抬眼,窗玻璃上映出一个人的倒影,高个子宽肩膀,留着短硬的胡须,既成熟又英俊。
池杰比她大了12岁,第一次听到她的告白,想也没想拒绝了,理由是:“你还是个孩子。”
蒋新柔不死心,和纪时昼达成某种协议,两个人一块进出餐厅,第一回 就被池杰看破了。
男人笑着要她“别闹”,低沉含笑的嗓音又一下砸进她心里。
天知道最初她根本没有注意到池杰,只是听说方霁在这里打工,忍不住想要看一看他。
不是抱着看她的青春,看她无疾而终的初恋这样矫情的想法,只是单纯想要看一看方霁过得好不好。
他能从那个小县城里出来她很为他高兴,同时也明白只有纪时昼能做到如此地步,只有纪时昼能让他心甘情愿地走出那个禁锢之地,脱离那个令人窒息的家庭。
那一年她上大一,看到方霁剪了头发,员工服都穿得那么好看,整整齐齐又干净合身地穿在他身上。短短几秒的注视,她坐在餐厅里泪流满面。
她是暗恋者,是旁观者,是离方霁那么近又那么远的存在。
方霁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或许也不记得她的模样。
她眼前模糊一片,忽然出现一抹被泪水斑驳了的白色,有人把纸巾递到她面前。
“怎么?看上我们员工啦?”男人坐在隔她一桌的椅子上,“要不要他的电话号码?我可知道。”
蒋新柔擦掉眼泪,还没看清男人的长相,把那张纸巾攥紧在手里,“不需要你热心肠。”
池杰笑起来,点点头起身道:“行,那你别哭了,送你一杯可可怎么样?你们小孩子应该喜欢喝。”
蒋新柔惊觉这人很可能是店长,自己刚才没礼貌,想要补救却只能对着男人的背影讲:“不用了……”
结果她喝下去的那杯可可很甜,这家餐厅的菜品也很好吃。
那是蒋新柔整个大一学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来。
后来上了大二,关阳起哄让纪时昼请客吃饭,纪时昼带着他们一帮人来了这家餐厅。
一群学生开了一间包厢,方霁负责招待他们这一桌。
席间关阳再一次逮着纪时昼讲话,说他骗人,明明就是混血还不承认。
关阳那洋洋得意的表情,好像自己发掘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你曾祖母不是俄罗斯人吗?”
有人戳了他一下,低声提醒:“纪时昼不是。”
关阳还傻呵呵地,“怎么不是?”
纪时昼没有圆场也没有回答关阳的问题,因为方霁把备用的餐具摔碎在地上。
他和纪时昼对视,眨眼的同时毫无愧疚心理地说:“对不起。”
纪时昼问他:“真的对不起吗?”
方霁的表情分明在说,是错了,但不认。
他故意的。
为了不让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但他还是重复说了句:“对不起。”说完这句话眼神横过关阳,不那么善意,有些挑衅。
纪时昼出声叫他:“方霁。”
方霁立刻回看过去,眼神又温顺了,语气里带着讨好:“我马上就打扫,小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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