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角下的黑色泪痣仿佛有魔力,会让每一个男人不由自主的爱上她。
她有些疲惫,按了按额角,而以往身后的青年会知趣的离开,让她休息,现在却犹犹豫豫的放佛不知该说什么。
“有话就直说吧,罗西。”
多拉格娜踮着脚帮高大的青年摘下铁制的头盔,露出一头比阳光还要灿烂的金发和俊朗的脸。
青年却低着头,从身后拿出一张印着他头像的通缉令。
“……”
“我……我原本是王下七武海海流氓的手下吗?我是海贼?”
金发青年满脸茫然无措。
就算被命运苛待至此,却仍旧保留着对世界的纯真和憧憬,这个男人,跟小时候一样,一点都没变。
多拉格娜的心仿佛被羽毛挠了一下,伸出手,捧住青年的脸,对视那双纯然无辜如同孩童的双眼。
被那惑人的美貌晃神,青年顿时红了耳根,眼神游移着不敢去看。
多拉格娜轻笑,在这种事情上,她作为生过孩子的女人总是比纯情青年更有经验。
心中升起一股爱怜的情谊,她想起初见时,在海军本部,那是一个微雨过后的清爽天气,幼小的孩童顶着一头毛茸茸的金发,趴在战国的怀里好奇的看着她。
虽然是身上流着的是天龙人惹人憎恶的血液,而这个男孩的内心却是如此的柔软。
她低下头,在青年薄薄的唇上,轻轻亲吻了一口。
青年英俊的脸瞬间涨的通红:“别……别这样。”
多拉格娜瞟了一眼他的双手,习惯性的搭在纤细不盈一握的腰肢上,心中暗笑,嘴上说不要,身体却这么诚实。
“你还记得罗吗?”
青年点点头:“我知道,那个得了铂铅病的小鬼,这几年一直写信回来。跟我说什么我救过他,可是我也不记得了。”
多拉格娜叹了一口气,顺势坐在他怀中:“如果我说,你原本是海军派如唐吉诃德家族的卧底,你会怎么想?”
青年想了一会儿,依然老实的回答:“我不记得了,但是我很在意,多拉格娜,最近这些日子,总有断断续续的身影出现在我脑海里,我不能骗你,我总觉得好像失去了什么想要找回来,那些过去一直困扰着,我心里空落落的。”
多拉格娜出神的望着语无伦次的青年,思绪又回到五年前……
五年前,她浑浑噩噩从海军叛逃,游历伟大航路,见多了底层的黑暗,刚刚着手筹备成立革命军。
北海米尼翁岛,那是飞雪漫漫的天气。
罗西南迪浑身是血躺在地上,漫天的红与白形成交错的强烈对比。
也许是冥冥之中有神看不惯罗西南迪这悲惨的一生,所以让她误打误撞跑进了唐吉诃德.多佛朗明哥单方面虐打的战场。
她一眼就认出了倒在血泊中的金发青年是她童年的玩伴。
“咈咈咈咈咈,这位小姐,多管闲事,可是会死!”
罗西南迪挣扎着,他仍旧意识清醒,刚才的子弹尽数被这位带着面具的不知名小姐挡下来,可是多佛朗明哥的实力他很清楚。
“快……快离开这里。”
说着又咳出一大口鲜血。
“喂!”
多拉格娜急忙扶住摇摇欲坠的罗西南迪,从怀里掏出止血的药剂,低声道:“你先自己给自己上一点药,不要说话,保存体力。”
多佛朗明哥手上的线黏在她的手臂上,她淡然起身,看向穿着粉色羽毛大衣的“海流氓”。
“唐吉诃德.多佛朗明哥,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亲手杀掉了自己的父亲,连唯一的亲弟弟也不放过吗?”
多佛朗明哥神色严肃了起来:“你是谁?”
“不管我是谁,今天我要带走罗西南迪,而你,多佛朗明哥,你无法阻止我。”
“咈咈咈咈咈,真是狂妄的小姐,那你就和罗西一起死在这里吧。”
多佛朗明哥手上的细线,像是一道道超细又的刀子,多拉格娜不敢懈怠,却也不躲避,反而迎着细线,双手握成爪状。
“绝缘之爪—龙爪。”
那些细线就好像真的成为了细软的缝衣线,被拦腰截断了。
多拉格娜的速度极快,一个闪身,就越到多佛朗明哥的身前,直取他的咽喉
“降无赖线!”
一条尖锐的细线从多拉格娜的身后逼近,霸气与霸气间的碰撞发出出现一股巨大的气流,吹散了一地雪,白雾一般挡住了两个正在打斗中的人。
白雾渐渐散去,多拉格娜与多佛朗明哥距离极进,再靠近一步就能直接吻上这个男人的脸颊。
两人的姿势像极了正在拥抱的恋人,少女的身体仅仅落入男人的怀中,隔着厚厚的布料都能感受到少女胸前的丰盈柔软。
然而事实是,多佛朗明哥的手上的两条细线呈现犄角态势,夹住了她的脖颈,已然切开细小的伤口。而多拉格娜右手尖锐的指甲已然没入他的胸口,只要稍微一用力,他的心脏就会被捏碎。
“咈咈咈咈咈,这位路过的小姐,你的命现在可捏在我的手里。”
多拉格娜脖颈上的细线逐渐收紧了些,伤痕扩大,有血珠沁了出来。
“难道你不是?”
她紧了紧手掌,多佛朗明哥闷哼一生却仍是咈咈咈的笑了几声:“路过的小姐,为了罗西,搭上自己的性命可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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