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杞没有反驳,弯唇笑了笑。
他演过多部电影,早已是位成熟的演员。
说句狂的话,每个演员自有自己的一套表演体系,他已经过了那个需要从别人的表演中汲取养分的阶段,现在与合作演员一块演戏,是互相切磋、你来我往、相辅相成。
来看监视器,是为了了解对方的表演。
每部作品对裴杞来说,第一是要面对来自角色的挑战,第二是与其他演员的合作。
搭过不少演员,大家表演水平不一,表演风格不一。
有的演员表演是跟着剧本走的,这一场戏写着怎么演,就怎么来,一些需要爆发的戏份,演员觉得这是自己演技的高光时刻来了,绞尽脑汁的要把这场演好,通过比较外放的表演方式,癫狂的肢体来呈现演技的爆发,让观众感受自己的悲恸。
从表演的片断来看,乍一看演技挺唬人,但从整部戏的角色人设来看,如果角色的性格以及所处环境并不允许他如此“激动”,那么演员为了表现而演,不是为角色,是不对的,这样的表演与角色是割裂的。
跟这样的演员搭戏,挺......吃亏的?
对方的表演在爆发,青筋暴起的愤怒,激动的口水喷你一脸,而你如果是比较收的表演,演技细腻路线的,对比之下,观众只看片断的话,就会认为一方演技好,而另一位情绪起伏不够大,显得没有演技。
了解对手演员的演戏风格,适当的调整自己的,这样大家合作起来,演技画风会比较统一。当然,演员能做的非常有限,主要靠导演去把控、平衡,一部戏能不能够成为好的作品,起决定性作用的是导演。
一部好的作品,离不开一位优秀的导演。
导演钟宙看着监视器屏幕里樊良工的表演,一下子想到了裴杞试镜时的表演,转过头来对裴杞道:“我发现,你和樊老师的表演是一个路子的。”
润物细无声、很自然、生活化的表演。
“小裴,你跟谁学的表演?”
裴杞记起自己演第一部 电影时,没有经验。
前一天晚上背好台词,第二天来到片场,照剧本上上写的,一字不落的演出来,但总被导演喊NG,每次演的第一遍都达不到导演的要求,被上了宝贵的一课。
那位导演告诉他演戏要从角色出发,角色所处的成长环境、品性、性格,与其他人之间的关系,决定了角色的行为。
剧本上写的内容有限,有时角色的戏份只有一句话,但这句话是以怎样的心情讲出来的,在讲这句话该是什么样的表情,有什么样的举动?这是演员的工作,需要赋予角色灵魂、血与肉,才能“活”。
拍第一部 戏就遇到了对的导演,给他指了方向。
裴杞含糊的回:“一位导演。”
钟宙听了,以为裴杞说的是陆学民,毕竟裴杞目前只拍了一部网剧,微点了点头,倒也没有继续聊这个话题了。
*
看了两天樊良工的表演,第三天裴杞迎来了跟对方的对手戏。
今天的戏在医院取景拍摄。
上午拍的戏份是樊良工饰演的顾文德带着两个小弟,来医院看望脑袋被人开瓢了的二当家。
导演钟宙拍戏没有按时间线来,樊良工从前两天的年轻警察到卧底□□的三当家,完全是两个人,中间有一个12年的跨度,除了妆发、造型的加持,主要得靠演员精湛的演技来支撑,才能立住角色。
樊良工准备得很充分,把这个角色吃得挺透的,两个年龄阶段的表演很有层次,他个人的形象其实是比较偏硬汉的,跟□□三当家的角色是契合的。
但角色先前的身份是警察,是违纪被开,误打误撞之下走上了另一条道。基于人物之前的身份背景,所以樊良工在设计角色时,表演上很控制,没有以典型的“老大”演法来,哪怕露着健硕的胳膊,全身上下却写着“我很讲道理”,看着面善,眼神却透着一股阴狠。
裴杞挺喜欢樊良工的演法,自己的表演欲也有受到对方的感染,被点燃。
钟宙导演:“期待你们俩的对手戏,好好加油。”
“好好加油”四个字,裴杞听出了一些许的担忧。
前几天,沈计特地查过樊良工,跟他“科普”过,说樊良工在片场眼里只有戏,性子很直,曾有合作的演员因演哭戏哭不出来,被其在片场当着全剧组工作人员的面,给骂哭了。
导演是担心他表演的经验不足,会被樊良工骂?裴杞有些哭笑不得的点头:“导演,我会加油的。”
下午,上午拍完探病戏份的樊良工,“性命垂危”的躺病床上了。
裴杞跟樊良工的这第一场对手戏,拍的是父子生死别离的结尾戏。顾文德卧底12年,终于掌握证据,成功找到大毒枭的老窝并捣毁,抓捕了害死他同事一家的大毒枭,但执行任务中中了一枪,人被送到医院,快要不行了。
儿子顾正接到通知赶来医院,得知了自己的父亲原来是卧底的大英雄,同时还有“重伤快要不行了”的噩耗。
两个演员没有一个循行渐进培养表演默契的过程,一下子就要进入“父亲”与“儿子”的角色,开头就是这么一场重头感情戏,真刺激,有挑战。
导演钟宙讲戏:“这一场我们一镜到底,我们先来顺一下戏,先是在门外拍小裴赶到门口,接着是推门进来,走到病床前,樊老师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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