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名启示者踏入这条道路的时候,他可能会接触到许许多多个概念,比如魔药、时轨、仪式、纯净度、完整度、契合度、封印物、精神污染等等。
这些似乎在某种程度上,定义了启示者的力量;但只要深入了解,就会意识到,这些概念中仍旧有着相当混乱的部分。
这种力量本身就显得因人而异。人们就算能够构建出一种体系——时轨体系或者仪式体系——那也只限于自身,很难适用于普罗大众。
或许未来,会有专门的时轨公司?他们会提供尽可能一致的时轨与仪式,让人们显得整齐划一一点儿。
但是说到底,仪式这种东西,是相当随便的。小孩可能请大人随便挥一挥水果刀,于是这把水果刀就成了小孩眼中的强大武器。人力对于仪式造成的影响十分直接而普遍。
……说到底,这是种混乱的、不成体系的力量。
西列斯与阿方索各自陷入沉思。
夜晚的闷热又很快让阿方索回过神,他摇了摇头,擦着脸上的汗,不禁说:“实在是太热了。”
西列斯比他好一点,不过也感到一丝烦闷。他思索了片刻,突然想到自己背包里好像还带着课题的产物——金属叶片。
关于使用【流动的风】作为对抗炎热或者寒冷的办法,当时格伦菲尔提供了两种方案,一种是金属叶片,一种是叶型瓶。
前者更方便随身携带,也已经生产出了一部分,因此这一次西列斯出门的时候,就顺手带上了几枚,以备不时之需。
在之前一段时间里,他们北上米德尔顿与福利瓯海,那边的天气没有这边炎热,因此西列斯也就没用到那些金属叶片,但是现在却似乎是个不错的时机。
他便和阿方索提及了这事儿。阿方索十分惊叹于这个课题的奇思妙想,并且毫不犹豫地开了一瓶魔药。
他们这一次出发,自然是带上了十分充沛的魔药,在这儿使用一点纯净度较低的魔药,也不是不能接受。主要是因为,阿方索已经热得有些焦躁了。
西列斯便将一枚金属叶片投放进魔药瓶里。很快,魔药瓶口便开始散发出一阵一阵的冷气。阿方索怔怔地盯着那个魔药瓶子看了一会儿,然后感叹说:“跨时代的发明。”
西列斯心中失笑。
很快,阿方索觉得舒服了一点,便去洗漱。西列斯依旧坐了一会儿,他看着魔药瓶,心不在焉地继续思考着之前的那个想法——启示者的力量因人而异。
但是就在这一刻,就在他盯着魔药瓶思考“因人而异”这个词的时候,他突然产生了一个奇怪的联想。
他的意思是……魔药的制作材料中,必备的一样东西,是星之尘。
星之尘是旧神陨落的骸骨。在往日教会之前提供的那份档案中,西列斯瞧见了不同旧神的星之尘的埋藏地点,那也是旧神们陨落的地点。
而现在令西列斯感到费解的一个问题就是,既然星之尘是属于不同的旧神的,那么为什么魔药却是可以适用于所有仪式的?这与启示者的力量“因人而异”的说法不一样啊。
难道星之尘反而并非“因神而异”?
西列斯皱了皱眉,不免仔细思索着关于魔药的相关信息。
他拥有格伦菲尔这位魔药大师作为老师,尽管他自己未曾制作过魔药,但是也耳濡目染听闻了不少相关的信息。
在他的记忆中,魔药也分为不同的种类。
一些独特的仪式的确也需要某些独特的魔药,不过那并非是星之尘的区别,而是主料的区别。某些魔药制作起来可能会相当复杂,需要十分特殊的材料。
但是这种魔药的使用频率也不是很高。很少有启示者需要使用这样的魔药,这种魔药也很少在市场上流通,通常都是某些启示者专门向魔药大师定制的。
市场上流通着的魔药,通常被称为成品魔药。这种魔药的制作方式已经固定,甚至可以用相当流水化作业的模式来进行熬制。此外,成品魔药也适用于大部分已知的仪式。
……是的,问题的关键就在这里。
当人们熬制魔药的时候,他们可不知道手中的这些星之尘属于哪位旧神——事实上,他们甚至完全不清楚星之尘是旧神的骸骨。
但是,不同旧神的星之尘,最后却都能形成统一的、普通的、适用于绝大部分仪式的成品魔药,这个问题本就令人感到惊异。
……或许可以说,人类死后烧成的骨灰毕竟都是灰,旧神的骸骨当然也只是祂们的尸体。但是……旧神的尸体是蕴藏着力量的。
为什么不同旧神的星之尘,最后都能提供相同的魔药效果?
这个问题令西列斯感到一阵难言的寒意。他干脆起身,站到窗边,习惯性地以这种做法来让自己平静下来。他凝望着窗外的景象——那漆黑夜幕中的灰黑色迷雾。
如果考虑到“旧神的父亲”的存在,那么这种情况似乎并非不能理解。
旧神的父亲当然不是生理意义上的父亲。考虑到旧神血裔的定义,那么旧神的“父亲”恐怕也就是旧神力量的源泉。
换言之,旧神的力量都是同源的。
从这个角度来说,旧神的星之尘也表现出“同源”的一致性,也是很有道理的。
但问题是……
问题是,这是启示者的力量,这是安缇纳姆的力量范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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