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当然,也成为了他生命中的痕迹。
他静默地、长久地凝视着风雪之中的拉米法城。阴云笼罩着这座城市,那或许是天气的影响,也或许是这世界本来就有些摇摇欲坠。
世界,世界。他嗟叹一声,然后关上了窗。
……当然,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外面真的很冷。西列斯无奈地搓了搓自己冻僵的手指。
他打开怀表看了一眼时间,发现时间才过去半个小时。他原本给这事儿安排了两个小时的空闲,但是进展却出乎意料地顺利。
他转而思索起这件事情本身。
为什么骰子能利用羽毛来说话?又或者说,为什么骰子能操控羽毛?
羽毛的确经历了一次意志大失败,但并不能说大失败的结果就是“鸠占鹊巢”。这背后肯定存在着更为符合逻辑的发展过程。
那很有可能符合西列斯的三要素理论。
而且,从骰子的说法来看,“黑暗”之中不仅仅有骰子正在等待着这一次机会,只是骰子始终伺机而动。其他的“东西”又是什么?
西列斯仔细斟酌着这些问题,最后意识到,骰子之所以能够成为羽毛,最大的可能是因为骰子填补了羽毛缺失的那一重要素,也就是意志。
……但是这又有些古怪。骰子究竟意味着什么?如果它象征着神明的力量,那骰子或许就是神格?
这听起来十分符合骰子的模样;但是,骰子又恰恰仿佛拥有自我意识,能够与西列斯对话,能够有非常明确的“命运骰子”的自我认知。
想了片刻,西列斯不禁摇了摇头。
他想,看起来,他还是不够了解这个世界的某些方面。
他将一些问题记在笔记本上,然后把那羽毛的灰烬收好并且放进垃圾桶。这会被认为是课题垃圾然后被收走。当然,也很有可能会被误认为是普通的灰尘。
西列斯心想,从某种程度上,这灰烬也可以类比为骨灰,又或者是星之尘。同样是尸体的余烬,星之尘却反而十分受人追捧。力量终究是这世界的主调。
……当然,对于了解星之尘本质的西列斯来说,他现在让自己尽可能只在必要的时刻吞服魔药。联想到星之尘的本质,每一次吞服魔药都会让他感到轻微的恶心与反感。
虽然不是很明显,虽然他十分理智地知道这是必要的事情,但是他仍旧希望在可能的情况下让自己好过一些。
……他开始羡慕琴多了,因为琴多不需要吞服魔药也可以使用力量。
西列斯收拾好房间里的一切——他干脆就没拆那个放着奖励时轨的盒子,打算等乔纳森的事情解决了之后再说——然后就离开了历史学会。
时间尚早,他就打算早一点去西城。空中又飘起了小雪,不过天色还算明亮。
三点多的时候,西列斯抵达了道森街。
艾琳满脸笑容,十分愉快地说:“西列斯,我们的生意可真不错!起码已经接到十来个订单了。”
西列斯有些意外地得知这一点。他不禁说:“这的确是一件好事。”
琴多走过来,握住了他冰凉的手。他看起来想说点什么,大概是在说西列斯不怎么好好保暖。不过最后,他只是捏了捏西列斯的手指。
今天琴多也穿了一身与西列斯相仿的正装与大衣,那说不好在多大程度上,是因为这个翠绿眼睛的男人希望让自己与西列斯更加贴近一些。不管怎么说,今天的确算是一个有些重要的场合。
西列斯朝着琴多微微笑了一下,目光十分柔和。
琴多微微一怔,他下意识:“您……”不知道为什么,他感到西列斯似乎发生了某种转变,那仿佛让他与西列斯之间的距离变得更近了。
可是,琴多自己也说不好那种距离究竟来自于哪里。那并非是他的问题,而是西列斯的问题。
但是此刻,那仿佛始终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无形块垒,在一瞬间消融不见。只是因为这半天的分别。
琴多愣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把自己的问题吞了回去。这不是一个合适的场合,周围还人来人往;况且,他也相信西列斯终究会将一切都告诉他。
那是西列斯的秘密;而琴多向来很清楚,他心爱的神明是个习惯于保守秘密的人。
最后,琴多只是若无其事地说:“您的手太冷了。”
西列斯反而若有所思地望了望他。
他们在道森街这边呆了片刻。琴多说:“这家店铺或许有不错的前景,但是这个位置终究显得尴尬。如果真的生意不错的话,那未来我们可以把店铺搬到其他地方?”
西列斯点了点头,说:“的确是这样。”
不过,他又想,这地下黑市乃至于道森街,都是乔纳森·布莱恩特的势力范围。而乔纳森已经命不久矣。这尴尬的店铺位置,真的会一直维持现状吗?
他对此表示十分怀疑。
当然琴多说的问题也的确存在。道森街从事一些不怎么体面的生意,地下黑市也鱼龙混杂。看得出来,他这家玩具店在这儿挺格格不入的。
好在目前的生意大多来自于来信订购。偶尔也有一些来地下黑市买东西的人们,顺路到玩具店里逛一逛。看得出来,成年人也对这些益智玩具颇有兴趣。
临近傍晚,店铺打算关门。西列斯确认了第一天的营业额也还算不错,也确认了艾琳十分顺利地接手了杂货铺的生意,于是便打算和琴多一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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