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说着声音就越来越小。
    随疑看她恨不得把自己埋进被子里，伸手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就算自己死，也要救我吗？”
    宛茸茸沉默了一会，嗯了声：“失去你后我太痛苦了，你这么厉害，失去我应该不会有我痛苦。”
    她说着便哽咽起来。
    随疑轻抚着她的后颈：“你恐怕不知道，你死了，我真的会跟你一起死。”
    宛茸茸手紧紧地搂着他，哭的泣不成声，她知道，无论谁离开，谁都是痛苦不堪的。
    “随疑以后不要离开我了，我真的很害怕。”
    他知道，他不在的这些日子，他百般疼爱的姑娘受了多少伤。
    “不会，永远陪着你。”他低头吻在她的眉心，指腹摩挲着她的侧脸，看着她的眼中是无边的眷恋。
    宛茸茸抬头吻在他的唇上，轻啄着，一下碰一下。
    两人正情浓之时，门被嘭嘭地敲响，宋轻云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随疑，不好了不好了。”
    “怎么了？”宛茸茸不解地问道。
    随疑没想到这么大晚上还有不速之客，脸色恐怖的不行。
    宛茸茸看他一脸不悦，伸手拉着他起来：“去看看吧。”
    随疑不情不愿地跟她起来，走到门口，打开门，宋轻云到了他一张欲求不满的脸，看到宛茸茸泛红的唇，立刻就明白自己大半夜扰人好事了。
    十分惜命地先问了宛茸茸身体好没好，紧着就朝随疑说：“你那几十颗蛋，有几颗蛋孵化出来了！”
    宛茸茸震惊：“蛋？”还是几十颗？
    “嗯，我跟你生的。”随疑正经不已。
    宛茸茸更是一脸惊恐：“你莫不是觉得我有点傻？”
    随疑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心想确实有点傻的可爱。
    两人到孵化凤翎鸟的地方，就看到好几只幼鸟从壳里出来。
    圣瑜已经一一看了没什么问题，随疑吩咐人给出生的小鸟们放到舒适的小窝，等处理完，本来打算离开的，就看到角落的小鸟窝里正缩着两只呼呼大睡的小家伙。
    “意意和浓浓？”宛茸茸一眼就认出自己的两只小崽，“他们两在这里做什么？”
    随疑将睡着的两个小孩抱到自己怀里说：“当时在凤缘树下，他们两听到了凤缘树叮嘱我们要照顾好这些凤翎鸟鸟蛋，他们两说爹爹和娘亲这段时间很辛苦要帮忙看鸟蛋。”
    宛茸茸看着正安睡的两个孩子：“这段时间，他们两长大了好多。”
    “懂事是懂事，只是他们两怎么还没变成奶娃娃？”宋轻云在一旁嘀咕了句，“李乌鸦的孩子都能走路打酱油了。”
    然后他就接收到随疑要杀了他的目光。
    宋轻云咳了声，朝圣瑜说：“天色这么晚，我送你回去吧。”
    圣瑜呵了声，自己背着自己药箱往在走。
    宋轻云在后面追着喊：“诶祖宗，你的东西沉，我帮你拿，你等等我吧。”
    宛茸茸看他们两离开的背影，笑着问随疑：“宋轻云是不是喜欢圣瑜啊。”
    “是圣瑜喜欢宋轻云。”随疑说完便带着她也往走。
    宛茸茸：“怎么说？我看圣瑜不像喜欢他的样子。”
    “圣瑜小时候不喜欢学医，后来宋轻云总是受伤，她才认真开始学的。”
    “那宋轻云不喜欢她？”
    “他那个蠢货，比你还迟钝，但是现在应该勉强知道些。”随疑懒得说宋轻云，低头看，发现意意和浓浓正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他们两看到自己站在一处爹娘，咧开嘴笑着钻他们两怀里。
    浓浓软乎乎地说：“哥哥，爹爹娘亲都醒啦，我们也要光屁股了吗？”
    意意嗯了声。
    宛茸茸还没听明白光屁股是啥玩意，就看到在自己怀里小小的一只肥啾，转身就变成了一只圆滚滚的小娃娃。
    而随疑手里的意意也变成了光着小屁股的小娃娃。
    他们两面面相觑看着对方，又低头看着怀里两只正睁着圆溜溜大眼睛的小崽崽。
    伸手摸了下他们两软乎乎的像两个白面馒头的脸，小身子软白白团在他们身上，还高兴地蹬着两条小短腿。
    “还挺可爱。”宛茸茸赞美道。
    “嗯，”随疑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把两个光溜溜的孩子裹进衣服里，“眼睛都像你。”
    “嘴巴都像你。”宛茸茸点了点他们两天生的笑唇，抬头望着他。
    随疑看着被月光涂上一层薄光的宛茸茸，眼睛更想澄澈的湖面碎了一汪月光。
    他低头亲了下她的眼睛：“很漂亮。”
    “夸我呢？还是夸意意和浓浓？”
    “夸你。”随疑抱着孩子，单手握着她的手，并肩走向月色之中。
    *
    随疑和宛茸茸给两个孩子洗个了热水澡后，给他们两穿上早就准备好的衣服，哄他们睡后。
    宛茸茸就被随疑单手抱回了自己的房间，她的衣服从门口落到床边。
    长明灯的光微暗。
    床帐内宛茸茸缩在他的怀里，温热的手碰上他的后背，已经光滑一片，还能摸到他骨头的痕迹，依旧不放心地问道：“你的妖骨好了吗？”
    “好了，身体里面是你的尾翎。”随疑任她摸着，温热的唇从她的眉心落在鼻尖上，“你身体的一部分融入了我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