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风看随疑不显山不露水的模样,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能说:“君主,今日我发现这小子在四通湖鬼鬼祟祟的,抓起来逼问才知道, 他居然将中乌霜毒的鱼入湖!”
在屋内的宛茸茸听到这话,想到随疑之前在钓鱼说的话, 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送上门来认罪了。
她心不在蔫地给两个小崽崽喂水喝, 耳朵听着门外的声音。
听到门外突然响起一道尖锐充满怒意的声音 :“是你杀……”
这话戛然而止, 下一刻就听到嘭的一声,像是有人重摔出去,随疑冷冰冰的声音传来:“这里还不是你们放肆的地方!”
两个小崽崽也许是听到随疑的声音,喝水的动作齐齐一顿,看向门外。
宛茸茸是见识过随疑的杀人的残忍,将两个小崽崽放到床上,把小玩具给他们,要他们自己玩。
自己走到门旁往外面瞧了瞧,发现院子里没人了,应该是随疑带人去别处处理。
她打算把门关上,一道冷风就窜了过来,她急忙躲过,发现有结界挡住了,一只飞镖卸了力掉到了台阶上。
宛茸茸感觉这有点像调虎离山的样子,望着那个飞镖,走过去蹲在台阶上看了眼,看到上面这些一行很小的字——凤翎鸟灭族与随千流相关。
“随千流是谁?”宛茸茸想了想,想到随疑姓随,“是随疑的亲人?”
她也不敢捡,抬头看向四周没有发现人影,大概明白过来,这应该是谁偷偷给她丢的小道消息。
宛茸茸怕等会还有东西丢过来,为了苟住小命,急忙回了房间,安稳地躺好,想着刚才那句话,也不知道给她看这消息是什么意思。
*
宋轻云注意到宛茸茸那边有异样,朝正盯着白风和白永知的随疑说:“小美人那边可能有情况。”
“无事。”随疑神情未变,一副都清楚的样子,盯着跪在地上的两人,看向还再怒视着自己的白永知,低下头,目光如尘,“想杀本君?”
白永知少年心性,脸上是十足的恨意:“你不过是一个随千流跟人界女人生出来的杂种,你算什么君主!整个妖族都能当君主,只有你没有资格!你这个杂种!呸!”
宋轻云听到这句话,火气蹭地冒起来,伸脚把白永知狠狠地揣到在地:“闭嘴!快说是谁要你干的投毒?”
白永知摔倒在地,像是故意惹怒随疑,还在继续骂:“我自己干的,我就是看不惯他那个杂种!他跟他爹一样,无恶不作!就算断子绝孙也是活该!”
“你还嘴硬,”宋轻云知道随疑最不喜欢别人骂这两个字,“不说,我现在就把你杀了!”
“你杀啊!我早就不想活了!”白永知应该存了一心寻死的想法。
宋轻云第一次觉得这个废物脾气还挺冲,气的脸色涨红,上手想直接杀了他。
但是被随疑拉住了:“别碰他,他身上可是藏着乌霜毒。”
白永知用该没想到随疑居然看出来了,眼中有些惊讶,目光瞥向白风。
随疑看着两人目光相碰,唇角弧度更深,朝白风说:“杂种这个词许久没听到,现在一听还是很厌恶。”
他话音一落,手中的细绳直接缠上他两的脖子,把他们直接绑在一处,脸上的笑意全部消失不见,只有冰冷的杀意。
白永知脖间的细绳一紧,窒息和死亡的感觉让他都恐惧起来,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这一切都是我做的!跟我叔父没有关系!”
随疑冷嗤,轻蔑不已,对白永知这颗愚蠢的‘棋子’已经没有任何耐心,赤红的眼眸看向白风,像是漩涡般盯着他的眼睛看。
白风预感到危险,想挣扎,但是脖间细绳死死地圈着,一动便是鲜血淋漓。
他最终没有抵过随疑,冷静的目光开始便的呆滞,像是被控制的傀儡。
“说,是谁要你投乌霜毒?”随疑朝意识已经被他完全控制的白风问。
白风直接说:“雪阳仙门……沈无余。”
白永知在一旁怒吼:“你对我叔父做了什么!”
随疑知道了自己想要的,没了之前的闲情,看向白永知,笑着说道:“白永知,知道上一个骂我杂种的人是谁吗?”
白永知感受到了他身上十足的压力,下意识地害怕,没有吭声,只觉得脖颈的动脉被细绳狠狠地勒着,听到他轻飘飘地说了句:“我也不太记得,太多了,但是没关系,他们都死了。”
他说完,唇角勾起,眉目一凛,手中的细绳直接像是锋利的剑,直接划破了他们两脖颈,白永知乌黑的血喷溅在白风的身上,两人齐齐倒在地上,鲜红的血染红了地面。
随疑将手中的细绳丢在地上,看着衣服上的血迹,还有手上的血,抽出帕子擦了干净,朝宋轻云吩咐道:“去看他们和沈无余有没有信件往来。”
宋轻云拧着眉心:“你怎么知道是白风?”
“我只是猜到,会有人觉得我知道是谁做的。”随疑了解这些人的心思。
他去四通湖,在那里做过手脚的人,肯定以为他已经发现了什么,越是心虚的人越是害怕。
尤其是白永知这种愚蠢的棋子。
两人说完,随疑目光瞥了眼地上的尸体,想用火烧了干净,就看到白永知的身体像是要炸开了般。
他急忙提着宋轻云飞离的瞬间,白永知果真直接被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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