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野久作左边的,是一扇黑色的门,右边则是一扇深栗色的门。他寻思了一会儿,总觉得黑色不大顺眼,最终选择进入右边的门。
这个房间的光线比上一个更暗了一些,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光线,像是经过了琥珀色酒液的折射才传递而来的一般,暧昧地在其中流淌。这间房间里的图案,是许多不同样式和用途的器皿。
梦野久作只能认出一些常见的杯碗之类的,在天花板上似乎还有一些图案,但在如此模糊的光线下,他只是隐隐约约地看见了一个长着独角和四肢的怪物。
作画的人一定是个画技极为拙劣的人,这是男孩看到那幅画后唯一的感想。
那些后来填充上去的七种色彩,几乎没有一笔是老老实实地完全呆在黑色的线条内的,每一个出来的地方都令人想象不到,真的简直称得上是某种精神污染了。
梦野久作用余光瞟了一眼一进来就跟在他身旁默不作声、沉迷于糖霜饼干的魔法师,难得有可以推己及人的对象,还是仁慈地没有让勇者也抬头看看,以免晚上做噩梦。
这一次的两扇门则是风格迥异了。
左边的一扇门上的黑色油漆印明明还没有干透,就已经开始出现斑驳的痕迹,在大片脱落的地方则是欲盖弥彰一般地缠绕着绷带;右边的一扇门则是没有太多花纹的普通木门,但凑近闻却能闻到淡淡的鱼类腥味。
虽然不太喜欢带有腥气的食物,更对于海鱼之类的绝对拒绝,但绷带什么的,实在是给梦野久作留下了极大的负面印象,小男孩几乎是想也不想就选择了右边的门。
接下来的还有许许多多的门,有的甚至是不能完全算得上是门的窗户,壁炉之类的地方。
梦野久作在名字特别长的勇者的陪伴下作出了一个个属于自己的决定,对于梦想的概念也越发清晰。
当推开那扇由白、黄、黑三种颜色构成的圆形门扉后,梦野久作感到了一股潮湿的温暖气流抚过他的面颊,那是横滨夜晚的风。复杂的气味夹杂在晚风中送入男孩的鼻腔,自由的气息被男孩贪婪地呼吸着,心情不自觉地变得明快起来。
一直紧跟在男孩身后的鬼火精抖了抖衣服,重新披上了斗篷,之前装在里面的糖霜饼干在一路上已经被消灭的差不多了。
“好神奇,居然只在里面呆了这么点时间吗?”抱着人偶的男孩看着广告牌上的时间,新奇地叫了起来,刚才在千门寺里的奇妙冒险在小孩子看来是刺激的不得了,即使是生长环境与普通孩子大为不同的梦野久作也不能免俗。
“我就说嘛,伟大的勇者大人怎么可能骗你嘛。”名字特别长的鬼火精魔法师得意洋洋地用大拇指指着自己地鼻子,显然对于男孩的话语感到非常慰贴。
他们是从一个小仓库的门口出来的,梦野久作回头看过去的时候,不出所料,那只是个普通的牢牢上锁的门,根本看不出他们之前还从这里走出来的痕迹。
这到底是魔法还是异能力呢?梦野久作看着身侧紧拉着自己的手的青年,却忽然觉得这个问题作为当前的重点有些煞风景了。
千门寺所通向的地方是横滨的一条普通街道。
梦野久作一开始略微有些失望,但是能够这么轻易地就出来放风也是很难得的事了。
有着精灵一般耳朵的黑皮青年和黑白双色头发的小正太的组合,在大街上着实有些非主流,为他们吸引来了一些目光,但也许事因为日本本来就是个二次元文化浓厚的国家,这样的外表并没有让他们太过于格格不入。
此时正值休息日,街道上的人流量不少,摩肩接踵间少不了碰撞,这让异能力特殊的梦野久作不得不在鬼火精的带领下,非常小心地避开无辜路人。
刚开始还可以当作是新鲜的躲避游戏,到后来腻味了,就成为男孩游玩的负担了。
“公主殿下,要不要坐到我脖子上来。”名字特别长的魔法师问道,在中二之外,他还是非常善解人意的。
“骑在肩膀上吗?”
梦野久作没想到会从青年那里获得这个邀请,这种事情对于他们这对才认识两天、像闹着玩一样阴差阳错地组合起来的临时伙伴来说,太过于亲赖了。
脖子是脆弱的部位,梦野久作很想问问这名擅自把自己认为是公主的勇者,为什么就这么相信着自己不会借此杀害他呢?
从之前男孩就在心里直犯嘀咕,青年的双眼是与森鸥外相同的颜色,青年对梦野久作术式的免疫是和太宰治相同的特质,但是对于总是自称的鬼火精,他却一点也讨厌不起来。
“是的,骑肩膀,而且是骑在我——修伊汶赛斯特尔·冯·马特拉齐尼亚菲尔米诺·扎忒勒比尼基特里安德森的肩膀上哟。”
看到青年熠熠生辉,饱含笑意的眼睛的时候,梦野久作像是被蛊惑了一样小声地嗯了一声,对于这种直白的好意,他接受得非常生涩,甚至想要逃避。
“坐好了。”
娇小的男孩被黑皮青年轻轻松松地就架在了肩膀上,梦野久作不常运动,质量很轻。他之前在手臂绷带中缠绕的刀片都被青年强行拿出去了,他得以自然地抱住青年的头。
鬼火精的白发总是不羁地像四面八方支愣着,但不像看起来那么毛糙,久作只觉得下巴下的发丝柔软而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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