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然朝她笑笑:“今天怎么一个人?”
“我一直是一个人,偶尔才有人同桌。”池今收回右腿,往左边挪了挪,并在一起。
“哦。”
没人问,季然自顾自地说:“今天萌萌和长泽都去项目上了,就我一个。”
池今垂眸,淡淡地“嗯”了一声。
餐桌下方,有什么东西靠了过来,与她的右腿相贴,池今的心一下又提了起来,仿若惊弓之鸟一下脊背绷直,抬眸瞪向对面。
季然却没有感觉似的,低着头,和一只鸡腿奋战。
池今又往左边移了一点,几乎是一个侧身的坐姿。
用这个别扭的姿势吃了一会,觉得实在不舒服,而且在旁人眼里也很奇怪,只得压低声音开口:“你……腿往旁边去一点,我,我的腿没地方放。”
“唔?”
季然嘴里叼着鸡腿,放下来,意识到她在说什么后,噗地一下笑了一声,她同样压低声音,带着笑说:“不至于这么敏感吧姐姐?桌子下面就这么大,以前我和萌萌还有放哥,腿不小心碰一下,不是很正常的吗。”
池今:“……”
是她想歪了。
季然看了她一眼,小声嘀咕:“我又不是不知道你胆子小,不会在这儿逗你的啦。”
池今:“…………”
她低下头,吃了两口饭。
忽然觉察,两人在蓝地共事半年多,却是第一次在食堂同桌吃饭,虽然在池今家里,在季然家里,两人一起吃过很多次。
可是,就像季然说的。
季然的腿和段萌萌,甚至和张放挨在一起,他们之中不会有谁担惊受怕,因为坦荡。
但她不行。
明知两个人有了肌|肤之亲,在外人面前,就无法做到坦然以对。
即使是恋人,也不行。
这和公司规定无关,只因她们俩都是女人。
嘈杂的食堂里,池今坐在椅子上,周围一片暖融融的言笑。
却仿佛置身在悬崖边,绷
紧了身体,呼啦啦的风吹来,感受到刺骨的冷意。
到了和父母约定吃饭的那天,池今的感冒仍没有好转。
他们定在一家常去的饭店,老板都熟悉了,特地留的常用的、清静的包间。
“鼻音好重,感冒了吗?”
一见面,路微便皱了皱眉。
池今半垂着眼,落座,应了声:“嗯,换季……着凉了。”
不擅说谎,换季的借口是她在开车来的路上,绞尽脑汁才想到的。
包间不大,中式风格,一张长方形可坐六人的桌子。
路微和池雅叙坐在一侧,池今坐的对面一侧。
池雅叙问:“看医生了吗?”
今天池今化的妆容也稍浓,口红挑的车厘子红,衬得气色很好。
她微微点头:“我有在吃药,应该快好了。”
如果她不开口,没有那么重的鼻音,看外貌是看不出感冒的,比平时更加冷艳。
“这么大的人了,要学会好好照顾自己啊。”
路微皱起的眉心才舒展开,招呼服务员上菜,又看向池今:“这次一去又是三个多月,你过得怎么样,可以聊聊。”
池今颇为意外地看了看路微。
往常他们出山后的第一顿饭,路微总是以山里考古见闻和成果作为话题开端的,再问她过得怎么样。
三个月了吗?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过得怎么样?
放在腿上的手指,微微收紧。
池今下意识第一个想到的是季然。
“最近公司新成立了一个部门,有点忙,但也还好。有空的时候,我会去看看姥姥。姥姥上次摔了现在已经完全恢复,半个月刚复查过。”
池今端起茶水,喝了小口,将情绪掩埋在垂落的眼睫下。
“别的,没什么了。”
路微问:“崔林没再找你?”
池今放下茶杯,抬起头反问:“为什么要找我?你指汤泉宫那次?”
之前,汤泉宫崔林意外出现,她直觉不会是巧合,她从不信巧合,用不着猜便知道是谁。
路微一时面露尴尬。
池雅叙忙开口:“没找也好,我们以后也不提这人了
。”
池今很轻地笑了一下:“为什么,因为他订婚了?”
路微惊讶:“……你知道?”
“这圈子就这么大。”池今握着茶杯,不经心地旋转了一圈:“传来传去,传到我耳里很正常。”
虽然如此,消息是和陆克显在办公室见面到尾声时,陆克显说的。
嘴上似乎愤慨说崔林有眼不识金镶玉,末了又状似随意地说,听说订婚的女孩子是00后,崔林真是艳福不浅云云。
池今冷着脸,喝了一口茶。
陆克显妄想拿这事压她一头?
做梦。
“咳咳。”
池今捂唇咳嗽,微信来了消息。
一边喝茶润润喉咙,一边点开了工作群,趁没上菜先处理一些工作。
【季然:感冒好些了吗?】
周日在婚礼会场,季然不知第几次拿出手机确认。
周五晚上发的,到现在也没回音。
“嗨!美女。”
一声招呼打断沉思,两个年轻女孩走过来,其中一个问:“今天新娘的妆发是不是你做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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