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杉下车,惊愕的看着眼前拦着的一片的破铁丝网,以及网后一条不过15米宽的小河,中间还立了一块儿歪歪扭扭的木牌子,上边儿写着:禁止游泳。
“你会翻墙吗?”宴柏将车停稳妥,走过来问道。
许杉闻言诧异的望着宴柏。
“瞅我干什么?会还是不会?”
“会,但这里写着禁止攀爬。”许杉指了指网上挂的牌子。
“哦,这样就瞧不见了,走吧。”宴柏将小挂牌翻了过去,利落的抓住网顶,手一撑,翻了上去。
“……”
许杉无奈,但来都来了,他将外套脱下扔给宴柏,把袖子挽起,也翻了过去。
宴柏扫视着周围的树木,找了几根粗树枝,又折了细柳条儿,然后把地上的废铁丝折成钩状,用棉线利索的系了起来,没多一会儿,一个简易版的鱼竿就完成了。
“用这个能钓到鱼吗?”许杉好奇的看着宴柏飞快的动作。
他以前和朋友出海钓鱼,用的都是极其专业的海杆,还是第一次见这种松松塔塔的“山寨鱼竿”。
“当然不能,没食儿。”
“恩,那我们去买一点?”
宴柏没有理会许杉的提议,找到一块松散的土地开始挖蚯蚓,没一会儿就看到了在色壤里蠕动的红色小东西。宴柏刚挖出来,就听许杉大叫一声。
“我操?”宴柏被许杉吓了一跳,差点摔倒。
“宴柏……你快把那个虫子……拿开……”许杉脸色惨白的退到外侧的树墩儿上,磕磕巴巴的说道。
“你怕蚯蚓?”
许杉拼命点头,差点儿把嘴唇咬破,他对这种软塌塌的无脊椎动物极其恐惧。
宴柏乐了,快速把蚯蚓挂在鱼钩上起身走到河边儿,洗完手,将鱼线扔到水里后对缩在一旁的许杉说道
“成了,来玩吧,这回你看不着了。”
许杉迟疑的走过来,走近河边儿,坐在宴柏旁边的石头上,看见确实看不到蚯蚓才接过宴柏递过来的鱼竿,松了口气。
宴柏掏出兜里的烟,放松的靠在大石头上,一边抽烟,一边儿关注着水里的动静。他没做鱼漂,鱼竿又给许杉感觉不到动静,就只能盯着水花儿看。
“宴柏,能钓上来鱼吗?”许杉又问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够呛。”
宴柏看着许杉握鱼竿的样子,照许杉这个松垮的握法,鱼来了他也感觉不到。
“那我们……”
“今天的午饭就靠你了,你弄上来啥我们就吃啥。”宴柏打断许杉犹豫的话,严肃的扯淡。
“……”
许杉握着这个鱼竿,突然感到一股油然而升的沉重使命。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许杉盯的眼睛都有些酸了,但是水面仍然平静,除了流动的潺潺声音便再无水花儿。
“来,喝瓶水。”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宴柏走了回来,递给了许杉一瓶矿泉水。
“谢谢,但我感觉这里可能没鱼,我们要不要换一个地方?”
“……”
宴柏看着河边石缝中几个嬉戏的小鱼苗,又看着无比认真对他说此河没鱼的许杉,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鱼苗都跑到脚下了,就差没蹦许杉手上,还没鱼呢?
“我来吧。”
“恩?好,给你鱼竿。”许杉见宴柏将裤腿挽起露出修长笔直的小腿,耳朵突然有些红,把鱼竿让给宴柏。
“我不用。”宴柏拒绝。
要不是为了让许杉体验钓鱼他才不做那玩意,不够费劲儿的,过去他和陆煦常在河边儿徒手摸鱼逮虾练反应速度。
“那你怎么钓鱼?”
“用手,一起吗?”宴柏望向许杉,漆黑的瞳孔流转着打趣的笑意。
“…好。”
许杉今天走的匆忙,没有涂防晒,作为演员,即使涂了防晒他也不该这样让皮肤长时间裸露在阳光下的,但是看着宴柏,许杉不由自主的点点头。
许杉学着宴柏的样子将鞋袜脱掉,袖口裤腿挽起来,然后光着脚走进还有些冰凉的河水里。
细碎的阳光透过树荫照射下来,河水清澈见底,流速不快,宴柏微挑的凤眸专注的观察着水里的动静,像一只正在捕猎中伺机而动的豹子。
不一会儿,宴柏好像看到了什么,眼睛眯起,身体躬了下来,膝盖微弯,猛的扎进河里。
许杉惊讶的看着宴柏敏捷利落的身手,还没有反应过来宴柏手里已经多了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鱼在扑腾着。宴柏露出个快乐的笑容,对着一脸呆愣的许杉说“你的午餐有了。”
许杉只感到四周突然安静了下来,隔着溅出的水花儿望着眼前对他笑的无比好看人。
他只听到自己的心,扑通扑通的快速跳着,像是打着节奏的手鼓,快要爆炸了。
题外话,看了圈留言大家对于人物理解和喜好完全不同,审美多元是非常正常的事儿。我乐意看大家分享对人物的感受,无论好坏欣然接受。毕竟一个人物一千人看有一千种感受,我觉的有魅力人家觉的垃圾有啥不可以的?何况我啥水平自个儿还是有卵数的,写的烂就努力好好写,这没啥好玻璃心。
但攻击性辱骂言语不属于我容忍的范围,除非我没瞅着或者没时间,否则我会不设限回击。还是那句话,写文让我的狗脾气收敛很多,这来自于大家的善意与温柔,也来自在另一个虚拟世界能看到和自己兴趣相投人们的珍惜。我尊重每种感受,感谢珍贵的建议和意见帮助我在这条路上成长。但彼此尊重是在任何地方与任何人相处的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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