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劳您费心。”宴柏接过准考证揣进自己兜里。
他没有办法回答班主任的问题,他自己都不知道李寒声能不能参加高考,就算能,这个状态又能答的如何?
送走李寒声的班任,宴柏又去了医生办公室询问一些事项。再回到病房时李寒声已经醒了,睁着眼睛看着宴柏,宴柏走了过去,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哥,我好了吗?”李寒声虚弱的问着宴柏。
宴柏没有说话,素来锐利的目光此刻充满了心疼。李寒声读懂了宴柏的眼神,也不再看他,转头望向窗外发呆。
宴柏于心不忍,可他毫无办法,任由李寒声发了会儿呆,将从食堂买的粥和鸡蛋羹拿了过来。
“寒声,起来先喝点水吃点东西。”
“我没胃口。”李寒声没有回头。
“你只有尽快恢复才能去考试。”
“我能好吗?”
“能,先吃饭。”
李寒声这回转过来看着宴柏的眼睛,点了点头。
宴柏摇起李寒声的床头,手扶着他的后背将枕头垫在他的身后,先喂他喝了一口热水。李寒声忍着头晕和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吃了几口。宴柏不强求他,给他漱了漱口,将床摇了下去,没一会儿李寒声又疲惫的睡着了。
宴柏用刚兑好的温水投了一下毛巾,给李寒声擦完脸后又擦了胳膊和腿,然后继续看着点滴。
护士来量体温的时候看见宴柏还在盯着,好心的提醒他也应该注意休息,宴柏道了谢,身体没有动。
到了晚上,李寒声晕的厉害,吐了好几次,又上了几次厕所,宴柏耐心的一点点给他清理,没有一点急躁。
直到第三天,李寒声的终于温度开始下来了,变成了38度。宴柏焦急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他又给李寒声进行物理降温,不停的换手巾。
李寒声醒后,宴柏又定了鸡汤一点点喂李寒声吃进去。他喝完半碗,抬头看宴柏,示意自己吃不下了,宴柏看没动几口的鸡汤,只是耐心的哄他多吃一些。
李寒声看着宴柏眼睛里的红血丝,想到早上宴柏出去和医生谈论事情,护士来给他测温时开玩笑一样感叹说他哥哥对他真好。前两天李寒声烧的厉害,宴柏一直没有睡觉,直到昨天他稍微退些,宴柏才眯了几个小时。
“哥,你去休息一会吧,我好多了。”
“没事儿。”宴柏看他吃的差不多了,又拿起毛巾给他清理手。
“哥,我要去考试。”李寒声重复着这些天不停重复的话,陈述的语气里带着坚定和,
没有人可以阻止他,那是他唯一的出路。
“我知道,所以你好好休息,后天我送你去考试。”宴柏平静的说道。
“真的?”
“真的。”
李寒声扯了扯嘴角,刚想说什么又一阵恶心干呕了起来,宴柏给他顺了顺后背,看他吐不出来,喂了一些温水,然后将他放平。
“睡会吧。”
李寒声点点头,闭上眼睛没一会就睡着了。
……
考试那天,李寒声还是没有退烧。早上量了两次体温都是38度。
宴柏给李寒声带了一些药和一个热水杯,检查好身份证准考证送李寒声进入了考场。
宴柏目不转睛的看着李寒声的背影,忽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宴柏强迫自己撑住,去车里眯了一会儿又吃了一块早上给李寒声买的巧克力才觉的好了一些。
他前天晚上就和宋风打好招呼借了辆车方便接送李寒声,更重要的是中午的时间可以不必来回折腾,就在车里吃饭休息。
李寒声考完第一科出来,宴柏在远处就见他脸色通红,走步无力,连忙扶他走到停车的地方让他躺在车后面的座位上休息,然后拿出温度计放到李寒声的额头上按了一下,还是38度,好在没长。
宴柏拿出保温饭盒里的鸡汤和一些清淡的小青菜,一口一口的喂着李寒声吃进去。吃完饭后又让李寒声躺到自己的腿上睡一会儿。
就这样坚持两天,李寒声考完了所有科目,考完最后一科他慢慢的走到大门,看见宴柏那一刻再也坚持不住昏了过去。
李寒声醒来时已是第二天夜里,他睁开眼睛看着漆黑的天花板,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发生了什么,自己在哪里。
他侧头看向趴在他身旁睡着的宴柏,闭上了眼睛手指卷曲抓破了床单,再睁开眼时眼里一片平静。
他知道,这次高考,他完了。
又住了10天院,李寒声终于好了起来,出院的时候他忽然停下脚步,转头问宴柏。
“哥,你信命吗?”
宴柏心猛的一疼,将他抱在怀里安抚道“没事儿,没事儿。”
李寒声靠在宴柏怀里,任由他抱着自己,狭长的美眸却毫无波澜。
李寒声没有估分,他根本不记得自己答了什么,何况没有意义。
出分那天,宴柏比他还紧张,李寒声还是如平常一样镇定自若,将准考证和身份证号输入,很快便出了分:622分。
这成绩并不算差,以今年他们省份估算的一本分数线,大概在550左右。可对于李寒声来说,这个成绩等于他少考了一科。
“还好,我还以为考不上。”李寒声自嘲道。
宴柏向来不会安慰人,看着李寒声的目光都是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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