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换什么,就上了江大的官博,在那一溜“年年家的什么鱼”的话题中,随便找了一条锦鲤。
圆咕隆咚的,只有乒乓球大小,胖得也跟乒乓球似的,通体莹白,只有脑袋上顶着一团小丹顶。
“换头像了?那之前是什么?”付临好奇开口。
温年不太想说。
付临:“不管之前是什么,都别改了,这小胖锦鲤多好。”
付临在工作上说一不二,但有这个圈里人的通病,对这些“好兆头”向来迷之信奉,于是推了推沈淮景:“你说是吧,年年有余,寓意好,又可爱。”
年年有余啊……沈淮景笑了下:“嗯。”
是挺可爱。
温年快烧起来了。
他就是心血来潮换了个头像,换的时候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和沈淮景当面讨论这个。
温年原先不想睡,可现在巴不得自己昏过去。
车一路平缓驶着,直到别墅。
温年把小薄毯叠成小方块,想要递给后位的付临,可付临已经下了车,温年只好先放在膝上。
“冷就披着下车。”沈淮景说。
“不冷。”
顿了一下,他又补了一句:“谢谢沈老师。”
车窗突然被敲了下,付临站在外头,说了几个字,温年没听清,正想降下车窗,身侧忽然微动——沈淮景倾身,“啪嗒”一声,将他身侧的车门锁打开。
温年:“……”
他都不知道自己这边的车门什么时候锁住了。
猝不及防的一个近身,沈淮景的声音响在耳侧:“沈寒说你有吃糖的习惯。”
温年都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回道:“偶尔。”
温年几乎是屏着呼吸,脑子好像有点不听自己使唤了。
一边想着沈寒究竟还跟沈淮景说了什么,一边想着刚刚离得好近。
“糖还有吗。”沈淮景坐回自己位置上,轻声说。
“嗯?……有。”
沈淮景笑了下:“那还要吗。”
温年顿了下,鬼使神差地说了句:“要。”
然后,温年看见沈淮景从他身侧的置物箱里拿出了一罐糖。
沈淮景:“不好吃跟我说。”
温年:“……”
“哗——”的一声,付临从外头打开车门。
看着车上的氛围……
“干嘛呢。”他下车才一分钟,这俩人怎么就……奇奇怪怪的。
温年被这夜风和付临的声音瞬间吹醒,他强装镇定,接过沈淮景手里的糖盒,说了一句“好”,权做回答。
说完,他放好毯子,转身,下车,快步走进别墅——如果不是那原本叠得很齐整,却因为某人下车太急,重新被弄散的小薄毯,沈淮景大概真的以为温年很“镇定”。
温年抱着糖盒,在庭院吹了小半天的风。
吹着吹着,忽然想起昨晚上两人的对话——你知道会哭的小孩有糖吃这个道理吗。
于是,吹风的时间又延长了五分钟。
一进屋,温年就撞到了沈寒。
“我看你在庭院半天了,就过来看看……买糖了?”沈寒低头挑了一圈,“我要那个荔枝味的。”
温年犹豫,最终摇头:“这盒不行。”
沈寒不敢置信,之前只剩一颗糖的时候,温年都给他了,现在有这么大一盒……完了,他和温年的感情出现裂缝了。
以后他见张诚一次打他一次!
各自排练,舞台走位,时间总算到了正式录制这天。
和录个人介绍那天截然不同的是,这次温年不是一个人。
走到过道的时候,看着那立着的“小心地滑”和“小心障碍物”的标志,二夏众人登时笑了。
“上次摔了之后,沈老师就特意嘱咐了一句,让我们立个牌子,”一个工作人员说完,玩笑似的看了沈寒一眼:“大概是怕弟弟再摔吧。”
二夏众人愣了下,脑海里齐齐冒出两个字来:是吗???
所有人此时拥有一种近乎诡异的默契,回头,盯着温年。
他们怎么觉得不是呢。
台下练习再久,上台就两分钟的事。
原先众人一直以为,个人舞台说白了就是个展示环节,又不淘汰,也不会挨批,没有紧张的必要,可在站上舞台,老师打下分数的那一瞬间,饶是还算有经验的沈寒绷得都有些紧。
“我哥竟然就给了我27分!”
“沈老师竟然给了你27分!”
下了台,沈寒和许一新的声音同时响起。
沈寒:“……”
许一新:“27分你还不满意,我原先以为沈老师只会给你17分。”
余杭倒是很淡定:“个人舞台,沈老师给几分我都不意外,反正全凭老师个人喜好。”
许一新:“对。”
“全凭个人喜好?”沈寒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所以你们觉得在我哥心里,我就值一半?!17分?”
总共四位导师,除开沈淮景不说,其余三位也是能拉一大页个人简介的人物。
第一位,冯盛,音乐唱作人,著名词曲家,远的不说,就说近的,沈淮景拿下三金奖杯时,他也凭借三部主题曲拿下三座音乐金奖。
第二位,卫霓裳,人如其名,国家舞团顶级舞蹈艺术家,艺术造诣极高。
第三位,陈颂,知名舞台真人秀导演,选秀节目梯队排最上头那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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