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岁桉现在神情有些恍惚:什么?她后知后觉,就看到靳澜正捧着她的手看着掌心月牙形猩红的伤口。
啊。是他刚才跟那个僧人谈话时候太过紧张自己抓伤的:没事,等一会儿回府了我叫秋水他们给上点药就好了,不是什么大嘶。
虞岁桉有些失神顾自说着,突然觉察到掌心一痛,手掌一紧像是被包裹上什么东西,她低头看去,发现手上被一块手帕包裹完全,给他包裹伤口的那人已经进行到最后一步,在手上系一个蝴蝶结。
谢谢啊。虞岁桉看靳澜已经先入为主的将手掌包扎好,也不再扭捏,反正一会儿她也是要先包扎一下的,谁包都一样。
她朝着靳澜笑一下,不甚达眼底:改天请你喝酒。
刚系好蝴蝶结的靳澜欲放下的手一顿,虞岁桉敏锐觉察到他的停顿,以为他是不想喝酒,就像再换一种,等改天再好好补偿回来。不过他怎么记得前世的时候靳澜最喜欢找她喝酒来着?难道这辈子不喜欢了?
她这样想着,正准备开口,就看到靳澜抬头嘴角勾起一抹笑,和往常一样的毫不客气:好啊,那我可要去玉楼春,去喝最好的梨花白,你可不能拒绝推辞说不去。
说完打开从不离手的扇子在胸前扇两下,对着她狡黠一笑。
虞岁桉:
好吧,破案了。靳澜果然还是靳澜,还是那个奸诈。
这玉楼春是靳澜家自己开的酒楼,也是云京中最大最贵的,其中的梨花白是一大特色,香醇苏润喝完让人回味无穷,虽然好喝,但贵也是真的贵。
前世她和顾淮景就老是喜欢在玉楼村宰靳澜,而靳澜每次宰他们的时候也喜欢选择玉楼春。
没错就是玉楼春,就是那个他家自己开的酒楼,靳澜的原话是这么说的:肥水不流外人田。既然吃饭在哪里都是吃,那么不如来我家酒楼,给被人送钱不如给我送钱。
听起来还挺有道理的样子。
虞岁桉不带丝毫感情的扯了扯唇角:我谢谢你啊。谢谢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对她们毫不留情的敲诈勒索。
靳澜厚着脸皮:不谢。
虞岁桉:
虞岁桉这一副吃了瘪的表情叫靳澜眉眼都笑弯了,恰在此时他们身后传来动静:你们在干什么。
虞岁桉回头望去,就看到郁珩一行三人正站在门外。
你们来了。虞岁桉向着三人的方向跑去,最后装作不经意的停在郁珩的面前,然后将三人扫视一遍,最后停在郁珩的身上:怎么样,怀安寺风景不错吧,气息也新鲜,比在云京里边好多了。
也就那样吧。怀安寺吗,每年咱们都来这么多次,这有什么新鲜的?顾淮景这个没眼力见的,接着虞岁桉的话茬,全然没发觉虞岁桉此时并不是在和他说话。
于是顾淮景又收获虞岁桉大大的白眼一枚,顾淮景一囧,这丫头这又是怎么了?他又那里惹到她了?
顾淮景不自觉抬手摸了摸鼻尖,然后开始转移话题:不过你和靳澜刚才在干什么?我们在外边等了你们半天都等不到。才进来找你们。
等了半天?虞岁桉一下子抓住了顾淮景话语中的重点。他们在外边等她干什么,不是说等到用午膳的时候再汇合?为什么现在就找她?
她这样想着,并没有发现郁珩的目光自一见到她就立刻锁定在了她被包扎过得手上,目光不甚热烈但是确实足够明显,很明显不加修饰的注视。
但是由于虞岁桉经历了刚才的事情,现在脑子还有些懵愣的状态,所以没有很快觉察。但是顾子业察觉到了。
虞岁桉正想问问,刚一开口却被顾子业抢了先:虞姑娘这手他低头望向虞岁桉的手,然后侧眼微微瞥了一眼郁珩,见他目光还盯着虞岁桉的手,心中立时有了计较。
虞姑娘这手是受伤了吗?发生了什么,是被烛台烫到了吗?
虞岁桉被他这么一问,抬起自己被靳澜包扎的十分漂亮的手,抬起瞬间蝴蝶结在半空中晃荡俩下,显得十分可爱。
哦,你说这个手啊,这是我刚才碰见说道这里虞岁桉顿住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
她和那个僧人谈话事情说出来倒是无妨,但是这样的话,等到一会儿他们问起,她就无法解释自己和僧人谈话为什么会紧张至此。以至于她竟然不自觉将指甲陷进去掌心中。
她不能将她重生的事情公之于众。
这个伤口我对。
虞岁桉磕磕绊绊的说出,脑海里疯狂为自己找理由,找了半天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转念又觉得好像顾子业随口说的那个理由竟然是最合适的。
对,刚才靳澜进来找我,在背后叫我,我当时正在上香,一时不察转身时候被烛火烫了一下。虞岁桉将这个借口编的更长一下,让它更有逻辑,看起来真实性比较高。
你被火烫伤了?顾淮景听到虞岁桉被烫伤一个大跨步走到虞岁桉面前,伸手就要抓虞岁桉被包扎的那只手:你快让我看看有没有事儿?你烫伤了怎么不早说?女孩子家家的一点都不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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