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潮平恍若未闻,继续说:可是我抢了你两个女人,你究竟为了谁在愤怒?孟徽音?还是简月?
当简月的名字以轻贱的口吻从他嘴里说出来,周行终于压抑不住怒火,一把拽住他的衣领,右手捏着拳头已经抬了起来,但还是慢慢放下,没有动手。他说:你和简月的事,我不管。但是你和孟徽音,我必须要管。我不仅要管,我还要查你,如果被我查出你利用她的精神疾病伤她分毫,我要你坐牢。
说完,他抓住孟徽音的手臂,用力拽着孟徽音往酒店大门走,
孟徽音用力挣扎,回头大喊:潮平!潮平救我!
季潮平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眼神诡暗。
酒店大堂的保安见一个男人强行拖拽一个女人离开,连忙上前干预,几个人挡在周行面前,让他放开女人。周行习惯性在外套胸前口袋里摸了两下,没摸到警官证,便道:让开,我是警察。
孟徽音用力捶打他的肩膀:松手啊!我们已经分手了,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几个保安见状,更不信周行是警察,认为这是一场三角恋引起的纠纷,全都嚷着让周行松手,其中一个人还说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
警察的确来得很快,出警的是陈志国和徒弟小吴,但是紧跟着两个警察进来的人是简月。简月穿过旋转大门,就看到周行被几个保安包围,紧紧抓着一个女人的手腕,女人不停的挣扎,还对他拳打脚踢。而季潮平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旁观着发生的一切。
她只往里走了几步就停住了,也选择观望。
陈志国接到的警情是一起打架斗殴,看到当事人是周行,他吓了一跳,问周行的第一句话是:你动手了?
周行道:没有。我来找人。
陈志国放下心,这才发现被他紧紧抓着手腕的女人是孟徽音,便问怎么回事。周行道:她从家里跑出来了,她妈妈托我帮忙找她,结果我发现她被人骗到酒店。
陈志国:谁骗她?
孟徽音忙道:他胡说八道,没有人骗我,我是自愿的!
小吴把季潮平带过来,陈志国打量他两眼,指着他问孟徽音:你认识他吗?
孟徽音:他是我男朋友!
陈志国又问季潮平:你是她男朋友?
季潮平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她说是就是了。
周行又问他:那简月是你什么人?
季潮平不说话了,双眼看着简月,脸上露出毫无内容的微笑。
简月霎时被几个人盯着,无法再置身事外,于是抱着胳膊慢慢走过去,低垂着眼睛谁都不看,道:我和季潮平已经分手了。
一场闹剧落下帷幕,孟徽音坐上警车被小吴送回家,周行怀疑季潮平□□没有任何证据,陈志国盘问他一通也只能把人放了。季潮平在路边一杆路灯下找到简月,简月紧紧抱着双臂站在光下,像是盹着了似的低着头,一道阴影落在她挺秀的鼻尖。
简月察觉到有人走近,稍抬了下头,但是眼睛还是向下望着,道:很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她来的不是巧合,孟徽音被周行强行带走又被保安拦住时,季潮平给她发了消息,她恰好在附近闲逛,就连忙赶来了。
季潮平:你知道孟徽音和周行的关系吗?
简月:知道。
季潮平:那你不问我和孟徽音是什么关系?
简月摇了摇头,语气淡漠:我现在什么都不想问。
季潮平顿了片刻,道:我也很抱歉,我终究还是没帮上你的忙。而且还需要你圆谎。
简月勾了勾唇角,自嘲般笑道:没关系,我很擅长说谎。
季潮平走了,简月又在灯下站了一会儿,转过头往回望,看到周行和陈志国站在酒店门口说话。她穿过马路,路对面是临江而建的一片小广场,由于天冷了,江边没有多少人,只有几个年轻人在滑滑板。简月一路往下走,在通往关水台的一层台阶上坐下,面前几级台阶下是一片可散步看观水的缓台,沿水边搭建起一圈防护栏,厚墩墩的石柱子串着三根铁链,像是士兵手持这锁链把浩渺的江水锁住了。
身后有人走近,她不回头就知道是周行,今晚发生了这样的事,他是一定会找她细说分明的。简月率先开口:你想问什么?
她的声音对周行来说好像是一个此路不通,禁止前行的符号,他便在简月身后三四步外的地方停下了,看着她单薄的背影说:你知道我想问什么。
简月皱眉,其实她不很清楚:你想问我和季潮平的事吗?
周行不语,等着她继续说。
简月突然很累,累得恨不得就势躺倒,暗自叹声气,道:如果你没有其他问题,那你走吧,我想自己一个人待会儿。
周行:......你什么都不想跟我说?
简月认真想了想,声音低低的,像是在嘟囔:有什么好说呢。
怒意酸意霎时兜上心头,周行咬咬牙,转过身一走了之,但是走了几步又像是被人迎面当头一棒,敲得他脑袋里隆隆响了两声,地转天旋了片刻,又折身往回走,还是站在刚才的位置上,看着简月说:简月,你还记得我说过我喜欢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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