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他轻声道,“女孩子一哭就不好看了。”
胭脂泪光盈盈地望着他,在内心盘旋了好几天的问题终于脱口而出:
“先生,你……你是不是想离开我们了?”
这话一出口,别说乔景了,就连她自己都被吓了一跳。但最让胭脂绝望的是,乔镜却没有给出否定的答案,只是垂下眼眸,随后对旁边不知所措的乔景道:“先带她上去休息吧,我呆会儿还要出去一趟。”
“先生!”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身后少女带着哭腔的喊声还是让已经起身走到玄关处的乔镜胸口有些沉闷,他背对着他们,在那里站了足足十几秒,就在胭脂满怀期望地以为他会像从前一样回头安慰她的时候,黑发青年却只是叹息一声,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乔镜一脚迈进院外灿烂的阳光下,他抬头望向前方,看到景星阑穿着一身正装,正站在院门口等他。
不得不说,在看到对方的那一刻,乔镜的心中确实多了一丝丝慰藉。
至少,在这条路上,他不是一个人。
但他还是轻轻抱怨了一句:“两个小的都让我来安慰。你躲在这儿,倒是清闲的很。”
景星阑笑了笑,摘下自己头上的帽子按在他的脑袋上,又替乔镜拉开车门:“所以我这不是来给你当司机赔罪了吗。先去哪儿?”
乔镜看了他一眼,弯腰坐到了副驾驶上。
“文校长家。”
一个下午,他们分别拜访了文春秋、左向庭和许维新家,几人都对乔镜的到来表示了惊讶——尽管乔镜已经提前给他们去信询问近日有没有时间了,但光是“乔镜来拜访”这件事,就已经足够让他们觉得不对劲了。
别说文春秋了,就连左向庭在见到他们的时候,都忍不住问了一句:“乔镜,你……最近还好吧?”
乔镜很认真地回答:“挺好的。多谢先生为我在国际上仗义执言,学生感激不尽。”
接下来的话由景星阑替他说了:“这是我们准备的一点薄礼,还望左先生不要嫌弃。”
左向庭坐在座位上,瞪着他们从车上搬下来的那一箱箱珍贵礼品,都来不及恼火了,只觉得十分荒谬——事出反常必有妖,好好的,乔镜这是想干什么?
“怎么,”他一脸怀疑地盯着乔镜,“你小子,难不成准备去刺杀大使?所以才提前给我送礼通通气?”
乔镜被他呛到了,咳嗽半天说不出话来。见他这个样子,左向庭也知道自己想的太离谱了,但他还是不耐烦地挥挥手,嫌弃道:“少给我来这一套!我左向庭不缺钱,无论是为官为师都是两袖清风,你可别让我晚节不保,拿走拿走,全都给我拿走!”
虽然乔镜解释说这只是他身为学生回母校看望恩师的一点心意,但是这个倔强的小老头还是打死不松嘴,最后只收下了乔镜自己翻译的一本外国诗集,并且还告诉他,这本诗集会以自己的名义帮他出版,但是全部收益他左向庭一分不要。
离开左向庭家的时候,乔镜沉默地坐在副驾驶上,情绪有些低落。
景星阑见他很久都没有说话,就知道乔镜又在内疚了。他一边开车一边道:“其实想想还挺亏的,人人做梦都想重返十八岁,我好不容易又当了一回学生,却压根儿没上几天学。等下个世界如果有机会的话,咱俩角色互换一下怎么样?”
乔镜的注意力不由自主地被他转移了:“怎么互换?”
“我当学生,你赚钱养家,”景星阑笑着冲他眨了一下眼睛,“到时候你供我吃穿上学,如果被人发现了,我就大大方方地说我被你包养了,让全天下都知道我是吃软饭的。”
乔镜:“…………”
他实在无法理解景星阑的脑回路,尤其是男人在提到自己吃软饭时那一脸自豪的样子:“这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吗?”
“当然是了!”景星阑理直气壮道,“也不是谁都有本事吃上大文豪的软饭的,他们羡慕都羡慕不来呢。”
“什么大文豪……”乔镜的脸腾的一下红了。
他又想到了曾经景星阑还不知道自己马甲时干出的那些让人羞耻到原地爆炸的事情,忍不住道:“差不多得了,好好开你的车。”
景星阑挑了挑眉,还真的安静下来不说话了。
但乔镜却开始坐立不安了。大概是被刚才那番话震惊到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吃软饭”、“包养”等等醒目的大字标题来回滚动刷屏,还是特意加粗标红的那种。
“感觉好点儿了没?”
过了一会儿,景星阑忽然出声问道。
乔镜一愣,终于反应过来男人说这番话的目的,其实是想让自己不要一味沉浸在愧疚和离别的伤感情绪中。
黑发青年的目光情不自禁地柔和了几分。
虽然没有回答景星阑的问题,他却摇下了副驾驶的车窗,任由窗外的晚风吹拂进进来,带走了车内沉闷的空气。
两天后。
亚当收到了一封信,落款正是让他这段时间辗转反侧的主人公,晏河清。
“承蒙大使先生邀请,后日晚六点整,本人将携家眷一通赴宴。之前种种一并勾销,愿与大使先生共商国是,开创两国友谊新篇章。”
虽然都是客套话,但也足以证明晏河清的态度比起之前确实软化了许多。在看完信后,亚当高兴的当场赏了那个给自己提出招安建议的人足足三百银元,把其他狗腿子看得眼睛都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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