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勇,劣。”
他报了班上三分之二的名字,大半都是“劣”,最好的也不过是“良”,而且,竟然连一个“优”都没有!
章书旗抖得更厉害了。
而就在这时,左向庭报到了乔镜的成绩:
“乔镜,良。”
乔镜猛地抬头。
竟然是良!?
他自己都一脸不可置信,因为深知自己考前一个星期的临时抱佛脚究竟有多少水分,倒是旁边的章书旗真心实意地为他鼓起掌来:“恭喜!突飞猛进的进步啊乔镜,居然都能拿‘良’了!”
在他的印象里,乔镜的成绩一向不咋样,甚至比他还烂,属于总在及格线边缘晃荡的那种。
“最后一个,章书旗。”他还准备对乔镜说些什么,但讲台上的左向庭已经念出了他的名字。
章书旗立马一脸期待地扭过头去——
左向庭和他对视一眼,又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笑。
“劣。”
章书旗:“…………”
“你说你好好复习了,”左向庭把成绩册摔得啪啪直响,毫不客气地骂道,“你复习了个什么?孽障!”
接下来的整堂课,章书旗都把头埋得深深的,根本无颜与左向庭对视。
乔镜看了陷入自闭的同桌一眼,明智的没有出声。
一个觉得自己肯定要挂科,最后得了良;一个信心满满能拿优,结果成绩不合格……
——只能说,无论是百年前还是百年后,经典套路都依然在各大高校中上演。
但在下课后,正当乔镜准备收拾东西回宿舍时,左向庭却突然走过来丢下一句话:
“跟我来办公室。”
乔镜愣了一下,和章书旗对视一眼,有些疑惑地背好挎包,一路小跑地跟上了左向庭的脚步。
来到办公室,乔镜攥紧了手中的书包带子,看着左向庭在座位上坐下,不紧不慢地给自己泡了一杯茶,又顺带着也倒了一杯给他:“坐。”
“……多谢先生。”
他忐忑不安地接茶杯,但说句实话,这样反而比左向庭直接骂他更让乔镜慌张——面前这位,可是位货真价实的民国大师啊!
让大师亲手给自己倒茶,乔镜自觉他还没有这个资格。
“这次考试,你进步很大,”左向庭低头抿了一口茶,用茶杯刮了刮飘在上面的茶沫,不紧不慢地说道,“看得出来,是下了功夫的。”
乔镜抿了抿唇,低声道:“谢谢先生夸奖。”
“但是,”左向庭很快就坦明了叫乔镜过来的原因,他放下茶杯,双眼紧盯着面前神态拘谨的黑发青年,沉声道,“最后一道大题,全年级只有你一个作对了。”
乔镜不解地眨巴了一下眼睛。
所以?
“那道题你还记得吗,”见乔镜点头,左向庭接着继续说道,“我是用全英文出题的,实话告诉你吧,除了你以外,全年级唯一拿到分的那个学生,在被录取前还曾留洋过两年。”
他这么一说,乔镜终于想起来了。
其实那道题本身并不算太难,但是各种从句加上复杂的西方文学专有名词组合在一起宛如天书,左向庭还故意在表述上设置了一些很不容易发现的语法陷阱——若是放到现代,基本就相当于葛大爷跨界去出高考英语卷压轴题了。
但乔镜的翻译水平放在哪里,就算百年前人们在语法和用词方面有一定的变化,读懂还是完全没问题的。
“我之前从来不知道,你居然还懂英文。”左向庭说。
当然他所说的“懂”,肯定不仅仅只是四六级的那种水平,而是能够无障碍地用英文书写、真正把它当做一门语言来沟通,“说说吧,怎么学会的?”
乔镜沉默半晌,挤出四个字:“家学渊源。”
左向庭看了他一会儿,突然用英语快速说了一长串话。
乔镜本打算当没听见的,但是当他听到某句话时,却猛地瞪大双眼,随后攥紧双拳,脸上控制不住地露出了一种夹杂着淡淡悲哀和愤怒的神情。
左向庭看着他的模样,叹息一声:“你果然听得懂。”
他很显然不太相信乔镜口中所说的“家学渊源”,但也没有对此过于深究,只是道:“不愿意说就算了。但是我既然知道了你有这个才能,那就不能任由你在学校里甘愿默默无闻,泯然众人。”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本装订书递给乔镜:“我知道你这个假期留校,还在图书馆当管理员,这样,我开价千字5元,希望你能帮我翻译这本书。”
不等乔镜拒绝,左向庭就正色道:“这是文校长拜托我的,等你们毕业后,这本书大抵就是文学系新生入学必读的教材之一了。内容不多,只有八万字,但我最近比较忙,大概抽不出什么时间,到时候你翻译好了可以给我过目,我帮你润色修改一下,你看如何?”
乔镜:“报酬就不必了,可是先生……让学生来翻译教材,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左向庭哈哈一笑,“坦白说,我出那道题,本来就没想过有人能答对,没想到还真被我发现了一个!我相信你的水平,再说了,我打听到你什么活动和社团都没参加,难道你不想要学分么?”
这倒是真的。
本想婉拒的乔镜一听到“学分”二字,顿时心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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