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伊芙琳觉得自己应该很惊讶，甚至有种不真实感，但她现在却觉得理所应当，仿佛这一切都是埋在灵魂深处的直觉和信息。
    “之前你离开后发生了什么吗？”伊芙琳都不太有勇气能问得出口。
    “幸亏有你，我没有再被拉回去，只是在位面乱流里游荡。”他听起来松了口气。
    “这听起来可不是什么好事。”
    “但对我来说已经很好了。”他扯出一个笑容。
    这太不好了。
    “你……作为系统的时候不知道自己是超人，直到遇到帕克的那天你才想起来自己是谁吧。”
    “是的。”卡尔叹了口气：“你是怎么把我叫过来的。”
    伊芙琳想到当时她发生了什么他才出现：“我想，那时我看到了末世和一个自称伊甸园的家伙。”
    “怪不得。”卡尔了然，“那是咱们的世界。”
    伊芙琳不禁瞪大眼睛，“咱们？”
    “或者说，我们。你不能算是和我一个世界的。”卡尔显然也烦恼该如何措辞。
    伊芙琳深吸一口气：“我对这些毫无头绪，我、我以为我是从更高位面来的，而且你怎么是超人？为什么你会变成系统？他们对你做了什么？你能在这里呆多久？超人怎么会变成系统？我收集那些能量是为了做什么，我觉得那些系统背后绝对不是什么好人，你为什么要对抗神奇女侠，还有……”她顿了顿，想遏制住自己有些颤抖的双手：“我到底做了什么，我对这个世界有什么影响，我的能量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我到底是谁……”
    他踌躇了下，叹了口气：“我不能告诉你所有事情，你曾经说过这个世界的真相最好由你自己发掘出来，这是一个反抗的过程，反抗她给你构造的世界，你才有真正的能力去对抗她。就像是小鸟需要自己破壳一样。”
    “我？她？”伊芙琳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善于推理的人，可卡尔说的这些东西快把她的脑子要搅乱了。
    “我想你应该能感觉的出来咱们认识的。”卡尔说起这个有明显的怀念和轻松。
    “我想也是。”伊芙琳面怀歉意，“抱歉，我不记得了。”
    “没事。”卡尔摇摇头，“我们算得上是队友，伙伴。”
    伊芙琳故作轻松地说道：“没想到我有加入正义联盟的一天，还可以和超人并肩作战。”
    卡尔却抱歉地笑了笑：“你不是正义联盟的人。”
    伊芙琳有些意外，她觉得自己更喜欢享受稳定的团队工作所带来的成就感。
    “算是合作伙伴吧。”
    “我？和正义联盟是合作伙伴？那我混得很不错嘛。”伊芙琳简直不敢相信。
    卡尔却不说话了。
    她几乎是立马就意识到了他的意思——她好像并不好。
    “那我是？”
    卡尔还是没说话。
    伊芙琳开始发愁，苦笑：“需要我自己去发掘吗？你这话和奇异博士一模一样。”
    “奇异博士？”卡尔皱皱眉头，“那是谁？”
    “你不知道奇异博士？”伊芙琳怔愣了一下，“复仇者联盟最出名的法师之一，你不是……”不对，她第一次和奇异博士见面是在卡尔离开之后。
    但是即便他没有经历过她和奇异博士见面，按照奇异博士的知名度，他也不应该从来没有听过他，除非……“你的世界没有复仇者联盟。”
    卡尔怔了怔，突然笑了：“我就知道我们可以对你放心。”
    伊芙琳苦笑：“你们是要我把每一件事情都这样自己猜出来吗？”
    “也许不需要，你自己就可以感觉出来，这些信息只要你有所怀疑就会在你的脑子里接踵而来。”卡尔这时候才露出了一点她觉得超人会有的样子，他有些犹疑：“你说这是一个很靠直觉的东西。”
    “……听起来我像一个江湖术士，拿着水晶球的那种。”
    卡尔笑了笑：“你可比水晶球厉害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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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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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起来我很厉害。”伊芙琳扯出一个笑容。
    卡尔点头：“你是我们的关键。”
    “我？”伊芙琳惊讶, 但随即想到了什么：“因为我来自更高维度的位面吗？”
    “你可以这么理解。”
    伊芙琳听到他这么说，语气中不免带上了焦急：“那所谓的高维度生物对低维度生物的控制是真的吗？”
    卡尔看她突然变了脸色，面露不忍甚至有几分愧疚：“你是遇到什么了吗？”
    他太了解她了，不只是来到这个世界之前的她, 还有生活在这个世界全新的伊芙琳。
    也许是因为她本身就是孤身一人来到这里, 也许是因为潜意识里背负着的东西, 她的思想从来就没有真正的放松过。
    她就像一个长年漂泊的战士, 对和平和安稳有着不同常人的渴望。
    事实上，这是他们的通病——渴望却又得不到的一切都只会变成独属于他们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