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芙琳仿佛可以遇见到他接下来会说些什么了。
    “而你。”斯特兰奇深深注视着她，“我无法在这个系统中找到你，或者说无法在系统中，找到你的本体。直到……”
    “直到昨天。”伊芙琳接到。
    “看来你自己也清楚。没错，直到昨天我才第一次感受到了你的能量。那么问题来了，你是谁，你从哪里来，你来到我们的时空做什么。”
    “我是……”伊芙琳刚张口，头脑中就是一蒙，一股像是脑震荡的恶心犯了上来，恶心到她全身都在痛，一阵天旋地转席卷而来，就听到那个威廉的声音：【古德曼小姐，请勿告知他人你的真实身份，否则你将会遭受到系统惩罚。】
    她头朝前栽双腿一软就跪在地上，斯特兰奇竟然反应极快地在她面前变出了一个垃圾桶——以防她吐在地上，结果就是她随着惯性一头栽进了垃圾桶里。
    伊芙琳全身疼得厉害，只好就那么坐在地上缓了几分钟，才看看垃圾桶，再抬头用痛心的眼神看向斯特兰奇：“……”
    斯特兰奇：“……对不起。”
    别以为她没注意到他游离的视线！
    他赶忙若无其事地咳了一声，“起码我们知道了你受到了什么能量的限制不能告诉他人你的身份来源。”
    “……”她本来就知道啊！伊芙琳给了他个白眼，才在心里咬牙切齿地向威廉道：【你不能提前知会我一声吗？】
    【按照系统规定，您的前任系统应当已经告知并警告过您，不能轻易透露位面信息。】
    卡尔是告诉过她，可她没想到竟然这么严格……她再次意识到了威廉不是卡尔，卡尔极有可能像她之前所认为的——他是系统中的异类。
    根据卡尔最后所说的，他为什么在最后那么着急？为什么要谢谢？是因为他要离开了所以要着急告诉她一些重要信息，还是因为她的举动为他带来的什么变化，或者说……帮他意识到了什么？
    “看来你想到了些什么。”斯特兰奇看着她若有所思，“事实上可以想象到你会被限制，位面的能量是无限大的，超越某个位面的能量就像是一个更高的维度存在的手，甚至拥有操控世界的能量。”
    “所以。”他一边翻书一边道，“你在反抗高纬度存在的同时会受到它的极大压制，我建议你不要主动的去挑衅它。”
    这话就算伊芙琳用发丝想也能明白他在帮她了，“你不怕我是什么坏人？”
    斯特兰奇斜了她一眼：“你要知道我们法师是不能主观干预这个世界的运行规律和发展方向的，但入侵者是否有害到需要干预的程度却是由我们来判断的，我们不仅会探查你的几万种未来，也能收获来自时空的一丁点微小的提示。”说着，他还做了一个一定会痛失韩国男性市场的手势。
    “哦……”听起来很厉害。
    “你知道吗？”他看着她，“有些意思的是，你作为一个能引起时空如此大波动的人，竟然只有几万种可能性。”
    “只？”伊芙琳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只。”他肯定道，“按理说不同的时空不同的每个行为都会产生不同的可能性，比如你今天是否戴了项链，戴了某款项链，都是不同的可能性。我们甚至可以窥探到不同宇宙的可能性，所以加起来，可能性基本上可以说是无穷无尽的。”
    “那我明白了。”伊芙琳突然觉得不妙，“那我岂不是······有点惨！”突然有种她没有未来的感觉。
    “不，不是这个意思。”斯特兰奇摇摇头：“只是我只能看到你在这个宇宙的可能性，其他宇宙我连感知都无法感知，这太蹊跷了。”
    伊芙琳心虚极了，这哪是因为自己只能在这个宇宙被他感知，明明是因为她不属于任何一个超英宇宙，她可能是来自一个高纬度的宇宙，“是挺蹊跷的。”她干巴巴地说，想了想又道，“那这会有什么影响啊。”
    “一般不会有什么影响的，你这种情况虽然特殊，但也不是没有。只不过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你对整个时空的影响过大。”
    “我需要注意些什么吗。”伊芙琳继续装傻，“在你看来。”
    斯特兰奇深深看着她有那么十几秒钟才说哦：“剩下的可能就需要你自己挖掘了。我一般会对宇宙的发展旁观，只有必要的时候才会帮忙矫正，但你的可能性让我束手无策，它少但极易变化消亡。”
    “记住一点，任何存在都是有弱点的，只是你有没有观察到。这一切的解决之法也许只有你才能发现。”
    “只有我才能发现的弱点吗？”伊芙琳坐在卧室的床上，看着自己临走前斯特兰奇塞给她的名片喃喃自语。
    这提示简直像极了恐怖片里令人毫无头绪的暗语好吗！
    【威廉？威廉，你在吗威廉。】伊芙琳向后一躺，在脑子里叫道。
    然而并没有什么回应，威廉好像就只有发布提示任务或者做惩罚的时候才能让人意识到有个“它”存在——威廉和卡尔比起来就像是只是个代号，而不是一个名字，换成911都不会有违和的地方。
    “叮——”手机响了。
    伊芙琳拿起手机回答道：“亲爱的。”
    “在做什么。”杰德的声音听起来百无聊赖。
    “躺着，你呢？”
    “我也。”对面的杰德轻笑了笑，“那个斯通没再找你麻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