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青直愣在原位，萧凌过来的突然，叫他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面对。
    她的气息就在他耳侧，这话听着像是调情又像是责问。
    他与她相处时总像是踩在那刀尖上，要得小心翼翼，才能惹不到萧凌那阴晴不定的性子。
    一来二去的，揣摩人心权衡利弊都成了他潜意识里自带的东西，就连着为人处事的习惯都变了，说不出是好还是坏。
    “没什么问的。”他低下眼回答。
    “没什么问的？”萧凌不依不饶，逮着他了，非要他说出个一二三来。
    余青微微仰身，萧凌的压迫比下来，两人对视了半会儿，他抿着唇开口：“你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
    她大张旗鼓的弄个「德安」出来，仅仅只是为了那所谓的慈善公益？
    若是一开始认识她时，他可能还会信上半点。
    到了如今，什么都变了。
    萧凌啧了一声，拍了拍余青的脸。对着他道：“积德行善，还需要理由么？我一日不做点好事，就浑身难受，某些人，不就是这么被捡来的。”
    赎罪？
    余青不信萧凌这玩笑般的鬼话，她目光狡黠，什么行善积德，倒像是个披着人皮的女妖精。
    “小余律师这么感兴趣，不如我叫何叔给你安排个位置，放你进去实习。”萧凌顺着话说，带着几分打趣。她起身，到了余青身后。那手就顺着他的领口伸了进去，沿着他的锁骨到了胸膛，压着那的皮肤挑逗般的压磨。
    她手凉，没一会儿就被他身体的温度蕴的发烫。
    他面上冷冰冰的，可这身上总是热烘烘的，叫人摸着摸着就不想离。
    “市场价，一天两百，如何？”萧凌蛊惑，明明谈论的是实习的「正经事」，可从她嘴里出来就像是什么暗不见光的色情交易。更别说她手上那愈加过分的动作，短短几秒，就轻易的能挑起人的情欲。
    半硬的性器绷着他的内裤，余青抓住了萧凌的小臂，他微微仰过头，正对上萧凌的脸。
    “下午还有课。”他避开萧凌的话，像是低头。
    两人本就没什么距离，他这一句，让萧凌靠得更近。
    那看着他的双眼像是要穿透他的身体，锐利又满是力量，甚至还有些咄咄比人的意味在里面。
    余青没闪，就这么与萧凌对视，内里却不由绷得极紧，如临弓的弦一般。
    半晌，萧凌启唇，对着他道：“我送你过去。”
    余青没拒绝，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上，他没必要给自己再惹个什么麻烦。
    近来萧凌身边多了不少人，或许是他们本就在，只是他之前都未见过。
    萧凌的司机阿海就是这「不少人」中的其中一个。
    阿海话不多，像是也从着靠海的地方出来的，皮肤偏黑，人也生得结实。
    余青跟他只打过几次照面，两个木头样的人，连招呼都没打过。
    上了车，萧凌就关了后座的挡板。
    她跟余青处着的空间与着阿海隔开着，虽说阿海看不到了什么，可那窸窸窣窣的响动却全进到他耳朵里。
    阿海梗着脖子开车，他心里清楚后座里正发生着什么，他深吸了口气，不敢多听，更不敢多想。
    车在南大门口停了很久，也正是久，才更惹得路人留心注意。
    余青就在这来往的注意中从车上下来，他怎不知停在他身上的这些视线。
    有好奇的，有讨论的，更也有的是瞧不起的。
    “余青。”走到去上课的半路，余青听到身后有人叫他。
    来的是个他同班的同学宋温韬，上个期末余青借过他复习的材料，还跟他一块儿考了司考。他们俩虽说没什么大恩大惠的情意在，但好歹也算是个同窗之友，有些个同胞之情。
    宋温韬小跑了几步，从后赶过来，对着余青道：“你看内网了吗，有篇帖子好像在说你。”
    南大的内网，也算是校园特色了。
    网站是个早从计算机系毕业的学长弄的，本是个用来自娱自乐的小论坛，没想到乐着乐着，倒成了比官方还官方的交流网站。
    南大看着这网站如此之受欢迎，管理层想了个法子，私下里将着论坛买了下来，与着校网结合在了一块儿，成了个南大内部的技术交流分享地。
    只不过人多的地方嘴就杂，虽说是倡导着畅所欲言，但实际上到了如今，那些个夸张的博眼球的八卦贴比真正意义上的技术交流贴的热度高了十倍百倍不止。
    而当前的第一热帖，就是宋温韬所说的，标题名为——
    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专业第一的优等生竟被人包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