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嗯。去忙吧。”
    刘琦一脸震惊。昨天经历了自家大老板当场掉马，且看状态还差点被甩的场面。
    最主要是，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她都已经做好了被辞退的准备，怎么也没想到‘受害者’面对她居然这么的……和颜悦色。
    刘琦一直是贺宸的秘书。因为贺宸的关系很早就认识了顾然。
    相识这么久，这还是她第一次在顾然脸上看到这么明显的温柔和笑意。
    刘琦当下只觉得毛骨悚然，外加惊悚。她赶紧退出了办公室。
    与她反应差不多的还有办公室剩下的两人。
    贺宸震惊地嘴巴都张大了，他围着顾然打量了一圈：“你……转性了？还是说被许迦蓝给甩了，精神失常了？”
    顾然没有像往常一样贴他冷脸，反而也朝着他露出个笑。
    贺宸炸毛：“许迦蓝怎么这样？就因为你隐瞒了她公司的事情她就把你甩了？还是说你本性暴露？她惊觉你不是她喜欢的小奶狗，所以把你甩了？”
    顾然温和有礼道：“没有。”
    贺宸捂住眼睛：“行了，你别笑了。我一看你笑我就起鸡皮疙瘩。没有是指什么？没把你甩了？她知道你是恒宇老板，没怪你骗她？也没怪你早就知道她在网上暗戳戳画你？更没怪你本性并不是小奶狗？不该啊，许迦蓝那么骄傲一女的，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和你善了。那她对你做什么了？惹得你一大早就来释放无处安放的魅力？”
    顾然轻轻瞥了他一眼：“我的本性是什么？”
    虽然这问题是带着礼貌和笑意问出来的，贺宸就是觉得哪里都不对劲。他脑子灵光一闪，智商难得在线：“你别告诉我，她不知道你其实并不是什么小奶狗。纸包不住火，你为了防止再一次出现掉马的情况……所以从今往后打算‘宽和待人’？”
    顾然挑了挑眉。徐宇梵捂住贺宸的嘴巴，十分上道：“小然一直就是一个温柔好脾气的人。”
    连称呼都从‘然哥’过渡成了娘兮兮的‘小然’。
    贺宸一脸嫌弃。
    顾然赞许的点了一下头。
    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刘琦心有余悸地站在门口：“顾总，我有事情要和您汇报。”
    怕自己打搅三人谈话的氛围，她又加了句：“是关于崇明之外这个项目的。”
    顾然点头：“进来。”
    刘琦在三个人的注视下走到办公桌前：“就是……幽美和出版公司那边联系我们了。说是三家公司一起举办这次的线下签售会，以用于带动销量。”
    其他项目这种事情一般项目负责人决定就好了。然而这关乎老板的未来，刘琦想了许久还是觉得亲自来汇报一下。
    顾然愣了一瞬：“她同意了你的提议？”
    贺宸也是一脸惊讶：“就我所知海阑的线下签售会被粉丝呼上了几次热搜。很多公司给她出了远远高出业界水平的价格，许迦蓝这女人都没松口过的……”
    贺宸崇拜道：“牛逼还是我家然哥……不对，从今往后没有吊炸天的然哥了，只有奶乎乎的雀雀。牛逼还是咱雀雀牛逼，许迦蓝尽然为了你破例。话说回来崇明之外还没签约影视，咱们要是也去掺合一脚，她这么宠你搞不好也会签给我们。这合同一到手绝对引起轰动……”
    贺宸畅想着美好的未来。
    顾然没理会他，给许迦蓝拨了个电话过去。
    “姐姐。”
    软软糯糯又勾人的声音一出，在场的三人都是一脸便秘加震惊的模样。
    “同意线下签售会是因为我吗？”
    “……”
    “我不想你做那些你不喜欢的事情。我这边没关系的。”
    “……”
    “可是……我……我不想让你被别人围观。”
    “……”
    “姐姐……”
    “……”
    撒娇的味道越来越重。
    与平时比起来都不能用派若两人来形容了。完全是影帝级别的。
    三人同时起了鸡皮疙瘩。
    贺宸和徐宇梵听不下去离开了办公室。刘琦迫于是下属，汇报的事情没有结果，只能硬着头皮站在原处。
    她硬生生站了一个小时，这通电话才算结束。
    顾然的表情很复杂，看起来又开心又不开心。
    她没敢出声。
    顾然挥了挥手：“我拗不过她。这份合作你亲自谈，有进展就来汇报。”
    刘琦听了一个小时的电话感觉自己的鼻孔都被塞满了狗粮。再听到他这句宠溺的‘拗不过’，有一种被炫了一脸的感觉。
    她愣了起码有五秒才僵硬道：“好的顾总。”
    “嗯，去处理吧。”
    “好。”
    #
    合同签好后，线下签售会如火如荼地开始宣传。海阑签售会在二次元圈子里引起了一阵轰动，被粉丝们顶上了几次热搜。
    三大举办方高度重视，在每个城市选择的场馆都很大。因为粉丝们的热情太盛，从宣传到榕城第一个场地的签售会只经历了短短20天的时间。
    网上很多二次元粉丝在宣传微博下讨论来处，因为这次只选了投票的前五个城市，为了拿到第一手签名，第一站蓉城汇聚了全国各地的粉丝。
    许迦蓝和粉丝的关系一直都类似于朋友之间的那种会相互间怼来怼去的模式。这次签售会在她看来相当于网友见面会，倒也不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