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如此。”天元将桧扇一折,轻轻敲在掌心,提醒道,“也不算是坏事。”
“这个孩子不想死的意志力太强,所以它主动回应了他们的力量波动,换句话来说……”
说着,青年的一双眼眸一转,看向了小脸紧绷的黑发男孩:“它想要成为你们的持有灵。”
“持……”这个名词有些太生僻,小男孩差点咬到了舌头,他不解地歪了下小脑袋,满脸都是“这是什么东西”的疑问。
“就是成为你的伙伴,类似于宝可梦。”
哦哦哦,这么一说大家立刻就懂了。伏黑惠的眼睛变得亮闪闪的,每个孩子都拒绝不了宝可梦,他当然也不能。
而且,会飞的宝可梦,活的宝可梦……那太酷了啊!
见情况不妙,伏黑甚尔眉头紧蹙,有些警告地看着天元。哪知天元淡淡说了一句:“它和惠君的相性很不错,在我看来未必有坏处。倒是有一点,若是走了这条路,另一条恐怕就不能走了。”
通灵人和咒术师是力量的两极,虽然人体本身就是一个平衡场,但无论是巫力还是咒力都是单方面压榨某一种情绪,就像是沙漏一般,一边多了,另一边自然就少。
除了少部分体质特殊的或是天赋卓绝的,可以在瞬间将沙漏翻转外,大部分人都只能专精一道。
拥有持有灵也就是用正能量供给给灵魂,禅院惠才三岁,如今他是在完全没有人教导的情况下本能地回应了蜻蜓的呼唤,调动体内的能量供给给蜻蜓,以他的岁数来说这份天赋可谓可怕。
但他现在实在太小,就连器官的发育都没有完全结束,过早开发自己的力量便意味着他的力量回路会随着发育在身体内深深镌刻。
“在欧洲一些国家,有人觉得这是给孩子争取了更多的修炼时间,所以,他们会在胎儿时期就辅助其进行力量刻印,也有魔法家族会使用这种方法将力量世世代代相传以保证家族传承不断。”天元解释道,“但这样一来,孩子可能一辈子都无法走出第二条路。”
力量的波动就如同江河一般,一旦有了道路便会长期顺着它运转,要想改变,不亚于河川改道。河流改道在肉眼可见的情况下都不能随意为之,需要工程师反复的计算测量再规划,更不必提在体内了。
不是每个人都有五条悟的“六眼”可以清晰看到体内的力量运转,一个不好就会出了岔子。
那不改是不是就行了?也不是。
因为没到咒力的发育期,谁也不知道禅院惠的天赋到底有多高。
如果他天赋平平,那倒也罢了,万一这孩子天资卓绝,在发育期爆发了大量的力量,如今的水道无法荷载那股力量,也会出现意外。
而这个决定,显然不是他们能做的。
禅院甚尔发出了一阵低笑,这算什么,让他这种烂人来决定儿子的未来吗?
他连自己的人生都决定不了,又要怎么决定儿子的?
从一个父亲的角度,此前他虽然觉得可能性很小,但禅院甚尔在禅院家的族人们找上门来的时候还是和对方谈了一个不错的价格将他们这代的长孙,也就是他的儿子——禅院惠,有条件地卖给了禅院家。
小孩子的咒力天赋在五六岁就能觉醒,如果惠是普通人,那就和禅院家毫无干系,但如果禅院惠有术式的话,在觉醒咒力之后他就要回到禅院家,而如果他觉醒的恰巧是家族最珍贵的术式——十种影法术,那么,这十亿日元就会变成十把特级咒具。按照一件特级咒具五亿日元的起步价格来算,禅院甚尔可以拿到接近50亿日元。
看似禅院甚尔占了个大便宜,但对于禅院家来说,这笔钱就当做买断禅院甚尔和禅院惠之间的亲情,用十把咒具将禅院惠从禅院甚尔的儿子变成禅院家的惠还是一笔相当合算的交易。
而对于禅院惠来说……
虽然禅院家是个烂地方,但那个地方对于有术式的人来说却很不错,如果惠真的拥有高等级的术式,那就和天堂差不多了,总比沦落成诅咒师或者落到政府机关手里被养成一把“刀”好。
这是禅院甚尔和老天打的一个赌,他也曾经努力去学习成为一个好丈夫和好父亲,但他失败了,败得惨不忍睹,一败涂地,他是个烂人,他自己都没有未来,他没有办法承担起一个孩子的未来。
什么父爱啊,幸福的童年之类的,他自己都没有又怎么去给儿子,要怪就只能怪这小子投胎的时候没长眼睛,活该他倒霉。
但是命运最可恶的地方就是反复无常,东京校一行让他生出了丁点希望,随即他意识到万一,他是说万一,妻子真的能够复活,那他之前干的事情……就算禅院甚尔神经再粗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情绝对会戳中老婆的死穴。
儿子怎么样都无所谓,但是惹老婆生气绝对不行。
所以他耍了个无赖,将禅院惠的监护权交给了神山透。这样哪怕禅院惠有术式……难道禅院家还要从天元的手里抢人?而且万一老婆生气,他也努力补救了,应该……就,也还好?
可笑的是,虽然他心里知道什么才是最正确的选择,但此时此刻他体内流着的禅院家的肮脏血液和那个垃圾场的思维还是影响了他。
明明放弃启发咒力才是最好的,他却在这一刻对是否放弃咒力生出了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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