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嘉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他点点头道：“这些杨姐你把关就好，我相信以你的眼光，一定会挑出最适合我的项目。”
    不得不说路嘉自从去年开窍后，不仅能力提高了很多，为人处世也圆滑很多，虽然能听出路嘉的奉承，但杨子桦还是很受用，她嘴角勾出一抹笑容：“这些...先不急，你现在的商业价值很高，但我不想滥用，这两天我会好好考察一下再做决定，今天叫你来，是有别的事想跟你说。”
    路嘉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的翻着杂志，听到杨子桦的话，他抬眸道：“嗯？”
    “之前公司提出的方案是让你做楚涵的对照组...”杨子桦十指交叠，看向路嘉：“但显然这个方案现在看来，并不怎么合适。”
    楚涵虽然也并不是什么吸粉体质，但他的闪光点就在于从小生活在非常良好的家庭环境之下，由此而滋生出的自信和大方，同时，楚涵虽然演技不怎么样，但从小学跳舞，师从国外顶级舞者，一开始出道，楚涵走的就是偶像路线。
    而路嘉的缺点，恰好是缺乏自信，除了一张脸没什么别的技能，做事也有些畏缩，是衬托楚涵最好的对照组。
    可节目播出后，路嘉的风头大大压过了其他人，这个方案自然作废。
    杨子桦道：“所以现在高阳提出了planB。”
    路嘉看向杨子桦：“所以是...？”
    “他想让你跟楚涵炒CP。”
    “......？”路嘉以为自己听错了：“跟我干嘛？”
    杨子桦淡定道：“跟你炒CP，虽然听起来很离谱，但从节目播出后的效果来看，你单人的话题度最高，剩下的是你的各种CP。”
    “各种？”
    “没错。”杨子桦道：“从反响来看，有一部分人觉得你跟楚涵很有CP感。”
    “那另一部分呢？”
    “另一部分觉得你跟靳司言很有CP感。”
    “啊？”
    “当然，不可能让靳总跟你去炒CP，没这个必要。”杨子桦点点头：“你应该知道，就目前的市场来看，想把一个人推出来，就是炒CP，尤其是同性CP，你看现在火的流量，十个里有五个都是同性CP炒出来的，其实公司之前就想过要不要让楚涵去拍一部耽改剧，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楚涵也不愿意跟男人炒。”
    “就是我跟楚涵炒CP？”
    杨子桦眼神里含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嗯，不知道为什么楚涵倒是不抗拒跟你炒，只是我个人觉得...可能对你来说没这个必要，说难听点，两个不对等的人炒CP就是扶贫，让人气低的那一方吸人气高的血，你知道...人除了慕强，还有怜弱心理，可能平日里大家都喜欢强的那一方，可在CP里，很多人更容易对弱的那一方产生同情心，久而久之，这种同情心就会变成怜惜，再从怜惜变成一种爱，最后有手段的团队再通过一些提纯手段解绑，人气高的那一方不死也会脱层皮。”
    路嘉道：“如果没有必要的话，你为什么还要跟我说这些？”
    杨子桦手指敲了几下桌子：“...高阳找了高层，公司顾忌到楚涵背后的关系，跟我提了这个方案，不过他们并没有强制，应该也是考虑到你的关系，我之所以没有直接拒绝是觉得...这个CP里你是受方，受方的话，倒是没有那么容易会被提纯，如果只是在节目播出期间配合楚涵那边，以你的表现，可能也没那么容易...”
    “等一下。”路嘉打断了杨子桦：“为什么我是受方？”
    “......”杨子桦扶额：“这是重点吗？如果你想知道的话，你去问问为什么观众会觉得你是受方吧？言归正传，这件事我想问问你的意见，接受的话对你来说可能有利有弊，但我担心你跟楚涵炒的话靳总会...”
    “靳总？”路嘉道：“你放心，靳老师不会有什么意见的。”
    “陈总宴会上的事我都听说了，你在靳总心里的地位很不一般，如果他不想你跟别的人炒CP的话...”
    路嘉叹口气：“杨姐，我解释过很多次了，我跟靳老师真的没有你们想象中的关系，我们就是普通朋友，你们为什么就不信呢？”
    杨子桦道：“你应该反问一下自己，你们的表现像是普通朋友吗？”
    路嘉一愣：“不像吗？”
    杨子桦瞪了眼路嘉：“路嘉，你是在跟我装傻吗？靳司言是个什么样的人难道你不清楚吗？这么多年，仰慕他的男人女人不包括粉丝，没有一千也有上百，他这么优秀的人，你觉得想成为靳司言男伴女伴，甚至靳夫人的人会少吗？而且能接触到他的，追求他的，都是跟他一样出身优越，自身条件也很好的人，可这么多年，他谁也没看上，圈里都知道他目高于顶，很多人都在猜测到底是谁都入了他的眼，别说是对谁像对你一样上心了，能经常跟在他身边的，除了陈聿，也就是你了”
    路嘉嘴唇动了动，似乎不知道说什么，过了一会儿才道：“他对我很上心吗？”
    杨子桦似乎被气到了，她扶了下额，又从桌上端起水来灌了一口：“还不上心吗？他出道这么多年，除了拍戏就没上过节目，现在都基本退圈了，又突然接综艺，你说是因为什么？”
    路嘉挑眉：“你不会想说是因为我吧？这也太扯了吧。”
    杨子桦道：“好，既然如此，我们先不谈这个，拍一路同行之前，你还没火，连拍宣传物料都只能搭着楚涵去，那天宁辛想要挤兑你，最后是不是靳司言一个电话，楚涵跟宁辛都靠边站了？那天他还专门给你当司机，他自己平时都是陈聿接送的，靳司言虽然是公司的股东，实际上并不插手艺人运营，别说是名不见经传的你了，连咱公司那几位大佬他都没特别关照过，你想说这只是普通朋友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