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伏黑惠别开了目光。
没关系。吉野顺平放下了刘海,厚重的刘海把难看的疤痕遮了起来,我早就不生气了。
之所以会遮住,只是不想吓到别人而已。男孩腼腆地挠了挠脸,毕竟真的挺难看的。
伏黑同学好像对这里很熟悉。吉野顺平小心地开口。
我的家在这一带。伏黑惠顿了顿,慢慢地开口,我和津美纪住在这里。
津美纪是
我的姐姐。伏黑惠说,我唯一的亲人。
吉野顺平顿了顿,唯一的亲人啊,那真好。
唯一的亲人,比如他的妈妈。
那厢边开三人大会的钉崎野蔷薇抬头,猝不及防地看到伏黑惠的脸。
电线杆投下长长的影子,天空浮动的云朵落下的影子明明灭灭,阴影映在同窗秀丽却因为面无表情颇显得阴沉的脸庞上。
对方的表情一年四季都是臭的,但是今天的表情怎么看,都让她觉得更臭。
于是她干脆拔高嗓音喊了一句,伏黑!你的脸怎么比平时还臭啊?!
伏黑惠:##
恰好这个时候虎杖悠仁回头,小老虎入眼就是海胆头同窗臭臭的表情,麻吉?伏黑?
伏黑惠:你们两个可闭嘴吧。
顿时什么离愁别绪都给这俩人搞没了。
伏黑同学,是想到了什么吗?吉野顺平开口。
伏黑惠顿了顿。
我觉得你在生气。吉野顺平说。
伏黑惠抿了抿唇,否认道:没有。
他早就忘记那个人啦,他连那个人的样子都记不得了,怎么会生气呢?
会生某个人的气,就证明他在意某个人啊。
他是在,怨恨那个从来只会把他丢下的父亲吗?
天空无声无息地染上了一层薄薄的铅灰色,道路两侧的绿植在车窗上一闪而过。
进入居民区之后,道路变得狭窄起来,整整齐齐在视野中排列开来的房屋,房屋顶上宛若铅笔线条一样的电线。
新田小姐把车停在目的地的不远处,从车上下来的几个人远远地看到屋檐下白色的御灵灯,门口的表札是森下。
到访森下家的目的是向户主人询问一点事情。
连续三个月,连续三个人被咒灵刺死在所住公寓入口处,死前,所住公寓的物业都接到了同一个投诉门口的自动门关不上。时间太长,单凭残秽也无法确认是同一只咒灵干的,只能确认是在同一地点被种下了诅咒,诅咒随着时间流逝发动。
诅咒大多数会停留在同一个地方,「窗」给出了三个人的资料,吉野顺平坐在副驾驶座上,透过前视镜里看到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伸长脖子看着被他俩夹在中间的伏黑惠手里的平板,伏黑惠瘫着一张脸,抬头,镜子里的目光和吉野顺平对上了,看样子非常想跟他换一个位置。
吉野顺平干笑了一下。
「窗」给出的调查资料里,被咒杀的三个人毕业于浦见东中学,同期毕业,还是同一个班级,被咒杀的方式都是同样的,三个人有个共同的熟人已经去世的森下先生。
看到葬礼,几个人就知道此行跑了个空,新田小姐向森下先生的双亲打听了一些事情,据说森下先生是被人刺死在玄关处的,这一带都是传统的日式房屋,没有自动门,但是森下先生总是会跟家里人抱怨,锁开了,但是门打不开。
森下先生的双亲说不清楚森下先生和其他三个人的事情,唯一的线索断掉了,事情变得有些棘手。
新田小姐带着几个高中生,驱车去了另一个目的地浦见东中学。
浦见东中学还是老样子,绿化带的景观植物被园艺工人修建得整整齐齐,清脆的鸟鸣弥漫在午后浅薄的阳光里。
远远地闻到了一阵熟悉的烟草味道。
几个人远远地看到了一个黄毛还有一个飞机头,两个人手里的香烟还在冒着火星,黄毛烟头按进了地面,看样子试图熄火。
伏黑惠勉强认出了这两个人,这两个人被他揍过,他揍过的人很多,能认出这两人来纯属是因为他俩一个把头发染成显眼的黄毛,一个烫成飞机头,扎眼的发色,无法控制住让人想要吐槽的欲望的发型。
黄毛和飞机头算是伏黑惠的后辈,目前还是在校的国中生。
被钉崎野蔷薇点到名字的俩人下意识地摆出两张不良少年的标准脸孔,在看到伏黑惠的瞬间怂了,抬头挺胸收腹撅屁股就是一个深鞠躬,齐声高喊伏黑哥。
钉崎野蔷薇:
虎杖悠仁:
吉野顺平:
一个JK两个DK饱含深意的目光落在了一年四季都顶着厌世表情的海胆头脸上你都干过什么?
我国中,在这里念的。伏黑惠不自然地转过头去,仿佛是被人揭了短之后感到难为情。
结果惨遭钉崎野蔷薇捏脸,女孩在黄毛和飞机头瑟瑟发抖的目光大力掰着伏黑惠极力想要扭过去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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