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之前真的没有谈过恋爱吗?正常情况下,男女朋友的第一次不是应该彼此都扭捏一下,先搂搂抱抱一会儿说点甜言蜜语的情话,然后在……他怎么这么熟练啊!
见桑月没反应,那家伙先行动了起来。
桑月把脸埋在枕头里,快哭出来了:“你可不可以把灯关上啊?”
“为什么?”他轻笑。
“我……”
他的头抵在桑月的脖颈处,沿着她的锁骨往下:“为什么要关灯?”
“我……”桑月被他拉入身下,她捂着烫得要炸开的脸大叫。“关灯吧,求你了。”
衣服掉落在地上混着关灯的清脆声。
降谷零把他自己当成生日礼物,送给了心爱的女朋友。
?
之前警校的生理课上有说过,人的肌肉分为深层和表层两种肌肉。
能够熟练调动这两种肌肉的人体,是一个运动怪物。
桑月瘫在床上,像一条被刮完鳞片的鱼,对此深信不疑。
降谷零的手指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发梢,他俯身贴着桑月的耳朵,小声说:“我要走了,萩原和松田还在等我。”
桑月把脸埋在被褥里,浑身骨头每一块都又酸又胀,腿根那块皮都要被蹭破了。
说好了不会弄疼的,大骗子。
“在走之前,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做一次复盘。”他的声音在被褥外面传来。
桑月露了一双眼,瞳孔里攒了一捧潮气未退的湿润:“复什么盘啊?”
她的声音有些哑,嗓子里面像是有羽毛轻挠般痒痒的。
警校第一不管干什么都喜欢复习吗?这么奇怪的习惯。
降谷零的肩角肌是非常漂亮的三角形,上面有几道咬痕。是桑月疼极了的时候留下来的,她一点儿力气都没留,听到降谷零的痛哼简直比任何声音都让人亢奋。
“总要每次都彼此交流一下才能保证下一次……”他的手伸进被窝,精准的抓住她的腰部轻轻一挠,看着被褥里的女人缩成一团的样子笑道。“更加愉悦。”
桑月云里雾里地哼了一声:“这次挺好的。”
降谷零笑音轻柔:“是吗?那你刚才为什么哭啊?”
“疼啊!”她撩开被子,露出脸气哼哼地瞪着降谷零。“你这家伙看我哭好像还更来劲了,如果不是该回警校你是不是没完没了啊。拜托,我又不是受(shou)虐狂,你也好歹照顾一下……没有什么经验的我吧?”
降谷零捏了捏耳边的金发,歉疚挂在脸上的时候,反而让那双眼的眼位更下低垂,好像受了极大委屈似的:“真对不起,明明平时的时候完全没办法看到你喊疼的样子。但是刚才……反而有点控制不了自己。你说,我是不是也产生了某种应激反应?”
你这不是应激,是……霸王龙看到了弱小猎物的狩猎反应吧。
桑月沉浸在荷尔蒙爆棚地氛围里,看着他犹如少年般纯净的目光,里面没有惨杂着任何欲望,反而是最纯粹地心动。
“你赶紧回去吧,我也要休息了。”她把降谷零往床边推,整个人光溜(liu)溜地缩在被窝里,半撑着脑袋哼道。“别被教官发现,这可是要被辞退的大过啊。”
“好,你好好睡一觉,明天警校见。”他坐起来,捞起地上的衣服披在身上,肌肉曲线裹在衬衫里面的时候,侧脸和桑月说话的时候睫毛被头顶的灯光染成了生动的棕色。
这种性“性”感的颜色,在用力时颤抖的频率真的……很……致命。
临走之前,他走到床边撩开被子,查看了一下桑月的额头发现没有再出血之后又检查了一遍她的左手。
“万幸,没有再出血。”
桑月任由他摆弄自己的手,他像是检查一件昂贵的艺术品似的轻柔又细致。一瞬间,她竟然有一点点的恍神。
现在警校的其他几个人还没死亡,他还是心怀正义、不谙世事的降谷零。
还不是那个,为了探究FBI下落不惜开车撞无辜市民的日本公安。
昨天她是真真切切的见识到了日本公安的办事风格,不惜任何代价只为达成目的。
纱月真一郎为了国家奉献出了自己的一切,甚至于女儿,他临死的时候想的都是自己的国家。
国泰民安的时候这种品质固然是好,但生逢乱世的时候呢?
降谷零呢?
“怎么了?这一副要哭的表情。”降谷零盘腿坐在床上,床上还有着凌乱的余温,还有他留下的痕迹。
“这是我第一次过生日。”她说。
降谷零被她这幅表情揉酸了眉心:“之前你的家人都没有帮你庆祝过生日吗?”
纱月爱丽丝倒是有父亲给她过,但是桑月没有。
“对我来说,爱我的人都是我的家人,不爱我的人都是陌生人。所谓的血缘也只不过是生物学上的一种称呼罢了。”
她云淡风轻的笑着,开心的捏了一下降谷零的臂肌。“今天,我的家人就在帮我过生日啊。”
降谷零总觉得她这种大彻大悟的懂事里面还流于一些少女的伤感,怪让人心疼。
恋爱的第一次生日,过的这么仓促有些说不过去。
降谷零把她摁在床上盖上被子,披上外套朝门外走:“以后每一年生日我都会陪你过,睡吧。”
他的声音干净清爽,犹如临水长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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