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sir训人地语气也很温柔,桑月开怀一笑:“知道了,知道的可清楚了。”
“那就先说到这了,伊达班长叫我去帮他搬东西,明天见。”
电话挂断,桑月捧着手机,心脏一沉一扬。如果要是让他知道了有栖桑月这个身体做过的事……
那可怎么办。
不知不觉,桑月走到了自己的病房门口,里面已经有人坐着了。
她深吸一口气,佯装不知道的推门而入:“咦?诸伏?你怎么在这里啊?”
景光等她半天了,拎着手里的三明治和豆浆起身笑道:“zero拜托我给你带点东西,我也刚到。”
最后一句话说的十分诚恳,一点都听不出来谎言的意味。
桑月也跟着他装傻:“这样啊,那辛苦你跑一趟了。”
“你好些了吗?刚才没有在病房里,你……去哪里了?”景光站起身来,他身上穿着的海蓝色连帽衫也染上了夕阳的颜色,整个人看起来都文质彬彬地。
桑月随口答道:“病房里太闷了,随便出去转了转。”
“我说呢,刚才怎么没看到你。”景光笑笑。
她打开景光递过来的塑料袋,里面的三明治还是热的。但已经不够软了,显然是二次加热过后的状态。
看到这三明治,她忽然想起来之后波洛餐厅会大卖的那款。虽然模样看起来不太一样但是味道还是很不错的。
景光没有要走的意思,桑月眼角的余光看到他好像一直在打量着自己和整个病房。
看样子刚才那个人就是他了。
桑月漫不经心地吃着三明治,动作缓慢而又冷静。
房间里面的氛围有些微妙,景光感觉到了她的不慌不忙,和来自于她身上的某种压迫感,从前一直都没有发现,这个看起来瘦弱而又没什么强悍体格的女人其实是很有气场的。
尤其是在癸海寺的时候,她好像瞬间能够知道该如何把每一个人的作用发挥到最大化。
换句话说,有栖桑月非常了解他们,甚至多过他们了解自己。
景光的目光落在床头柜上的那束花,但是没有开口询问。
桑月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估计是西川上谒来的时候他就在了,打破了沉默:“诸伏,你知道渡边来岁也在这家医院吗?”
见她主动开口,景光有些错愕:“啊?嗯,知道的。”
她刚才是去找渡边来岁吗?
“之前我帮伊达班长找订婚照片的时候,无意间在杯护医院后面的废弃材料上面找到过一个渡边来岁的病理袋,上面说渡边来岁3月29日的时候就脱离了生命危险,从icu转到了普通病房。但是我刚才去她的那个病房找了一圈之后,发现她并不在里面。”
“这样。”景光点点头,若有所思,可如果是这样的话直接正大光明地去不就好了?那副鬼鬼祟祟的样子是怎么回事啊?
“我觉得这件事很奇怪,从‘雨夜抢劫犯’的那个时候开始,我老有一种感觉就是渡边来岁的案件和其他三位受害人的略有不同。
但是又说不上来到底哪里奇怪,所以想要过去看一看渡边来岁的情况,没想到去了的时候发现那位被警方报道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的受害者竟然不在这家病房里。”
听着桑月的碎碎念,景光也陷入了沉思。
这么一说,似乎确实有些不太对劲的地方。
虽然桑月看到了有栖桑月的记忆,知道渡边来岁是被有栖桑月捅成重伤的。但是按道理来说渡边来岁应该是看到了有栖桑月的脸。
等到渡边来岁醒过来之后,肯定会指认有栖桑月。
可此时此刻,渡边来岁人都不见了。
如果是被组织里面的人控制起来,为什么新闻媒体没有报道?如果是被渡边来岁的家人或者警察带走,那么她还处于昏迷状态为什么要置她的安危与不顾呢?
“诸伏的哥哥是刑警吧?可以帮忙问一问这件事吗?毕竟是曾经的同僚,如果不问清楚的话我总是良心难安,毕竟我占用了人家警校生的位置。”桑月说的非常诚恳。
景光没有拒绝,点头说了声:“好。”
门被医生推开,两个白大褂走进来对桑月的伤口进行了初步检查之后,确定没有什么问题了便说道:“再去做一遍脑ct,确定没有头骨受伤或者内部淤血,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好。”
桑月站起身来,景光也跟着起身,他看着桑月头上隐隐约约又开始渗血的伤口:“有栖,你一个人可以吗?”
“没事的,就是去做个扫描而已。”桑月跟在医生后面,冲景光摆摆手。“我刚才说的那件事,拜托啦。”
景光应了一声,看着桑月跟医生朝着隔壁的楼梯口往楼下走,他思来想去随手抓了一个旁边的医生询问:“脑ct可以查出超忆症患者和正常人的大脑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吗?”
医生被他问住了,想了想摇头:“超忆症是神经系统的病变,脑ct是查不出来的。而且这个病症全世界都仅有几例,目前的医学还无法对这种病症进行探索。”
“那么,超忆症的并发症有可能自愈吗?”
医生果断地摇头:“那是不可能的,因为神经系统没有遗忘的能力,这对大脑的记忆储存来说是非常巨大的负荷。它伴随着的一些记忆和现实错乱,所带来的是永久性的心理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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