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俊生跟张婆子原本觉得仗着婚书,自己怎么着都是有道理的,哪知道这茶树镇的县令神出鬼没,不知道从哪就冒了出来。
天知道江县令等着给季知欢打下手这机会等了多久。
看看,机会就是给有准备的人的,不枉费他天天穿着官服在街上视察民情。
这不就给他撞上了!
千载难逢的机会能让这两个泼皮给跑了。
“来人,升堂!”江县令从怀里掏出了惊堂木,还有官印。
花香香踢了一下小二,“机灵点,要升堂了,快把桌椅板凳给江县令挪过去。”
“好咧!”
小二来了精神,赶紧去给江县令架个衙门出来!
他麻溜的搬来了桌子,抽空挤了一下张俊生,“散开点,离咱们县令这么近,想干什么?我们江县令是出了名的青天父母官,由不得你行贿啊。”
张俊生气得脸都涨红了,谁贿赂了!?贿赂也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小二给江县令支棱好了桌子,才掐了掐嗓子大声吼了一句,“升堂!——”
慕容昭没想到这茶树镇的县令是这样一号不拘一格的人物。
倒是茶树镇本地的百姓那是看多了,早就开始就着热腾腾的饭菜,来两壶烧酒,要么点杯奶茶,坐等看戏。
在茶树镇,如今有个不成文的规定。
没有一只畜生,能平平安安出去的!
江县令瞪大了眼,“堂下何人,所为何事,从实招来!”
第290章 质问渣男
张俊生可不想在这说家里那点见不得人的事。
“恐怕是误会……只不过是家里女眷的口角,不必上公堂。”
江县令再拍惊堂木,“慕容氏,他不肯说,你可有所求。”
张俊生死死盯着慕容昭,那眼神里若能藏刀,已经恨不得朝慕容昭砍过去了。
“阿昭,你非要闹到这个地步么。”
慕容昭面无表情地看着张俊生,粲然一笑,依稀是当年名冠泸州的第一舞娘。
“江县令,慕容昭虽非中原人,但在中原也过了几年,知道这的规矩,慕容昭所托非人,只想还自己一个自由身,我的孩子跟张家没有半点关系,还请江县令明断。”
张婆子跺脚,“你要走你走,我的孙子你怎么能带走。”
“笑话,吃人家的用人家的,连住的房子都是人家花钱买的,说白了,你们家张俊生是入赘知道么!那孩子跟你们张家能有什么关系。”花香香翻了个大白眼。
张婆子不屑道:“她说你们就信啊,是我儿子不嫌弃她!我们看起来缺钱么?!哪里需要她一个女人来张罗这些。”
哪知慕容昭在衣服袖口的内袋里,拿出了就算是讨饭饿死,也根本没敢乱丢的官府地契房契,上面写的名字便是她自己的。
她在风月场所出来,就算相信张俊生爱她,也会多留一个心眼,她现在只庆幸,自己当初留下了这些,在仓惶逃离出来的时候,还能记得拿上这个。
虽然到京城这一路上坎坷非常,吃了不少苦,但她现在不后悔。
同样的错误,她慕容昭不会犯第二次!
可惜她只是一介孤女,若有机会,她必定要让张俊生一家付出代价。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从张俊生连亲生骨肉都不顾及,要将她送给刺史亵玩的时候,从她心里,这个男人就已经死了。
她不会再留恋过去,绝不!
“江县令,这是我在泸州置办的家业,请您明鉴。”
她不是没想过去泸州官府的,可是她一个女人,怎么能跟新来的刺史抗衡?就算是为了遮丑,这些证据拿上去,恐怕也会变成造假的证明。
她宁可跑远点,将孩子平平安安生下来就好。
哪知道,张俊生为了这些东西,宁可假借要孩子的名号找到自己。
想来是那贪财好色的刺史觉得倒追的鸭子飞了,心里不甘心,张俊生这样的畜生,从小到大穷惯了,又怎么舍得放弃一丁点钱银?
果然,张俊生就知道这些是慕容昭带走的,没想到这个女人心计如此深沉,表面上恭顺温良,还不是留了一手?!
“江县令,这些东西,您不会相信是真的吧。”
江县令掀起眼皮,“你是在说有人假冒泸州府衙的官印?这可是大案子啊,得把泸州上下查个一清二楚,你等着,我这就写奏疏一封,点名是你举报的,这要是真的,那你可是立了大功。”
张俊生吓了一跳,脸色青黑道:“江县令,我没这个意思。”
“嘶,那你什么意思?不是你说这些东西是假的么?这盖章的东西都能是假的,我身为父母官,不得查查到底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假冒朝廷的地契房契么?”
张俊生在泸州,因为有慕容昭的钱和以前认识的那些达官贵人帮衬,也算能广交朋友。
可到了茶树镇,哪里是他能说得上话的。
见他哑了嗓子,江县令猛得一拍惊堂木,“好你个张俊生,泸州那些破事我暂时管不着,但是你在我的地界,逼迫你的妻儿,那本官可饶不了你,先打三十大板再说。”
小二提醒了一句,“您没带官差啊。”
季知欢淡定道:“人不够,我来凑。”
她点了点头,两个铁甲军上去,摁着张俊生就扑棱到了地上,棍子这种东西,客云来那是时时刻刻准备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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