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后,温凉找来些英文歌导入苏绵手机,给她自己挑着听。阿彬也会玩卡林巴琴,玩得比温凉好,能弹很多某音红歌,白天她头疼症状有所缓解,更愿意练习简单词句、指肌球。
只有梦魇依然。但在惊狂惊叫时,她愿意接受温凉的怀抱、大手在肩背轻抚宽慰。
“都有谁?苏绵别怕,告诉爸爸。”温凉几次尝试问询真相都告失败,她不是更激烈惊叫,就是颤抖着往床角缩,最好的一次,昨天,她抖着说【红脸人】、【脸全是红色的】。
红脸人?温凉让阿彬暗地去了解她们班里有没有脸上长红斑的男生或女生。
阿彬:“全是红色?一个班怎么可能有几个脸上都长红斑?有没有可能……”
当时,她已眼脑充血……
温凉捏握拳头,后槽牙险些咬碎。
阿彬还是去打听了,答案当然是:没有。
苏醒后两周,苏绵出院。原本应转入康复科,温凉不想让她再呆在医院,腿肌机、超声波磁震仪,全让他买回来,他把一楼客厅布置成一个大康复室,在她的房间安置另一张床。
他们还会对视,眼里都有不该有的情绪流荡。
夜半,她梦魇后,窝在他怀里,他低头亲吮她唇瓣,她别转开头;他贴睡在她身后,将手伸进她衣服里,抚按向她没穿胸衣的乳房上,她使劲往床边钻躲。
“你不爱我了。”他咕囔转身,起身站窗前抽烟。
洗手漱口后,他又转回来,上床,揽抱她,贴着她睡。
“我身上、很臭。”她说。
“十几年前,你在我精囊里,更臭。”他手钻进她内裤,放在她阴阜说。
她偷偷用手机搜索试卷看,依然一用脑就头疼,崩溃嚎啕,砸了手机……
他亲吻她,舌头伸进去,她咬他舌尖。
他们间,并没回到之前的炽烈,仿佛那只是一个梦,一道初见时互相吸引的火花绽现?
……
调查还是毫无头绪,陷进卡壳,对林润提供的语音信息,校方回复,那时正值午歇,通话间录到女生笑声很正常,没有确切证据,高考在即,家长、校方、上级领导都坚决不同意让高叁所有女生们贸贸然去录音留证。
“要求太过份!近200个女生,她们的时间、心理健康就不宝贵吗?”教导主任振振有词。
——缺失事发地校方的支持、协助,调查进展举步维艰。
不只不支持、协助,校方实施封口管理,严禁学生家长讨论、传播此事,外来人员不得入校,整个附中仿佛铁板一块。
面对教书育人环境静谧的学校、埋头复习乖巧的学生,温凉无力感浓重,不像面对社会混混,他能以暴制暴,哪怕殃及无辜,走坏道本来就该死,可这些是和苏绵同龄的少年。
他的生意也遇到麻烦,多年合作方汪正伟不满意只参股酒吧,觊觎越来越红火的私品会所和两个工厂,他想干脆拆伙;虽没登堂入室,商圈里也有几个知道他身份,老爷子住院,即将退位失势,各种垃渣手段出来了,酒吧因钢管舞太过出位,被举报停整……
一切,都陷入卡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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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中高一小王子:【刚升上附中,就听说一个大瓜,从叁四线城市来附中冲刺一学姐,人美还巨高冷,将原班花给辗压盖貌了,入学摸底考就前十,第一次月考进了叁名,叫嚣目标第一哦。据说,美学姐她妈还是传说中的外围,然后你们猜怎么了,几个学姐反手把人干脑瘫了。 我附学姐威武。】
【什么情况?】
【吃瓜.jpg】
一个瓜楼悄悄的在某网盖了起来。
附中高一小王子:【所以说呐,做人不能太张扬、高调,得学会夹着尾巴做人】
坐在绿化花坛沿,林润握着手机,噼里啪啦打字回复,【威武?不管高不高冷,嚣不嚣张,都不是遭受校园霸凌的理由,自己跪着、卑怯,看不得自由的灵魂,盼每个人都贱贱懦懦。】
附中高一小王子:【你杠就是你对。反正现在被打得脑瘫没法高考、脑袋被人当复习泄压人肉沙袋的不是我,我高叁时,也有这么个嚣张傻叉解压就好了】
【小王子说得好。】
半晌,林润把手机插入裤兜,起身看着郑扬、王蕴,“我坚定专业、学校选择了,省城政法大。”
“这可比R大更难,想当律师?”王蕴问。
“不,公检法系统。”林润略抬头,“不能让垃圾弃斥这个世界。”
“苏绵来看我那天,说要选法学,将来走法援方向,如妇女儿童残弱维权。”王蕴看着林润,这俩真是一对,怎么就没来电呢。
“她能做到的,我们都有光明的未来。”人高马大的林润,挺了挺胸,仿佛身上已着制服,戴着宽沿大檐帽。
王蕴把链接发给阿彬,让他转发给温凉,但没几分钟,高楼被删得一干二净,几个参与讨论的ID被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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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要来了。
28、卡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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