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但我记得你好像说过她已经过世了……”幸村精市眉眼之间很能共情地带上了一抹忧郁,星守愿伸出手去抹平了微微蹙起的眉头:“是啊,是一场意外。”
本来想说病死的,但想想不能咒自己,就算是上辈子的自己也一样:“但是她应该很开心吧!看到了我关东地区三连冠。而且不让我和中国人比赛的要求…其实我觉得她根本就是觉得我打不过!”
“打不过吗……”
“是啊,中国十几亿人选出不到十个人的乒乓球代表队,怎么看我都悬啊!倒不如用这个借口光明正大的避开公开战。”
“公开战?”幸村精市很敏锐地抓到了重点。
“是啊,如果能和中国选手私底下对战的话,我也是很兴奋呢!”星守愿说,“虽然我这两年在打网球,但是乒乓球技术并没有丢,甚至还会更棒。一方面是经常回忆旋转球的手感,一方面是基础五维训练的提升。现在的我,力量、速度、耐力、甚至精神力都提高了,技术虽然在乒乓球来讲提升的不多,不过也没什么可提升的了,总的来说旋转就那么几种,不停地混合混合就变成了新的绝招。不管怎样,只要快稳准狠就能赢球。”
“这样啊。所以如果没有我,你还会去打乒乓球的对吗?”幸村精市微笑着说,星守愿咯噔一下,装作没听出来的样子往回找补:“不会啊,不管有没有你我都会继续打乒乓球的。我今年没有再打乒乓球赛,是因为不想打了,已经有了三连霸,就算U12再有含金量又怎样呢?等我上了国中,我就去打U17。网球~年龄影响很大,乒乓球~根本不在话下,乒乓球赛场上小孩血虐大人的事在中国是时有发生的。”
“小愿好像对中国很了解啊。”
“因为刨去老师的缘故,我也很喜欢中国呀。”星守愿睁眼说真话。其实是爱啊!爱我中华爱我中华爱我中华!
“我也很喜欢中国文化呢,”幸村精市笑着说,“有机会我们可以一起去中国旅游。”
星守愿笑嘻嘻地说:“好。”
又断断续续地说了些别的,星守愿一直在慢悠悠地絮絮叨叨,把自己都说困了,一抬眼,幸村精市仍旧在神采奕奕地微笑着看着自己。
他才发现不对劲,声音瞬间颤抖:“幸村前辈,你哪里不舒服吗?”
幸村精市微笑的弧度都没变,说:“只是麻药过去了而已,有点晕。”
能让主上大人说出有点晕的一定是非常晕了,不对,麻药过去了和有点晕应该是两句话,就是说现在头疼腰疼而且疯狂头晕吗!星守愿深呼吸两下把眼泪逼了回去,说:“那我们不要聊天了,我给你唱歌吧。困了的话可以闭上眼睛,我就声音小点,虽然闭上眼睛可能会更晕,但……算了,我要开始唱了。”
幸村精市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努力不哭的小朋友。
也许是因为本身是精神力型选手,也许是因为五感敏锐,他感受到的痛苦要比常人强烈很多,大概此时一张嘴就会溢出痛苦的抽气声吧,那就会打破难得的宁静,不好。
是《百恋歌》。
“
これが恋だと知りました川を流れる花でした
追いかけても手が届かない薄红の花でした
彩なす空走る夕立ち远ざかる蝉时雨
人は谁も振り返るまで时の流れに気づかない
泣いて泣いて 泣くだけ泣いて
见上げる星空は万华镜
いつかあなたに届くように
歌う百恋歌
それが爱だと知りました夜空に浮かぶ月でした
背伸びしても手を伸ばしても届かない月でした
迷い桜 はぐれた燕追いかける影法师
人は谁も目を覚ますまで それが梦だと気づかない
……
”
缓缓流淌的温柔的语调,星守愿把一首本来就慢的歌唱成了春风带来的呢喃。良久,幸村精市微微皱起的眉头终于缓缓地松开了。
第三十七章 再生一个
检测结果出来的比想象中要快很多。
当医生一脸严肃地建议立刻办理住院手续时,惊讶地发现他才是最不淡定的那个,而不论是患者还是患者的朋友都是一副“这样啊,放那吧”的表情。这可是有可能危及生命的自身神经系统免疫疾病啊!
匀出一些精神力来催眠星守愿的幸村精市但笑不语。
幸村妈妈和幸村爸爸闻讯赶来的时候,星守愿正趴在幸村精市病床边补眠,听见有人来,睡眼朦胧地抬头:“伯父,伯母。”
幸村妈妈惊讶了一下,随即就反应了过来,看向病床上的儿子:“小愿,精市他……”之前不还好好的吗?还给自己传了冲绳修学旅行的照片,这……
星守愿看了看蹙着眉仿佛睡得极不安稳的幸村精市,把他的手轻轻放回被子,站起身来。拒绝离开医院的他在幸村安神沉睡后又悄悄拐回来坐了一夜,此时竟情不自禁地摇晃了两下,仿佛脸色比病人还差:“伯父伯母我们出去说吧,幸村前辈打了一些安神镇定类的药物,应该还能再睡一会儿。”
“小愿,你一夜没睡吗?”幸村妈妈揩了一把星守愿眼下的乌青,这孩子,看起来和精市就算几年没见感情依然很好呢。
幸村爸爸也抬手摸了一下仿佛快哭出来的星守愿的头发:“没事的,医生不是说了没有生命危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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