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带着她离开了河边,再次进入了宽敞大街,但诚如他所说,街上的人虽然少了,可却并不是没人。
不少摊子还开着,甚至于街道两旁的好些商铺也依然在营业,虽然人少了一大半,但走在大街上却令得轩辕天歌将四周的景物看得更清楚了不少。
“并不是所有人都会跑去看跳舞的。”
祁渊偏头对她解释道:“一些有真正需求跑来鬼市的人,可没兴趣去看什么跳舞,你不是想要看看午夜过后真正的鬼市么?如今就带你好好看看。”
祁渊似乎很了解鬼市,带着轩辕天歌离开了宽阔的大街,拐进了一条幽暗的小巷子里。
轩辕天歌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巷口,又狐疑地盯着前方仿佛看不到尽头的幽暗巷子,皱眉道:“为什么要走这里?”
祁渊漫不经心地回答:“因为真正的好东西都藏在这种不起眼的地方。”
什么意思?
轩辕天歌不太明白,但祁渊却笑而不语。
直到二人来到一家冷清的店铺门前时,祁渊意有所指地指了指那店铺大门上的匾额,借着两旁苍惨白的两簇鬼火,轩辕天歌看清了匾额上写着的两个大字——当铺。
这家店是家当铺,还是一家没有名字的当铺。
陈旧的木门大大方方的开着,而在门口还支了一个小木桌,上面放着一个黑漆漆的签筒。
轩辕天歌若有所思地盯着桌上那黑漆漆的签筒打量了一会儿,问道:“什么意思?进这家当铺还等抽签?那抽完之后是不是还得拿着签子进去找人解签啊?”
祁渊闻言一笑,拿过桌上的签筒就轻轻地摇了一下,只听啪嗒一声,一支竹签就落了出来。
他拿过竹签往轩辕天歌的眼前一递,只见竹签的下面用朱砂写着一个‘捌’。
祁渊:“这只是号码签而已。”
轩辕天歌:“”
号码签?所以这个写着一个‘捌’的竹签其实是排号用的?
果然!
轩辕天歌跟着祁渊一起进了门之后就发现,这当铺的前院里已经坐了好几个人了,他们每个人的手中都拿着一个写了数的竹签。
“这当铺究竟是做什么的?”
轩辕天歌打量着那些手拿竹签等候在院子里的人,压低声音对祁渊问道:“为什么我觉得这些人的神色都有些忐忑啊?”
“你没看错。”
祁渊同样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轻声道:“因为这个当铺有些特别,前来这里当东西的人都有特别的需求。”
特别的需求?
似知道轩辕天歌在好奇什么般,祁渊继续轻声道:“你没发现这些人都是一些普通人吗?他们来这里所求的都是外面求不到的东西。”
轩辕天歌自然发现了这些人都是一些普通人,但这些普通人却都有一个相同的特点——非富即贵。
“比如呢?”
她问道。
祁渊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道:“比如那个拿着肆号签的人。”
轩辕天歌立刻将目光看了过去,只见那拿着肆号签的人是个瘦弱的中年男人,但这男人的神情却有些惊惶,看上去有些神叨叨的。
她仔细打量着那个男人的面容,不难看出这个男人身上的贵气,可偏偏他的面相却不太好,是个一看就能看出的短命相。
祁渊的语速向来都是慢吞吞的,带着一股慵懒在里面,他慢条斯理地道:“如这个人,他会来到这里,所求的一般都是寿命。”
“买寿?”
轩辕天歌却是一惊,她不可思议地看着祁渊,“你明知道这里能买寿,但你却不管?”
寿数几何乃天定,而生死有命都记录在生死簿中,这是归地府管的,买寿卖寿这种事情,对于地府来说那就是扰乱阴阳,祁渊掌管地府,明知道鬼市中有人胆大妄为的买卖寿数,他居然还能无动于衷,这叫轩辕天歌怎么不吃惊。
不过祁渊却摇了摇头,笑道:“不是买寿,是借寿。”
“即便是借寿,那也是扰乱阴阳的做法。”
轩辕天歌不赞同地皱眉,“更何况不管是买寿还是借寿,都十分的恶毒,这借来的寿是谁的?谁又愿意把自己的寿数借给别人?”
没人会愿意将自己的寿数借给不相干的陌生人,除非是强取豪夺!
但祁渊却解释道:“来这里借寿只有两种借法,一是向当铺老板借寿,另一种便是向自己的来世借寿。”
向自己的来世借寿,这就有点赌徒的心理在里面了,一般都是过了今天不管明天,过了今生不管来世如何的人,可向当铺老板借寿
轩辕天歌错愕地道:“这当铺老板是疯了?他有多少寿数能这样大肆外借出去?”
祁渊闻言朝她摊手一笑,“可惜老板没疯,不仅没疯,偏偏寿数还多得很,而老板本人又一心求死,却又怎么也死不掉。”
轩辕天歌:“”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有点想见见这位奇葩的当铺老板了。
可等她真的见到当铺老板的时候,轩辕天歌还是又吃惊了一把,原因无他——而是这个当铺老板太年轻了,不仅年轻,长得还十分的小白脸。
小白脸穿着一身绯红的锦袍,在锦袍的外面还罩着一层轻薄的银色纱衣,一头飘逸的长发就随便用一根红色的发带松散地捆着,细长的双眸,眼角微微上挑,见人就带着三分懒散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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