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样？”裘姜低声问。
    苏煦：“嗯？”
    裘姜一边用手摸脖子，一边扬了下头。
    苏煦了然，答：“不是分化。我回去看了报告，分化还要一段时间，井常当时可能是闻错了。”
    “不可能哈，苏煦真的很香。”井常立刻辩解。
    “你小点声，老师都看过来了。”裘姜毕竟是班长，不太好上课公然带头摸鱼，他飞快说，“不是分化就好。我们先听课。”
    苏煦往桌子上一趴。
    裘姜：“……”
    一到下课，老师刚走，井常立刻从座位上起身，他嘟囔：“我就不信了。”说着走到苏煦身旁，无暇顾及旁人的目光，对着苏煦的脖子一通嗅闻。
    苏煦：“……”
    裘姜：“……”
    裘姜表情一言难尽：“井常，你现在好怪。”
    苏煦偏了下头，伸手推开井常的脑袋，声音慵懒：“要不是看你是个Omega，我早打你了。”
    井常轻咳一声，挠挠头：“不对啊，现在又没有香气了。”
    苏煦自己闻不到那股香气，再加上报告写的是三个月后，苏煦才会出现分化和第一次发`情，所以那肯定不是他的信息素。
    “行了，别纠结了，应该就是其他东西的香味，你闻错了，以为是我的信息素。”苏煦将小蛋糕拿出来，“来，吃吧。放的时间有点长，化了些，可能会影响到口感，你们凑合着。这份是你们的，那一份裘姜帮我带给系花，谢谢。”
    裘姜：“不客气，保证送到！”
    井常一看到蛋糕，注意力顿时被转移，不再多想。他一屁股坐在两人对面的凳子上，眼睛亮晶晶：“哇，也有我的份吗？这是你亲手做的？”
    苏煦：“嗯。”
    小蛋糕差不多两个巴掌大小，看起来非常精致，外层贴了新鲜的花瓣，顶上也堆有红宝石般的草莓。
    包装一打开，立刻能闻到一股香甜的气息。
    “牛逼——”裘姜一边用勺子挖了块蛋糕往自己嘴里塞，一边冲苏煦竖起大拇指，他含糊道，“好好吃啊……井常你慢点！给我留点！”
    两人心满意足分吃了蛋糕。
    “说起来，你弟还挺惨的，竟然分化成了劣等。”井常唠家常般开口，“现在劣等也很少见吧？”
    裘姜皱眉，探身拍井常：“你说什么呢。”
    一旁正收拾东西的苏煦动作一顿。
    他抬眸看向井常：“你怎么知道的？”
    井常刚刚被打，已经意识到在苏煦面前说这个不合适，但话题都开了，箭在弦上，他飞快看苏煦一眼，只能干巴巴道：“这个……你知道的，咱们学校Omega不少，鄙视链一直存在。你弟分化成劣等，要休学的事情传了出来，不知道被谁发到校信网上，下面一群人在嘲……咳，抱歉啊。”
    苏煦蹙眉打开校信网。
    苏睿的名字就挂在校信网第一页，下面跟帖的人不少。
    「笑死，这就是苏煦的弟弟？哥哥分化成顶级，弟弟竟然分化成劣等，怎么说？苏家的基因都让苏煦一个人占完了？」
    「弟弟长得就不像是能分化成顶级的样子好吧？」
    「确实。」
    「跟苏煦比起来，苏睿真是一点存在感都没有。我刚点开帖子的时候，还在寻思着这是谁呢，分化成劣等竟然这么大阵仗，原来是他啊。」
    「笑死，前面的扎心了。」
    「说实话，苏睿也是惨，一般人分化也就分化了，根本不会被放大到这里。」
    「谁让他有一个那么优秀的风云人物哥哥呢？肯定会被当做对照组对比啊。要怪就怪他哥呗。」
    苏煦随意一扫，几乎都是类似的言论。
    也有几人帮苏睿说话，但很快就被淹没。
    苏煦视线微冷。
    裘姜坐在苏煦身旁，安慰道：“苏煦，你别生气，那群人就是闲得蛋疼在下面瞎说呢。你跟你弟说一声，让他最近别上校信网，等过两天就好了。”
    井常在旁边点头，附和道：“确实，之前说你的帖子也不少呢，一般都是在首页飘两天就下去了。”
    裘姜：“……你闭嘴。”
    苏煦起身：“我先走了。”
    “……好。”
    “你路上慢点啊。”
    苏煦走出教室，看了眼时间。这个点，苏睿应该还在上课。他随便找了个没人的空教室进去，打开自己的终端机，切进隐藏的第二账号，黑进校信网。不多时，一串串代码在苏煦眼前飞快运行。
    「嗯？怎么回事。校信网崩了，上不去了。」
    「这不巧了么？我也上不去，还以为是我卡了呢。不是我说，咱们学校赚那么多钱，服务器也该换了吧？」
    「就是，这都用的多少年之前的老机器了？」
    「可以了可以了，校信网能登录了！」
    「是我的错觉吗？刚刚几个帖子好像都没了。」
    「我号被封了——为啥啊？」
    一时间，帝都大学的千人大群里哀鸿遍野。
    苏煦活动了下略微僵硬的手指，靠在座椅上等了会，发现校信网没人再提苏睿的事——他刚刚将几个在帖子下骂的比较越活的人封了，不过特意留下了发帖人。发帖人的IP是掩码，苏煦需要那人露出马脚。
    不过，也许是因为正在上课，那人迟迟没有再开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