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印斟本人……更如同被风干过一样,喉头哽塞, 浑身僵硬, 半天都挤出不一字半句来。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乌骞拧着眉道,“你前些天说你意外小产的那位朋友……难道是他?”
谢恒颜“嗯”的一声, 理所当然地道:“当然是他了,不是他还能是谁?”
“……”
印斟闻言抬头, 顿时露出看傻子般的关切眼神。
——待得片晌死寂般的沉默过后。
容十涟:“噗……噗嗤。”
乌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乌骞:“颜颜,好丢人噢……”
“怎么了?你们笑什么?”谢恒颜感到莫名其妙,复又伸手去拉印斟的胳膊,不高兴道, “印斟, 你自己和他们说说,你是不是弄丢了我们的孩子!”
印斟青着张脸, 按捺许久, 方才一把拽住谢恒颜的衣角, 无比哽咽地道:“你……你坐下。”
谢恒颜听话地坐下了,然后又问:“难道不是的吗?”
印斟强忍羞耻, 低哑着嗓子, 一字字反问他道:“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觉得我……怀了你的……?”
“我说的不对吗?”谢恒颜一头雾水, 甚至无措地道, “这都是乌骞告诉我的,他说两个人只要睡……”
“我没说过这种话啊!”乌骞慌忙将他打断,“是颜颜自己误会的,跟我半点没关系!”
乌纳幡然变脸,怒拍桌道:“乌骞!你又给人家乱讲什么!”
乌骞也跟着急了,瘪起嘴巴无限委屈道:“我可没说过,两个男人也能生孩子啊!”
此话一出,偌大的帐篷之内,忽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直到又是一阵许久的无言过后。
谢恒颜红着两眼,愣生生地问:“什……什么东西?你骗我的吧?”
乌骞道:“我骗你做什么,这是基本常识啊!”
这时容十涟也清了清嗓子,多少有些尴尬地道:“小妖怪,怀孕生孩子……那是女人家的事情。原来这些都没人同你讲的吗?”
谢恒颜茫然摇头,继又眼巴巴瞅向了旁边的印斟。
“告诉我,你是怎样……才能有这种误会?”印斟格外艰难地道。
谢恒颜颤声道:“我们该做的什么都做了,你至今都没给我生出孩子,不是丢了还能是什么?”
“???”印斟简直难以置信,“我和你做什么了?”
谢恒颜奋力把碗筷朝桌面上一扣,站直起身,极为愤懑地道:“太过分了印斟,你这人怎么敢做不敢当啊?”
印斟让他问得蒙了:“所以是做了什么?”
谢恒颜:“你……”
“二位冷静!”
对面乌纳悚然起身,试图于他二人中间劝阻:“小孩子还在看着呢……你哥俩要有什么私房话,过会儿再说成不成啊?”
谢恒颜却是微微怔住,旋即错愕地垂下眼帘,望了乌骞,望了容十涟和乌纳,最后又颤巍巍地凝向身边纹丝不动的印斟。
“……先别说了,吃饭吧。”印斟无奈叩了叩桌,“这些话等回去,我单独找你谈。”
容十涟也给谢恒颜夹了些菜,顺势笑着对印斟道:“你养这小妖怪,什么都不懂,找机会好好和他聊聊吧。”
乌纳也道:“小妖怪也是有趣得很,连这些东西都分不清楚。”
印斟表面敷衍地应和着,其实头顶热乎得打紧,就差要冒出白烟了——天知道谢恒颜是怎么想的?竟会拿他俩那档子过家家的小动作,与人家生娃小产扯上不清不白的关系……
且先不说他们一人一只傀儡,存在巨大的物种隔离罢——现两个大男人之间谈及这些,又能算得是什么事儿呢?
说句实话,印斟打了二十多年的穷光棍,当真还从没想过,往后要找什么人在一起,携手共度余生漫长的光阴。虽然初牵初抱初吻这三样……都实打实地栽在了谢恒颜手里,但印斟本身心思单纯,性子又冷,与人相处不带多余的感情,更不会对一只傻狗生出不该有的暧/昧邪念。
因着在他眼里,傻狗就是傻狗,再漂亮的傻狗,那也不过是只耐看的动物罢了——寻常人可能对自己亲手养的动物产生特殊感情吗?
那必然是不可能的。
然在此时此刻,旁边那只谢傻狗,却并没有再多说出任何一句话。
他顾自埋头,啃着碗里半根黄瓜,显是一副失魂落魄的颓丧模样,连带神情也是麻木又机械的,不存一丝一毫的起伏波澜。
印斟受到的打击也并不算小。谢恒颜方才一口认定他小产,他是实在找不出自己哪点做的像个产妇,竟会引起傀儡这样莫名荒诞又不切实际的想法。
可如今正在乌纳家的小饭桌上,大家都和和气气吃着火锅,印斟也不想单因这一件小事,闹得所有人都不大愉快。
唯独谢恒颜吃东西吃到一半,忽然又站了起来,对乌纳一家三口道:“抱歉啊……我想起还有点事情,今天先回去了,你们慢用。”
乌纳愣道:“这就要走了,也没见你吃多少菜啊?”
谢恒颜讷讷地道:“我方才在这借了本书,急着回去看看。”
乌纳想了想,也无意阻拦什么,便只点头应道:“你是该多看点书了……”
谢恒颜简单应了声,转身掀开布帘,便要朝帐篷外头跨。然而前一只脚还没顺利落地,手腕就被人狠命一把给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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