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护刀油、硝石及皮肤气息混合出来的味道,冷冽淡雅,极富男子气概,仿佛山间一棵茁壮的雪松,给人感觉亲切而安心。
关平野支起脖子,细细嗅了嗅聂云汉后颈的气息,叹道,“往后那两年,不管是我的生辰还是哥的生辰,都恰好时机不对,我们都没有在一起过,再往后,我连家都没了,根本也不敢再去想生辰的事。”
他几不可查地叹了口气,低声道:“跟哥在一起的时光是我小时候最美好的回忆,这两年里,我就是靠着这些活下来的。现在总算好了,你又回到我身边了……我们以后还会有更多更好的回忆。”
聂云汉:“……”
方才他感觉到关平野的鼻尖凑近自己的后颈,已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道臭小子你适可而止吧!
卓应闲跟在聂云汉的侧后方,对关平野的举动看了个一清二楚,心里别提多膈应了,心想一会儿要是还有时间,非拉着他洗个澡不可。
他们几个紧赶慢赶,正午时分赶回了归燕门。
望星听到动静,从厢房里跑出来,见到关平野好端端地站在自己面前,猛地松了口气,转头就跪在了地上,双手合十,向天还愿:“多谢老天爷让少爷平安回来!请保佑少爷再也不用遭受这样的磨难!望星许的二十年阳寿,老天爷你尽管拿去吧!”
关平野轻抚小动物一般摸了摸他的头,心情大好地微微笑道:“有心了,你身上还有伤,快回去多歇一会儿,咱们晚上还要上路呢。”
“我的伤口都结痂了,不妨事的!各位公子一定都饿了,我去给大家做饭!”望星喜不自胜,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往厨房跑去。
关平野含笑看着聂云汉:“哥,那我回去休息一会儿。”
“嗯,去吧。”
等他蹒跚着走远,戴雁声才把聂云汉拉到一边,皱着眉头低声问:“你搞真的?带他上路有百害而无一利!”
“我当然知道。”聂云汉无奈道,“可他是义父的儿子,我也得尊重他的意愿。”
戴雁声翻了个白眼,就差没把眼珠子翻出来:“少来这一套,你就是区别对待!”
聂云汉勾唇笑了笑,也不解释,转头拉过卓应闲:“阿闲,走了,咱们回房补个觉。”
一进门,他便将卓应闲按在了门板上,鼻尖蹭了蹭对方的鼻尖,低声问:“小狐狸怎么不说话?没有问题要问我么?”
卓应闲偏过头,吻了吻他的唇,懒散道:“你要做什么,自然有你的理由,我现在既是你的人,又是你的兵,凡事都不想动脑子,只听你的就好。”
“嘶……这嘴是抹了蜜么?我得尝尝。”聂云汉听了这话,心头一暖,含住他的柔软的双唇轻轻挤压了一会儿,然后才撬开齿关长驱直入。
两人都食髓知味,这般深吻便不再像以前那样能收放自如,很快便蹭着了火,卓应闲赶忙推开这位“猛兽”:“好了好了,收敛点。”
猛兽眼睛发红,盯着眼前被自己亲得面红耳赤的美人,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叹了口气:“好吧。”
“不过……我看你心情似乎不太好,若是有什么苦闷,我也想为你分担一二。”卓应闲微喘着,“是担心平野么?”
聂云汉额头抵在卓应闲肩膀上,冷静片刻后道:“我觉得平野变了,但又不能如此武断,毕竟我与他一起长大,有些事情看不分明。不如你跟我说说,他在你心里是什么印象?”
听到这话,卓应闲狡黠地笑了笑:“你莫要觉得我没有家,就不懂得人情世故。在你面前数落你义弟的不是,那我跟长舌妇有什么区别?等回头你们兄弟间消除了嫌隙,我岂不就里外不是人了?”
“少来——过来陪我躺会儿。”聂云汉拉着他进了卧房,搂着人在床上躺着休息,“怎么就成了数落他的不是,看来你对他还真有意见。”
卓应闲与他面对面躺着,两人贴得极近,呼吸相闻:“真的要我说?”
“说吧,我现在判断不准确,想听听你的想法。”聂云汉疲惫地闭上眼。
“我觉得……他脾气很怪,而且很不好,望星身上的伤,未必是他说的那个原因。”卓应闲斟酌着词句,“汉哥,或许是我多心,但……但他是不是……”
“是什么?”聂云汉睁眼,笑着捏了捏他的脸,“怎么突然扭捏起来了。”
卓应闲咬了咬嘴唇,一狠心道:“……他是不是喜欢你?不是兄友弟恭的那种喜欢,而是桃花流水的那种喜欢?”
聂云汉一怔,讪讪道:“你还真看出来了?”
“你知道?!”卓应闲一骨碌坐起来,表情有点恼火,“他跟你说了?”
聂云汉无奈地坐起身:“没有,但百般暗示过于明显,我正装傻呢。”
这下可好,听了这话,卓应闲不由自主开始琢磨,自己不在的时候,关平野到底用了什么方式暗示聂云汉,想得心里火烧火燎的。
“吃醋了?大可不必啊小心肝儿。”聂云汉看他绷着小脸不知道在想什么,干笑两声,“我与他又不可能有什么,倒是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怎么不跟我说?”
卓应闲想了想,便将当初从见了望星之后对关平野产生的怀疑一一道来,并且解释:“这都是我的揣测,哪能随随便便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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