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搭理甲胄傀儡,聂云汉倒是伸手去摸了摸卓应闲的屁股:“没烫着吧?”
“去去去,少占我便宜。”卓应闲忙不迭把他的手打掉,“我没事。”
甲胄傀儡见他俩居然还有心思打情骂俏,登时暴怒,大喝道:“你们两个有完没完?为何不答我的问题?!”
听了这话,聂云汉与卓应闲相视而笑。
卓应闲小声说:“易怒,年纪应该不大。”
“嗯,不太会问话,看来也没什么城府。”聂云汉认同地点点头。
“你擅长这个,你来。”卓应闲伸手去扶铁笼子,发觉笼壁已经被烤得有些发烫了,叮嘱道,“速战速决。”
聂云汉抱起双臂,仰着下巴歪头望向那甲胄傀儡:“我还没问你呢,你凭什么问我?”
“是、是你们擅闯我林园,自然是我来提问!”甲胄傀儡的声音依旧洪亮,但比起方才,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胡说!这里是我义弟的宅院,家中奴仆全都认识我,你既然不识,必定是外人!”聂云汉面色阴沉,盯着对方的双目,气势全然压上,“你把我义弟平野怎么了?为何要鹊巢鸠占?你到底是何人?说!”
那甲胄傀儡突然不再回话,呆立在通道口,仿佛坏掉了似的。
聂云汉又逼问了一句:“这机关里有瞭望口和听孔,你一直躲在后面听我们说话,早应知道我的身份,现在又何必装模作样?!”
对方仍然不言不语,聂云汉也不再做声。虽然他感觉脚下已开始发烫,但这种相持阶段,谁先沉不住气,谁就先败了。
卓应闲凑过来,低声道:“这人应该就是平野的书童,可既然初十那日是两人一同外出,怎么平野被抓,他却安然无恙地回来?哈沁手下会留活口吗?”
“你怀疑他有问题?”
“没有证据,只是觉得一切太过于巧合。”卓应闲道,“平野突然间收了个书童,突然没事儿跑外面乱转就被哈沁抓了,而且这个书童对铁盾操作如此娴熟,想必跟平野关系十分密切,而你说平野又是十分谨慎之人,怎么会这么相信他?”
聂云汉微微颔首:“这也是我一直纳闷的,但是看这人的回话,也不像有心机之人,莫非只是某方面突然入了平野的眼?或许身份特别可怜,又或许与他特别投契。”
“怎样都好吧,现在就是希望他能快点出声,别再僵持了,赶紧把我们放出去。”卓应闲皱了皱眉,“我感觉脚底都要烧起来了。”
想到他前不久被段展眉折磨,曾经赤脚站在火炭上,伤还没好又在污水里泡了半宿,聂云汉就不由心疼:“你过来,站在我脚上,我皮糙肉厚,不怕烤。”
“少来,都是人的皮肉,能有多大区别。”卓应闲瞪他,“你以为你受伤了我就不心疼?”
聂云汉冲他咧嘴一笑,心花怒放,便也不再多费唇舌,思忖着要不然自己先开口,方才给了对方几闷棍,要不然现在给几个甜枣吃。
正当他思考之时,那甲胄傀儡突然发话:“你当真是少……关平野的义兄?若是如此,为何不懂如何避开铁盾?”
聂云汉听得出来,对方分明是想说“少爷”,又觉得不妥,生生改了口,于是便轻笑一声:“这你就不懂了吧?铁盾机密怎可人尽皆知?况且平野会定期重新改造,新的变化我自然不会知晓。至于我,哼,你若是真他身边亲近之人,定然听过我的名字。若是没听过,看来你在平野心里也不算什么。”
“你、你胡说!”甲胄傀儡突然嚷了起来,这娇俏的口吻与那雄浑的声音形成鲜明对比,听起来端的怪异。
聂云汉与卓应闲讶异地对视一眼,抬头看那甲胄傀儡:“听这口气,你是女子?难不成与平野定了婚约,竟还住在一起?这可不行!我这个义兄还没点头,你们的婚事做不得数!两年未见,没想到平野竟然如此行为不检,那些诗书礼义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我不是女子!”甲胄傀儡似是气急了,大声喊道,“平野怎会不经长兄,私下与人定亲,他是识礼之人,你不要污蔑他!”
卓应闲笑了笑,低声道:“倒是护主心切。”
“你就是平野新收的书童吧?看得出来,你对他十分忠心。”聂云汉收起佯怒的神色,诚恳道,“既然是你站在这里与我们对话,说明平野已经出了事。我这次来,本就是担心他有危险,趁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你还是快将我们放出去,咱们面对面说清楚,也好尽快去救他。”
他话音落下,对面甲胄傀儡呆立片刻,轰隆隆地向通道里退去,土墙上的木板“吱嘎”“吱嘎”地缓缓关上。
卓应闲也没吭声,他觉得那书童八成已经被说服。
果然,就在木板门被关上之后不久,吊着铁笼的那条锁链呼呼啦啦往上收,铁笼被提回了方才落下的那个通道里,锁链再往一侧移了一丈多的距离,将铁笼“咣”地一声安放在地上。
没了火焰的炙烤,聂云汉两人都觉得舒适了一些,只是这铁笼还没完全降温,他们并不敢伸手去触碰那笼壁。
卓应闲体寒,原本鲜少出汗,此刻额头却也布满汗珠,一张脸白里透红,倒是好看,但此番情景看进聂云汉眼里,却是十分担心:“热坏了吧?有没有哪儿不舒服?你兜里我装了解暑药,你吃一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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