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这就回去洗!”游萧爽快答应。
苗笙又叮嘱道:“今夜恐怕事多,你在房里不要出来,也不要去骚扰阿闲,听见了吗?”
游萧低下头,怏怏不乐道:“知道了,那你也在房里待着别出来吧。反正外面有应闲哥哥和左叔叔。”
苗笙转身离去,丢下一句:“我的事你别管。”
游萧盯着他的背影,目光灼灼,眼中似有千头万绪,又仿佛下了什么决心那般决绝。
、
微雨小筑门口,石歧和谢辉正守在那里。
卓应闲卸了妆,将舞剑时撕裂的伤口重新裹好,换了寻常袍子,拎着剑款款而行,做出一副“云闲公子”的风雅派头,向微雨小筑走去。
他随身带剑并不引人怀疑,毕竟他以表演剑器舞出名,剑就像是他的标志。
只不过现在这剑,已经不是方才在缀玉厅表演所用那把,而是他自己的佩剑。
到了门口,卓应闲低声问道:“情况如何?”
石歧回道:“闲杂人等全赶走了,楼里只有他们三人,谢辉刚上去看过,酒里的药应该已经起效了。”
卓应闲微笑点头:“辛苦两位,别让别人靠近。”
今日赶得时机实在凑巧,既是他约这三个老板相见,又是段展眉约雷三当家见面。此时此刻,段展眉几乎将他全部手下心腹调去元龙楼那里,没有人会留意到卓应闲在做什么。
石歧所说的“药”,其实也正是先前聂云汉交给他的“锦囊”里众多药物当中的一味。
那日聂云汉特意拿出一个小瓶道:“你比不上那些老江湖心眼多,千万别以卵击石,这里边的东西叫‘赤心露’,下在酒水饭菜里,药效发作后,对方自然会有问必答。”
“这么神奇?”卓应闲接过小瓶,拔开瓶塞闻了闻,“什么怪味——能保证对方说的一定是真话?”
“祖宗,你可小心点,这散出来的气味也会有影响。”聂云汉一把捏住他的手,小心翼翼地将瓶塞塞了回去。
卓应闲见他紧张便有心调侃:“有影响不好么,你正好可以借机问我问题,看我还有什么事瞒着你。”
“少嬉皮笑脸,是药三分毒,你最好少碰。这就是给你防身用的,我是怕……”聂云汉犹豫了一下,咬牙道,“怕那帮混蛋占你便宜!‘赤心露’是戴爷之前特制的,没有受过抗药训练的人,抵挡不住药性。这药能让人暂时处于半昏迷状态,只要合理引导,就可以让他们说出真话,对付去绿绮琴的流氓地痞足够了。”
想到那日聂云汉说起这话来,一脸吃了酸醋还要强行遮掩的怪样,卓应闲就想笑。
只要今日问出黑市下落,让左哥把消息带回去,最快今夜,最晚明日,就能把那呆子救出来!
卓应闲满心欢喜地想着,轻巧地上了楼,进了第一个房间,是那三个老板当中姓王的一位。
“王老板,自己就把酒喝完了?也不等等我。”卓应闲坐在王老板对面,打开酒壶一看,顿时心花怒放。
这梅花酿味道甘甜可口,甜味遮掩了酒的辣味,让人很容易开怀畅饮。虽说那“赤心露”多少有一点怪味,但毕竟很少有人尝过梅花酿的味道,根本无法分辨。
此刻的王老板两颊绯红,迷迷瞪瞪睁开眼,伸手向卓应闲抓来:“云闲公子,你……可算来了……你……你真好看!”
卓应闲:“……”
这药的作用看来不仅让人说真心话,还让人想什么就敢去做什么。
真该叫人先把他们捆上的!
但是他又怕伤到这个四十多岁的白胖子,万一留下什么痕迹,回头叫人追查起来总是会留些疑点,那就还是别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了。
于是卓应闲跟王老板在房中玩了一炷香的“老鹰抓小鸡”,断断续续把问题问完,确定他是真的屁都不知道一个,只是收了独峪人的钱,才替他们做担保,便当机立断,一手刀砍在那人后颈,将他放倒了事。
到第二个房间中,他便依法炮制。
这位老板姓齐,看起来挺规矩,没有动手动脚的意思,乖乖问什么答什么,没问的也秃噜了不少。
比如他前年强占民女,把人搞大了肚子又发卖到了乡下;去年黑吃黑坑了别人三船的官盐,高价转卖给了孔昙;今年凑了钱,准备捐个官当当……
听得卓应闲一肚子气,直想当即把他送去官府。
但好在最后,齐老板嘟嘟囔囔说出了黑市的入口在何处:“黑市……从连峰山山脚下一处巨大的矿坑往里走,进去是一条地下暗河……须得乘船,那接驳船……都是孔昙的人……整条暗河横穿过与连峰山,以及与其相接的盈尺山和枯松山,从……从枯松山口汇入落日河……”
那日向羽书与万里风、戴雁声重逢,大致了解了他们被高标“作弄”、被困陷阱的经历,后又猜出凌青壁便是待宵孔雀二当家,卓应闲也不由感叹:“难怪他们那伙人对连峰山如此熟悉,也不怪汉哥把他们当成了猎户!”
自然,万里风把聂云汉“自投罗网”一事隐去没说。
只可惜齐老板不胜酒力,原本观舞之时便喝了不少,这次又饮下加了料的梅花酿,刚说完黑市入口,便一头栽倒,怎么推也推不醒。
卓应闲决定去问最后那姓李的老板,问不出再回来折腾姓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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